所以做這樣的事情,盡管容錦承心里十分重視,面子上卻還沒有到要他御駕親征的地步。
自負(fù)的容錦承沒有親自來,倒是方便了他動作。
“想辦法拖住朝廷軍的腳步,你去跟下面的人說,該怎么做,他們心里有數(shù)?!?
“多久?”云遙問。
“起碼拖延三天,不能比這個更短,否則都別來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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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遙猶豫了一下,拖延個一時半會的還可以,可是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快到跟前了,還要拖延三天……
這的確是個非常有難度的任務(wù)。
不過,任務(wù)再困難,既然容錦夜已經(jīng)下命令了,下面的人硬著頭皮也只能上。
云遙一抱拳,“是,屬下這就去傳達(dá)主子的意思?!?
“去吧……等等?!?
容錦夜忽然想起了什么,已經(jīng)沖到門口的云遙瞬間折返了回來,“主子?!薄胺愿老氯?,這件事誰也不要透露,尤其是不能讓沐顏知道。”
讓她知道了,勢必又要多費腦子籌劃著怎么對付容錦承的人。
他不需要。
容錦承那邊,他能應(yīng)付的來,她已經(jīng)很辛苦了,不需要再為其他不相干的事情操心。
云遙了然了什么,“是!”
……
第一天的行動結(jié)束之后,眾人吃飽喝足休息好,在傍晚的時候紛紛醒來。
吃了晚飯之后全都集中到了蘇沐顏房里。
然后蘇沐顏把今天行動的計劃完完整整地對眾人說明一遍,又任何不明白不理解或者是不清楚的地方,立刻提出疑問立刻解答。
由于昨晚在第一個城主那里浪費了太多時間,今天蘇沐顏想趕一趕,爭取一晚上拿下四座城池,這樣后一天的任務(wù)量會相對輕松一些。
一切都布置妥當(dāng),天色擦黑,眾人再度出發(fā)。
……
朝白城是距離十座城池最近的第十一座城池,比其他十座的每一座都要大而繁華。
最近幾天,容錦璃就住在這里。
離得最近,又不是十座城的范圍之內(nèi),是最方便觀察風(fēng)吹草動又相對安全的一個地方。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容錦璃站在窗邊盯著腳下的街景看。
“客官?您要的飯菜小的給您送上來了?!毙《蜌獾厍庙懥朔块T。
“進(jìn)?!比蒎\璃說了一個字,沒有回身。
“好的客官?!毙《崎T而入,看了容錦璃一眼,小心翼翼地把盤子都擺上桌,然后說了一聲,“客官,菜齊了?!?
“嗯,你出去吧?!?
“好的客官?!毙《?yīng)了一聲,趕忙退了出去,臨到門口帶上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朝容錦璃的背影又看了一眼。
這位客官住店的第一天就是黑紗氈帽加斗篷,全身上下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來了之后二話不說,直接拍了銀子就說要住店。
當(dāng)時掌柜的嚇了一跳,以為遇上什么黑道上的了,可是銀子已經(jīng)拍下了,也沒有不讓人住店的道理,只能勉強(qiáng)把人留下了,并囑咐小二,一定要小心仔細(xì)留意著。
萬一有什么不對勁,第一時間報官!
可是小二仔細(xì)觀察了許久也沒能看到這位客人的真面目,客人的脾氣是有些奇怪,比如一日三餐全部要送上來,從不下樓吃飯,不過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么特別奇怪的地方。
小二心想,沒準(zhǔn)是人家臉上有什么不方便見人的,其實也像掌柜的想的那么壞,說不定人家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唉,又是個可憐人。
容錦璃哪里知道一個普普通通的店小二居然腦補(bǔ)了一大堆他的身世坎坷之類的故事,聽到關(guān)門聲之后這才轉(zhuǎn)身坐下。
他叫了一壺酒,有酒有菜,一點也不虧待自己。
不過這里的廚子手藝實在一般,容錦璃是錦衣玉食慣了的人,這段時間他藏頭露尾,提心吊膽,生活水平大大下降,這令他很不滿,非常不滿。
一仰脖子灌下了一口酒,這酒不能和他以前喝過的那些比,刺啦啦地辣喉嚨,很不舒服。
頓時原本就憋屈的心里火氣更大了。
酒杯狠
狠砸下,“這鬼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為什么這十座城池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蘇沐顏他們對半妖軍團(tuán)太有信心,覺得十座城池一天就可以拿下,還是根本就沒打算答應(yīng)他的要求?
不對。
哪一種可能都不對。
孩子是他親自搶來的,絕對是蘇沐顏的親生骨頭不會錯,都說母子連心,蘇沐顏對這個孩子不可能見死不救。
可是如果她真的心急要救孩子的話,換做是哪一個母親,哪怕半妖軍團(tuán)都不可能在三天之內(nèi)拿下十座城池,這個時候,攻下一兩座也是一兩座吧。
起碼讓他看看,她有在為了救孩子做努力啊?
一向自認(rèn)為最會揣測女人心思的璃王在這個時候卻對蘇沐顏的心思一無所知,想不出個所以然很是煩躁。
丟了酒杯直接提起酒壺就灌。
這酒越是難以入口,容錦璃就越是堅定自己要立刻擺脫現(xiàn)下不能見天日的窘境。
他甚至有種想直接沖到幽冥界去質(zhì)問蘇沐顏的沖動,難道你一個當(dāng)母親的,就真的準(zhǔn)備對自己的親生骨頭見死不救嗎?都這個時候了還這么沉得住氣,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了那小東西嗎?
窗口一陣?yán)滹L(fēng)灌進(jìn)來,容錦璃一下清醒,喝酒的動作一頓,眼睛卻是亮的。
“去找……蘇沐顏。”
對啊,他為什么不干脆直接去找蘇沐顏?
反正現(xiàn)在孩子也不在他身邊。
容錦璃伸手自腰間摸出了一塊硬物,半月形的紫色玉佩,正是當(dāng)日蘇沐顏在孩子出生的時候放入孩子襁褓里的。
如果有什么能證明孩子身份的,大概也就只有這個東西了吧?
現(xiàn)在這個東西在他手里,那不就是……
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孩子在什么地方?全天下孩子那么多,蘇沐顏是不可能知道哪一個是她的孩子的。
想到這里容錦璃立刻精神一振,匆匆吃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然后黑紗氈帽和斗篷全副武裝,下樓敲了敲柜臺。
“掌柜的,退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