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萬俟幽蘭道:“現(xiàn)在獨孤掌門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不一定他老人家就真的不測,畢竟他的功夫已經(jīng)超凡入圣,不是四大家族的隨便一個族長就可以對付的了的。”
“嗯,現(xiàn)在獨孤掌門的功夫,恐怕就是四大家族的族長聯(lián)手,都不一定能打過。”沈天宇對于獨孤虛清的實力非常清楚,已經(jīng)算是天地間的高手郎。
“我知道,我們雖然要打好最壞的打算,但是仍然要抱著最好的希望。”萬俟幽蘭說完,話鋒一轉(zhuǎn):“我們幾個人,易容以后,悄悄溜入御龍學(xué)院,如今風(fēng)雨欲來,恐怕御龍學(xué)院也容易混進(jìn)去……”
“這個我去安排……”沈天宇道,安排幾個人進(jìn)入御龍學(xué)院,他還是辦的到的。
“我想的是,我們混在御龍學(xué)院,靜觀其變。四大家族的目的,肯定不只是控制御龍學(xué)院這么簡單。”萬俟幽蘭道锎。
“對,其實他們是想利用御龍學(xué)院的影響力和人脈,來逼宮。”薛天宇道:“天傲家族雖然是王族,但是現(xiàn)在人丁不旺,朝中很多人都是御龍學(xué)院出去的,四大家族已經(jīng)控制了一半多的國土,若是再聯(lián)合上這些人,水月鏡天山河改頭換面,是指日可待……”
“哼,胃口不小!”萬俟幽蘭冷哼一聲。
陳嘯天道:“也不怕一下子噎死!”
“這就是所謂的人心不足蛇吞象……”賀子奇撓撓頭說道。
“該死,你這是說你師父我嗎?”小金龍不樂意了。
“師父我錯了……”賀子奇被小金龍揪著耳朵,痛的呲牙咧嘴。
“好了,那我們就這么辦!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齷蹉勾當(dāng)!”陳嘯天對于做臥底是躍躍欲試。
“嗯,既然如此,我立刻著手去安排,你們今夜現(xiàn)在山巔呆著,由于掌門失蹤,長老們另有打算,所以這御龍山巔現(xiàn)在是最為隱蔽安全的……”沈天宇道。
“好。”眾人齊聲答應(yīng)。
“……不……不好了……”話音未落,卻是從門外傳來微弱的喊聲,眾人一起朝門口看去,一個滿身血污的人從門外撲進(jìn)來。
“你是何人?”沈天宇即刻戒備,一柄青色長劍幻化于身前,但是上前卻是大吃一驚,吃驚道:“怎么就你回來了?獨孤掌門呢?”
“獨孤掌門……獨孤掌門他……”小跟班泣不成聲,斷斷續(xù)續(xù)說不出話來。
“別哭!快點說!”沈天宇疾言厲色道。
小跟班終于是擦干了淚水,講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他跟隨獨孤掌門下山之后,便是單獨去了柳宅,要和柳家家主單獨會談。
柳家家主柳三變和獨孤掌門約好月上柳梢之后,在城南的紫禁峰對談。
獨孤掌門稍事休息之后,就帶他去了紫禁峰,半夜,果然有一個人如期而至。
可是這人打扮的著實奇怪,一身黑色的衣服,還有一頂黑色的斗篷,渾身一絲肌膚也不外露。
獨孤掌門先是一驚,后是一笑,最后一聲長嘆:“想不到干干凈凈的水月鏡天,也被魔教染指……”
黑衣人仰天長笑:“過不了多久,這水月鏡天,就姓魔了!”
獨孤掌門再不多話,隨手劃出御龍決,就要與黑衣人血戰(zhàn)。
黑衣人也不多話,渾身黑色靈氣開始翻滾,世界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當(dāng)時獨孤掌門給小跟班眼色讓他走,但是他如何舍會走?走了幾步便躲在石頭后面,靜觀其變。
只見當(dāng)兩人都相對準(zhǔn)備出手的時候,天地都為之變色,從來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的紫禁峰,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烏云滿天的卷上來,似乎是要壓下來一般。
然后,起了一場大風(fēng),飛沙走石,小跟班只能是瞪大雙眼,風(fēng)大到他只能死死扳住是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突然一道明亮的閃電,帶著劈天裂地之勢,向著兩人之間的空地劈去。
獨孤掌門依然沒有動,只是雙眉緊鎖,死死盯著那個全身籠罩在黑氣里的怪人。
那個怪人似乎對于獨孤掌門也頗為忌憚,也沒有出手,只是當(dāng)那個雷炸響的時候,忽然就夾雜著黑色靈氣,旋轉(zhuǎn)著朝著獨孤掌門的身影沖去。
隨著黑衣人的動作,黑色的靈氣更加彌漫,而且那股黑色禮帽,還有紅色的星星點點。
獨孤掌門再鎮(zhèn)定也忍不住,驚道:“你這惡人,竟然敢煉血為魔?”
“哈哈哈!我本魔教,奈何從善?”黑衣人狂妄的哈哈大笑,然后毫不猶豫的朝著獨孤虛清飛過去。
這時黑紅靈氣里面,似乎夾雜了鬼哭狼嚎,還有邪惡的詛咒。
獨孤掌門也不敢托大,小心避讓,然后運轉(zhuǎn)手中的御龍決,準(zhǔn)備朝著黑衣人致命一擊。
黑衣人卻忽然朝著小跟班藏身的地方卷過去,然后轉(zhuǎn)瞬之間將他抓在了手里。
獨孤虛清只能是暫時停手道:“我們的對決,牽扯上這樣的人物,豈不是太失|身份?”
那黑衣人想了想,似乎覺得也對,隨手將小跟班朝著獨孤虛清拋去。
獨孤虛清不疑有他,伸手牢牢接住。
然后穩(wěn)穩(wěn)將小跟班放在地上,再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了詭異。
他的指尖,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小點,然后那紅色小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他的手腕,手臂,指尖延伸而去。
獨孤虛清臉色霎時間大變:“剜心魔蠶?”
“哈哈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起來,絲毫不給獨孤虛清喘息的機會,隨手一道黑色的靈力便朝著獨孤虛清的胸口擊去。
獨孤虛清現(xiàn)在半邊身子已經(jīng)麻木,而小跟班又呆呆的不知躲閃,他只能是迅速的擋在了小跟班身前,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擊。
小跟班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心中大恨,扶著強撐著不倒下的獨孤掌門,就要上前拼命。
一瞬間,獨孤掌門卻是拉住他,然后塞給他一樣?xùn)|西,以御龍獨家傳音法催促他離開,將信交給沈天宇!
看著獨孤掌門堅定的眼神,小跟班無奈,自己也不夠黑衣人一擊,在這還會分獨孤掌門的心,只能是帶著獨孤掌門塞進(jìn)他袖口的東西離開!
小跟班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淚如雨下。
眾人也是心中唏噓,獨孤掌門遭此暗算,八|九已經(jīng)……
“柳家,我跟你勢不兩立!”陳嘯天已經(jīng)是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氣的削掉了桌子一腳。
小跟班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道:“這是獨孤掌門給的……”
沈天宇忍著眼中的淚水,接過紙條。
“都是我的錯……”小跟班依然是哭得不可自抑。
“你要是個男人,就不要哭哭啼啼!”小金龍怒道:“跟我走,去給獨孤虛清報仇!”
“慢!”沈天宇看完那張紙條,表情忽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深深的看了萬俟幽蘭一眼,然后叫住要奪門而出的小跟班和小金龍。
“不要忘了我們的計劃!”沈天宇鎮(zhèn)定下來,一字一頓的說。
薛天元道:“掌門……信里說了什么?”
想來想去,薛天元也沒有忍心把遺囑二字說出來。
誰能想到,那個仙風(fēng)道骨的獨孤掌門,居然就這么死了,死的這么的不明不白,死的這么的離奇?
“信里說,你們要振興御龍。”沈天宇幻化出一個小小的靈氣球,那張紙瞬間在他手里化成了灰燼。
但是萬俟幽蘭心里存了一點點的疑惑,因為剛剛沈天宇看她的那一眼,眼神太復(fù)雜了,有驚奇,有憐憫,還有不安。
“我們一定不會辜負(fù)獨孤掌門的期望!”陳嘯天道。
沈清清等人的眼神也傳達(dá)出同一個意思。
“你來的時候,沒人注意吧?”沈天宇忽然轉(zhuǎn)頭朝著小跟班說。
“沒有,我是從后山上來的,這是獨孤掌門事先跟我說好的,而且他臨走之前布下了結(jié)界。”小跟班道。
萬俟幽蘭這才知道那結(jié)界的來處。
“嗯,那就好,你們依然去臨走前各自的住所,明天一早,按原計劃行事。”沈天宇對萬俟幽蘭等人說,然對小跟班后道:“你換身衣服跟我來。”
“是。”小跟班答應(yīng)一聲就去了。
沈天宇朝著眾人點一頭,也走了出去。
“師父,要不然你和我住一起吧。”臨走之時,賀子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了一句。
眾人吐血,這……這是真傻還是假傻?
“好啊……”小金龍歡樂的回答。
眾人血盡人亡。
這純真無暇的師徒啊……
還是沈清清忍不住道:“小金龍前輩,你還是和我住一個房間吧……”
“為什么?”小金龍懵懵懂懂的問。
“你要跟我搶師父?”賀子奇也問道。
“男女有別!”陳嘯天忍不住問道。
小金龍不依不饒:“什么意思?”
賀子奇呆了一呆,卻是明白過來,臉紅了。
沈清清直接把小金龍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