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家主面色微微變了變,剛要開口,卻見眼前突然有一道閃電般的黑影飛射出去,瞬間便已經(jīng)到了下方一個人的身前,一把尤為刺目的金色匕首,穩(wěn)穩(wěn)擱置在那個人的頸脖之上。
在所有人驚魂未定的當(dāng)口,萬俟幽蘭聲音如冰,“哼,聯(lián)盟,無恥魔教,還想找人聯(lián)盟,真是可笑!你們?nèi)粝胍粋€答案,那本姑奶奶今日便告訴你們,薛家今日不去投靠你們,若是投靠,那我也會立刻滅了薛家,再談投靠之事!郎”
“你,你,你是誰?”
剛才本還面帶著淡然笑容,步步緊逼的陳家人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厲害角色,害怕不已,而更讓他害怕的是,此時那個女人手中挾持著的,正是魔教的一個長老級別的大人物,若是他出了什么差池,他們回去要如何向魔教教主交代啊!
“我是誰?”萬俟幽蘭邪笑著看了一眼那個嚇得不輕的陳家人,“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你們的姑奶奶!怎么,看來你們反射弧還挺長的嗎,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有什么問題嗎?”
她莫名的話音一落,頓時本還是坐著的,或者驚站起來的幾人頓時身體里警鈴大作,痛的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滾來,就連萬俟幽蘭手中挾持著的黑衣人也痛的不行,整個人幾乎都被萬俟幽蘭一只手懶懶的拎著,再也沒有力氣站穩(wěn)锎。
那黑衣人怒不可遏,“你在茶水里做了手腳!”
“也不是什么毒藥,只是我自己用靈氣修煉出來的蝕骨鎖而已,你也知道,我修煉出來的東西,當(dāng)然只有我能解,或許,你若是有了天階一級的本事,自己也可以拼盡全身靈力解開,怎么樣,現(xiàn)在是想要命呢,還是想要這個不爭氣的薛家?”
“不要了,不要了,女俠,快,快救救我們,放過我們吧!”在地上痛的打滾的陳家柳家人再沒有絲毫的脾氣,連忙求饒。
萬俟幽蘭又是一頓鄙視,而后道:“那你們要做的讓我滿意才行,你們誰過來殺死這些黑衣服的!”
“這,這怎么可以!”
陳家那人猛的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萬俟幽蘭,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的狠毒到了這種地步。
“你們自己看著辦。”萬俟幽蘭猛的將手中的黑衣人扔到了幾人面前,看著他們自己的選擇。
而黑衣人見對自己的情勢十分不利,再也顧不得許多,連忙為自己打算著開口:“等等,你們不能被這個女人攪亂了心神,壞了大事,別忘了,我們還帶著一千兵將來了!你,還不快叫他們過來救援!”
黑衣人一聲提醒之下,柳家和陳家的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起身想要召喚他們安排在大廳外等候著的人過來支援,卻在這時,大廳外忽然傳來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喚聲,他們心頭浮上一絲不好的預(yù)感,而后,便依稀見到有幾個身影正跌跌撞撞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來,但身上還灼燒著火紅的火焰,那火焰不同于普通的火焰,紅艷的令人發(fā)慌,有見識的人一眼就認(rèn)出了來,“不好,是三昧真火!”
“怎,怎么回事!”
陳家那人驚訝的嘴都有些合不攏,而后,便聽萬俟幽蘭冷冷道:“火鳳,獅虎,解決的差不多就回來吧。”
她話音一落,眾人便見大廳之外,一紅一青兩道光影飛射而來,身上所攜帶的熾烈和冷冽的氣息也跟著洶涌而來,再看過去,只見一大鳥,一獅頭虎頭并存的龐然大物,雙雙站在大廳門口,將所有的光亮都全部賭注,那灼灼的氣勢,將所有人都嚇傻了眼,誰能想到,竟然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兩個世間如此稀有的神獸同時站在自己的面前,這氣勢,竟是讓剛剛那些痛的叫苦連天的幾人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怔怔的看著這兩只難得一見的神獸。
在所有人驚訝仰慕的目光之下,火鳳和獅虎獸同時得到了最優(yōu)越的待遇,齊齊抬頭挺胸,傲然的悠悠邁步走向自己的主人的方向。
眾人的目光也跟著一點(diǎn)點(diǎn)看過去,直到這兩只絕世的神獸如同溫潤的孩子般撒嬌似的湊在萬俟幽蘭的身旁時,他們才頓時都清醒過來,沒想到這兩只伸手,竟然都是這個年輕女子的靈寵,也就是說,這兩只神獸,分分鐘就能要了他們的性命,這,這,太可怕了!
滿意的看著他們眼中逐漸懼怕的眼神,萬俟幽蘭淡淡道:“怎么樣,還沒想好嗎,動手還是不動手?”
這好像再也沒有需要選擇的余地了,一個是事后的困境,一個是現(xiàn)在就得死,他們當(dāng)然是要選擇前者,一明白過來,陳家和柳家的人再沒有其他的顧慮,強(qiáng)忍著身體的疼痛,幻化出兵器便飛身撲上那些魔教黑衣人,好在黑衣人們也都中了蝕骨鎖,在人數(shù)上占有優(yōu)勢的陳柳兩家人很快便相繼解決了幾個黑衣人。他們頓時松了一口氣,一殺掉黑衣人,便跪倒萬俟幽蘭的面前,乞求。
“女俠,我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你現(xiàn)在可以先幫我們解掉身上的蝕骨鎖了吧?”
“我何時說過你們殺了人,就要幫你們解蝕骨鎖的?呵,你們不分是非黑白,偽善多年,今日能做出與魔教為伍之事,他日定會做出更加傷天害理的事情,在我這里,都不可原諒!但是我懶得處理你們,我會將你們交給鏡主親自處理的!”
萬俟幽蘭看都不想看這些人一眼,毫無感情的一句話,頓時將他們本還抱著一絲生存希望的幾人都打壓入了地獄,而后,她朝著沈天宇使了一個眼神,示意這里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該走人了。沈天宇似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萬俟幽蘭簡單利落的解決方式,面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正順從的邁出步子準(zhǔn)備離開,卻聽身后薛天霸突然開口叫住兩人。
“萬俟幽蘭,你等等!”
被叫住的萬俟幽蘭微微挑了挑眉,似是不悅,而后還是轉(zhuǎn)過頭來淡淡看向薛天霸。
薛天霸惡狠狠的瞪著她,一手扶起一直強(qiáng)忍著痛倒在地的薛家家主,道:“你竟然也給家主下了蝕骨鎖,快給家主解開!”
“呵呵,解開?你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萬俟幽蘭懶懶的轉(zhuǎn)過身,抱拳看著痛倒在地的薛家家主,道:“我剛剛可是聽的清清楚楚,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決定了要投靠魔教,與之同流合污了吧,哼,看來你早就已經(jīng)忘記,魔教教主沈萬年害死你親弟弟薛梟的事情了,你為了你們薛家,連道德廉恥,連正義正氣都不顧了,還有什么資格讓我解掉蝕骨鎖!”
“你,你……”薛家家主躺倒在地,面上已經(jīng)痛成了一片慘白之色,但是看著眼前這張似曾相識的面龐,看著這雙手犀利的目光,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卻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知從何說起。
“你什么你,不用猜測了,是的,我告訴你便是,我就是薛梟和沈輕眉的親生女兒,你們以為早就胎死腹中的那個女孩!雖然你根本沒有資格做我父親的兄長,但是你還是要謝謝你的親弟弟,只因為你這個身份,我才會放你一馬,記住,若是不想被蝕骨鎖日日纏身,痛苦不堪的話,就自覺點(diǎn)過來找我,說明當(dāng)初的一切,并且過來承認(rèn)你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萬俟幽蘭一口氣將該說的話說完,這才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就走,似是這一切都只是她早就安排好的流程,簡單,干練,蔑視一切!
沈天宇愣愣的跟上去,他也驚訝萬俟幽蘭會如此冷靜的在這樣的狀況下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用這樣的方法,光明磊落的獲得以前的信息,而且,似是在哎她看來,不論是沈家,還是薛家,對于她來說,都不是親人,只是一個刻薄無情的家族,是怎樣的教育才會生出她這樣冷血冷情,不,或者應(yīng)該是太過理智冷靜的孩子。
看著萬俟幽蘭漸漸遠(yuǎn)走的背影,耳邊似是還流連著剛剛?cè)f俟幽蘭留下的話,一個驚天的秘密,被她如此簡單的說明,就連他們都不能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奇特的女孩……
“對了,真的是她……好像,真的好像……梟弟,是我對不起他……”
“家主,你沒事吧?”薛天霸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急切的詢問著家主的傷勢,腦海中殘留著萬俟幽蘭的話語,心中再次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改觀,他此時才明白過來為何她會對薛家有這樣深的仇恨。
“別管我,去讓人將他們都綁了吧。”
“好,我這就去。”
離開了薛家,萬俟幽蘭便徑直朝著水月鏡天皇宮的方向而去,已經(jīng)清楚的知道萬俟幽蘭想法的沈天宇自然不會再多問什么,一聲不響,十分默契的跟在她的身后,他小心的觀察著萬俟幽蘭的表情,知道她肯定在剛才說出那樣一番話之后,心中是有不小的波動的,但面上卻又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他開始擔(dān)心這個孩子太能隱忍,但是,想要勸說,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