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玨兒,你竟然,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待我們。”皇甫鵬搖頭說著,喘息的樣子氣得不輕,而一旁的皇甫凜卻是一言不發(fā),冷眼看著皇甫鵬教訓(xùn)人。
鳳驚蕓對皇甫鵬有些了解,只能將用兩個字形容他,古董。
這個人,沖動又古板,經(jīng)常將規(guī)矩,將禮義廉恥掛在嘴里,比宮中的老嬤嬤還要煩人。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外人。說吧,你們來有什么事?”皇甫玨的聲音冰冷,自從皇甫德出事之后,他臉上便少見笑容,曾經(jīng)那個開朗有些腹黑的男孩,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
此刻他黑衣整齊的穿在身上,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卻是隨意的披在肩頭,手上依舊半握著一本書,狹長眸子中因為幾日來幾乎不眠不休布滿了血絲,在一臉冰霜堅硬的映襯下,給人一種緊張和壓迫感。
這樣的壓迫感,哪里是曾經(jīng)的皇甫玨能夠帶來的,可眼前的人就是皇甫玨。
“玨兒,你怎么變成了這樣?”皇甫鵬嘆息說道,相信一個外人,卻不肯相信自己家里人。
鳳驚蕓看不慣他們的虛情假意,冷笑道:“竟然變成了什么樣?男女大防?你可知道什么叫少主?少主也是主子,他尊敬你們,叫你們一聲二叔,三叔,允許你們叫他名字,如果不尊重,你們不過是庶出的下人,憑什么在這里指指點點,你口口聲聲在這里禮義廉恥,自己卻是一點都不記得。”
鳳驚蕓出口犀利,既然皇甫鵬以禮義廉恥來說他們,那她就讓他明白什么叫做規(guī)矩。
皇甫鵬也是一驚,心里雖然沒有忘記自己庶出的身份,可在日不落城他怎么也算半個主子,往日里皇甫玨對他們又尊敬,他甚至都已經(jīng)忘了規(guī)矩了。
皇甫鵬臉色不佳,如今新的領(lǐng)主沒有選出來,皇甫玨的確算得上皇甫家的半個主子,可是……
“你,你,你這個外人,竟然敢如此挑撥我們叔侄的關(guān)系。”皇甫鵬怒道,他的確是逾越了,可也容不得外人指責(zé)。
但看著皇甫玨如此縱容鳳驚蕓,更覺得憤怒。
鳳驚蕓卻是冷哼了以上,怎么著就挑撥了,不挑撥你們也不好。
“我說了她不是外人,既然你們沒事,就請回吧。”皇甫凜冷聲道,直接下了逐客令。
皇甫鵬抬頭看了皇甫玨一眼,又看了皇甫凜一眼,怎么看都覺得皇甫凜比皇甫玨更穩(wěn)重,更適合一些。
為了皇甫家,為了日不落傭兵團,他也不能看著百年的家業(yè)被眼前這個小子毀了。
“玨兒,那日是二叔魯莽了,后來想想也的確跟你無關(guān),可你現(xiàn)在還年輕,能力有限,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這領(lǐng)主的位置咱們先空著,你繼續(xù)上你的學(xué),團里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三叔和我,我們一定會幫你好好管理的,等你學(xué)成而歸,再做領(lǐng)主不遲啊。”
皇甫凜也冷聲道:“我也是這個意見。”
皇甫玨唇角劃過一抹嘲諷,等他回來,等他回來只怕不光是他的人,就連他爹的人也早就已經(jīng)沒影了吧。
倒是時候就算登上了領(lǐng)主之位,他也不過是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