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看,那條蛇好像不一般啊?”場中,突然一個年輕人對他旁邊的一個大約五十歲的男子說道。
男子點了點頭,半瞇著眼睛:“嗯,這條蛇已經產出了龍晶,如果能弄到手的話,那可就發了,如果我沒猜錯,這條蛇就是殺死邢少的那條!”
這男子正是邢家的一個外房親戚,叫劉柱,由于他的身手很好,所以邢家將他招攬了進來,雖然邢家認了他這個親戚,但他自己也是個明白人,邢家看上他的不過就是自己的身手而已,所以他還是保持著一份自知之明,對邢家人還算恭敬。
今天是斗獸場內的大型比斗,而邢家由于邢永定去世的原因,也沒人有心情來觀看,這就把會員卡給了劉柱,而劉柱一進來,就發現了這條花蛇,當一場比斗完后,他發現了這條蛇不簡單,所以打起了這條蛇的主意。
“那要不要叫邢家托關系,把這條蛇給弄出去,一來是為他們自己家報仇,二來呢,我們也可以得到它的龍晶?”他徒弟在一旁建議道。
劉柱輕輕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會后,他說道:“嗯,你說的不錯,這條蛇我是要想辦法把它弄到手,不過不能讓邢家參與這件事,因為這條蛇的主人可是不簡單的,他不一定會賣邢家這個面子,到時候反而會打草驚蛇!”
“嗯,師父說的有理,阿貴剛才想得太簡單了!”他徒弟聽后,也是點頭稱贊道,這年輕人名叫阿貴,是劉柱的徒弟。
“我說你們兩個土包子在說什么呢?別在那邊瞎吵吵,沒看見我寶貝在休息么?”然而正在這時,他們旁邊一個身穿西服的胖子瞪了他們一眼罵道。
聽到聲音,劉柱師徒倆皺了皺眉,一眼看去,原來是個暴發戶模樣的男子,懷里正摟著一個打拌妖艷的女子,而那女子正躺他懷里,似乎真的在休息,而她的一只手正不要臉的從男子的西服內,悄悄的伸進他的褲襠,還故做一臉的享受。
劉柱師徒倆惡心了一下,然后阿貴說道:“嘖嘖,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二師兄啊,你取經回來啦,喲喲!于如愿以償了,懷里摟著狐貍精了。”
一聽阿貴這樣的話,那女子倒是反應了過來,睜開眼睛,將手從男子的褲子里抽了出來,說道:“小屁孩,你說什么?你敢罵老娘是狐貍精?”
劉柱心里一急,這要是吵起來了還得了啊,萬一被趕出去,那這條蛇的計劃就泡湯了,他立馬走過去,陪笑道:“哎喲,兩位對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你們不要介意啊!”
“哼!”那妖艷女子冷哼一聲,然后又將頭埋進了男子懷里。
男子也說道:“沒見過世面就不要出來瞎叫,要不是現在在這個場合,你知不知道,你們已經死了?居然敢這么罵我的寶貝!”
劉柱輕輕的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離開!”
說完,劉柱就帶著阿貴往旁邊的坐位走了去,因為包間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得去的,所以身份稍次的人,都是在外面的大眾觀眾席上觀看,而劉柱他們更是自然進不去包間的。
這時阿貴有些疑惑的看著劉柱,問道:“師父,你就這么放過那個*?”因為在他眼里,他師父可不是這么能受氣的人,剛才給那男子罵了,他怎么就這么能忍氣吞聲的?
劉柱輕輕一笑,說道:“嘿嘿!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要不是人多,我當場就廢了他,不過……他恐怕也最多只有半個月可活的時間了。”
聽了這話,阿貴就懂了,因為他知道了師父的手段,剛才就在他拍那男子的肩時,已經悄悄的打入了一股暗勁在他體內,這股暗勁普通人是察覺不到的,最多只是當時感覺肩突然輕微的麻了一下。
這股暗勁打入體內,當時是沒什么反應的,然而卻一天不同一天,慢慢的這股暗勁就會傷害他的臟腑,直到半個月后,等他發現已經遲了,甚至就連醫院都沒辦法檢查出來和醫治。
這種手段一般都是陰狠之人才會使用,而劉柱正是這樣的人,所以剛才男子罵了他,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怎能不暗算那男子?此時他們正在盤算著,怎么能弄到這條蛇呢!
而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剛才安靜的場中,此時再次喧鬧了起來,有人喊道:“快看,那只金眼雕出場了,哇,好漂亮啊!”
聞聲,我也扭頭看去,一只渾身雪白的雕被飼養員從籠子里抬了進來,進來后,他們就打開籠子,那只雕就一下子沖了進來,盤旋在斗獸場中的上空,也幸好上面用鋼筋給攔了起來,不然這家伙還有可能飛走了。
我注視著它,一雙眼眸中閃著犀利的幽光,雪白的羽毛加上那黑色的眸子,我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對了,這是野性,這是一種難以馴服的野性,而且還帶著高傲和兇狠。
比之剛才那只倭狼有所不同,這只雕雖然還沒有進化到兇獸,但我知道,它更比那只倭狼難纏,因為據我所了解,雕類可以說是屬于空中霸主,它們的捕食經驗和耐性遠超那只倭狼。
這種氣勢,是在野地里風餐露宿,與猛獸周旋搏斗中磨練出的生存智慧,所以它一入場,我就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
這場搏斗,我將全力以赴,也許這場搏斗一下來,我就會從此消失,可是我還有牽掛,我父母,小白,還有白眉腹,他們都還在等著我,我不能輸……
雖然這只雕還沒有經過訓練,但它有著自己的捕食經驗,所以它一入場就在空中盤旋打量著我,也許它也感覺到了我的強大,所以一邊打量我,一邊保持著時刻待發的姿勢。
它這種姿勢,另我也感覺到了一股心里躁動不安,它就像一發上了膛的子彈,隨時都有可能向我發射,在打出之前,總是讓人心里發寒,這種給我心理帶來的壓力,讓我有些被動。
我昂著頭,對它吐著信子,而身上的鱗片也緊緊的繃著,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不敢有點分松懈。
臺上的觀眾也看明白了,這兩只斗獸已經對上了,這種緊張的氣氛也牽扯著他們的心,讓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只是伸長著脖子,緊緊的盯著場中。
我心中也是大急,如果再這樣下去,我的氣勢絕對會被它給壓得一點不剩,到時候它一出擊,我將萬劫不復。
我大嚎一聲,發出一股猶如一頭巨蟒般的嘶吼,這是我成蛇以來發出的最大吼聲,因為這一吼,可以消除我的恐懼和提升我的氣勢。
突然我身子如弓,對準我頭頂前方的金眼雕,一躍而起,向它撲了上去,在我躍起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我鱗片下的筋脈凸起,像一根根蚯蚓盤扎在上面。
“呼!”當我剛要咬到它的時候,金眼雕突然一拍翅膀,向旁邊閃了開來,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緊張,讓我費盡力氣的攻擊一撲而空。
當我落下來的時候,我也不敢作絲毫停留,而是立馬抽身暴退,生怕被它給追擊上來,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它并沒有撲上來,只是又飛到我頭頂,對我兜著圈子。
看樣子這家伙真的太聰明了,它這樣是打算把我給慢慢的耗死啊,然后等我沒有一戰之力的時候,再輕而易舉的將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