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冷笑一聲,看著站在太子背后,此刻臉色已經(jīng)氣的發(fā)紫的唐嫣然,說:“虧了太子妃,我的身體怕是這輩子都永遠處于危險之中了。”這話說完,太子立馬回頭看著唐嫣然,正巧將她那猙獰的嘴臉收入眼中,可如今唐嫣然是如何,是美艷動人還是猙獰可怖,都跟太子似乎沒有什么關系了。
“太子妃做的好事,讓我的王妃竟然一次次的陷入危險之中,你說……這應該如何是好呢?”子墨昀淺走出來,咄咄逼人的說著,但是同時,太子看著他,說:“據(jù)我所知,王爺此次出去替父王尋找神器,此刻出現(xiàn)在這城中,可否是找到了?”
子墨昀淺搖頭,唐瑾看著他,心想,若是我告訴你,你要找的東西就在我的身體里,你是為了紫陌天去殺我,還是為了我,背叛紫陌天呢?
“到底怎么了?”太子看著唐嫣然,話卻是在問唐瑾,其實看見這樣的情況,唐瑾倒也是為唐嫣然感覺到一絲的難過,畢竟自己心心念念愛著的,付出的男人,竟然心中裝著的是另一個女人。如果說唐嫣然為什么會做這些事情,總而言之只是因為唐瑾是太子心中的那個女人而已。
“或許是因為我做了什么不對的事情吧,姐姐在請我游船的過程中,想要給我下了迷情之藥,并且安排好了幾個流氓在不遠處等待,想要對我圖謀不軌,但是最終還是脫險,并沒有什么實際上的傷害。”唐瑾說的云淡風輕,可是這眼神和凌厲的身姿卻不像是在為唐嫣然開脫。
而同時,太子聽見這話,并沒有顧忌在這個家族里的面子,而是反手就揚了唐嫣然一個嘴巴。那力道本就是男人的力道,唐嫣然再怎么說是雙系開的女子,也柔弱的抵擋不住。再者說,唐嫣然似乎也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太子會對自己如此。
在太子做出這樣反應之后,侯爺?shù)哪樕厦黠@掛不住了。而太子卻仍舊沒有注意到周圍氣氛的變化,而是焦急的走到唐瑾面前,那一雙有些猥瑣的眼神中,看上去更加的焦急和急迫的想要看看唐瑾的身上有沒有什么受傷的地方。而子墨昀淺看見這樣,把他揮開,一道屏障和氣流推動的太子往后一踉蹌。
“這是我的王妃,太子只要是管好自己家的,就可以,不用來管我的王妃是否受傷吧?”子墨昀淺很少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感,無論是開懷還是憤怒。因為高手從來都不會把自己的弱點表露在外人面前,唐瑾忽然想起冷亦寒曾經(jīng)跟自己說過,一個人只有表面上看上去冷靜鎮(zhèn)定了,周圍的人才能夠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什么。
讓人捉摸不透才是一個高手應該有的本色,唐瑾不知道自己在此刻想起冷亦寒到底是因為什么,若是像是子墨昀淺所說,這城中的人都知道了那天發(fā)生的事情,那冷亦寒應該也已經(jīng)知道了,他為什么不來看自己?難道他真的是遵循著那天自己說的話嗎?準備跟她當成是陌路人?又或許這是他想要看到的,她原本就不是跟自己站在同一
陣線上的?
思考到這里,唐瑾忽然想要笑,跟她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到底又有誰呢?在這個大陸上,自己能夠相信的,除了自己之外,并沒有其他人。誰都不能夠相信。想到這兒,唐瑾看著焦急的但是卻又不能夠贏了子墨昀淺的太子,說:“其實姐妹一場,我并不是很恨姐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子你……”
“太子當日若是選擇我,便不會又這樣的錯誤。也不會讓姐姐如此難受,事已至此,所有的事情也都塵埃落定,希望太子不要再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對姐姐好些。若是你對姐姐好些,她怕是也對我就沒有那么多的敵意了。”唐瑾說完,虛弱的走到侯爺面前,臉色因為想到冷亦寒的事情有些蒼白,而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能夠表現(xiàn)的更加生動,有說服力。
“爺爺,我身體不舒服,先跟王爺回去了。瑾兒改天再回來看爺爺。”侯爺看見唐瑾那臉色,連忙讓他離開。剩下的這一堆人,心懷鬼胎,各自都向著自己的事情,太子回頭看了一眼在地上的唐嫣然,心里有怒氣也不好發(fā)作,只能是等著回去再說,也走到侯爺面前,說:“既然這事情是嫣然做的,但王妃已經(jīng)說原諒,那我想,就讓嫣然跟我回去吧。”
太子此刻的態(tài)度,讓唐嫣然眼前一喜。她以為是剛才唐瑾說的話有作用了,太子終于肯關心自己了。但是她卻不知道,說這些話的原因,只不過是太子猛然想起,自己剛才并沒有向著唐嫣然,很有可能會惹怒侯爺。如今這國情雖然穩(wěn)定,但各國都在蠢蠢欲動,因為鳳女出世的原因。
而這樣,侯爺是自己最大的靠山,若是他不支持自己。這太子,也就形同虛設。當日選擇贏取唐嫣然的理由,也是出于此。侯爺年紀大了,這子孫的事情他雖有心去調(diào)和,但也無力了。看著唐嫣然那心花怒放的臉色,他也只能是開口放走。
“你剛才跟太子說的那些話,其實隱藏的含義不就是給了他一個希望嗎?若是當初他選擇的是你,或許他如今想辦法把這個太子妃給休掉,你就仍舊有希望能偶成為他的枕畔人。”子墨昀淺在馬車中,跟唐瑾這樣說著。
剛才他不曾戳破的原因是,子墨昀淺并不知道唐瑾心里始終在打著什么算盤,而這馬車中,并無其他之人,他終于可以開口問。唐瑾點點頭,說:“我是想要讓太子有這樣的錯覺,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夠想方設法的去讓唐嫣然自己離開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唐嫣然一生最在意的,莫過于太子了。女人一生,無論有多么的強大,最終也還是希望能夠有一個自己仰視的男人去庇佑她一輩子,當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正千方百計的算計自己的時候,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遠比我要給的來的痛上一萬倍!”
“你也有嗎?希望一個男人讓你仰視。”子墨昀淺長發(fā)飄飄,看著馬車外奔馳的樹木,輕聲的問。那一聲有著些許的不確定,也有些許的嘆息,這讓唐瑾忽然想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高高在上
的晉王,怎么會去在乎一個小女子的心事?可她并沒有回答之后,晉王轉(zhuǎn)頭,捏著唐瑾的下巴,強勢的說:“我剛才問,你也有嗎?你也希望屈居一個男人之下,而不是把所有的人踩在腳下嗎?”
唐瑾的下巴被捏的疼痛,她瞪著兩只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這個性情不定的男人,她左手化作一團火焰,直接燒上子墨昀淺的面門,隔著金色的面具,子墨昀淺并未收手,而是直接向后退了一步,同時用手中的刀劍擋住了她的來勢。唐瑾右手頓時幻化出匕首,這匕首在兩個人近身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好的兇器。
“你問我?”唐瑾嘴角閃過一絲陰狠的笑容,子墨昀淺淡淡的點頭。外面駕駛著馬車的平齊和紅袖感覺到車內(nèi)的震動和不尋常的氣息,她們兩個回頭,面面相覷,應該要掀開看看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我們兩個如果要是進去的話,那到底是幫誰呢?”幫誰?這是個問題,以前紅袖和平齊兩個人都是晉王爺?shù)氖窒拢丝棠兀克麄円呀?jīng)跟紅袖簽訂了契約,這種情況下,還是在外面呆著比較好。
唐瑾滿頭大汗,子墨昀淺沒有用幾分的功力,但是他仍舊是能夠阻擋住唐瑾的每一招攻勢,唐瑾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在源源不斷的想要沖破阻礙竄出來,但是又有一股在努力的壓制住她,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分了精力去跟自己對抗!“我不相信任何男人,也不相信任何人的話。”
“你以前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子墨昀淺開口說著,而同時,唐瑾趁他一個不留神的時候,拿著自己的匕首,頂在了子墨昀淺的脖子上,她以為自己可以贏了,但是卻沒想到,子墨昀淺嘴角勾著微笑的說:“你低頭看看如今你的性命是在你自己的手上,還是在我的手上。”子墨昀淺說完之后,唐瑾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門早就被卡住,只要他一用力,自己的匕首還沒有劃過他的脖子,自己就早就死于非命。
子墨昀淺說完之后,唐瑾氣喘吁吁的收回手,坐在原地,濕漉漉的頭發(fā)讓她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子墨昀淺仔細的看著她的臉,說:“我你也不相信嗎?”唐瑾果斷的搖頭,她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你抱任何的感情,我來王府,也只是因為可以脫離唐府的那種環(huán)境,讓我好好的靜心修煉,我以為你也是一樣。”
“我……”子墨昀淺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忽然聽見唐瑾開口說:“這緣分二字,我一直不怎么相信,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也都看在心里,但是此刻我沒有什么心情去想那些其他的兒女情長,我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究竟能夠背負著鳳女的身份,到什么時候,又有多少東西可以激發(fā)潛能。”
子墨昀淺點頭,馬車在繼續(xù)的行駛著,而車上的兩個人卻在想著各自不同的心事。其實有些時候話說開了,倒是一種很好的方法,畢竟若是誰都不知道對方心里想的是什么,無法坦誠相待,那彼此增多的是猜忌,最后導致的很有可能就是心里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