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人是不是找死的,這么多人幫他,竟然還要他們離開。”
“裝逼裝到這個份上,也是可以含笑死去了。”
“我倒是覺得他有自己的依仗。”
圍觀的修煉者暗自竊竊私語,為著流凡自斷生路的行為很是不解。
劉楓、劉琛兩人也是面色陰冷,暗自打量,卻是沒有其他舉動,一旁的劉輪心上的笑意卻是更濃,顯然對流凡的舉動很是不看好。
“哼,愚蠢,自尋死路!”葉步偉最是在意傭兵勢力,此刻見到流凡一個沒有勢力的小小傭兵,竟是得到這么多人的支持,心上不由得妒意橫生,又是憤怒,又是嫉妒的盯著流凡,恨不得流凡早點死于亂刃之下。
“這小子……”人群內(nèi),藍袍華服男子目中精光閃爍不定,也是不明白流凡的舉動。
“有意思。”沒人注意的傭兵工會的頂樓建筑上,一道淡青色修長身影反手握著一卷書,穩(wěn)穩(wěn)立在隱蔽處,靜靜打量著下方態(tài)勢。這男子眉宇間纏繞著一股書卷子氣,一副教書先生的模樣,正是傭兵工會的會長。
在其一旁,卻是立著一個蜂腰翹臀的美人。這美人肌膚白皙柔順,一動一顫間,盡顯誘人風(fēng)情,正是蘇研瞳。
“會長,還不能出手解圍嗎?”蘇研瞳此刻看起來很是焦急,隱隱跳樓解圍的舉動,原地踏步不已,顯然早已是想出手幫忙了。
“不急,還沒到那程度,我倒要看看此子有什么辦法解圍。”男子微微搖了搖頭,微微瞇起雙目,暗自打量流凡不已。
“流凡,你到底在想什么!”蘇研瞳見此,只能是輕咬紅唇,暗自焦急不已。
流凡忽然想,若是讓瘦猴他們知道自己在這里驚險萬分,而他們卻是不在自己身旁,會不會把自己揍個半死?當(dāng)然,前提是,自己得活下來,得好好的活下來!
而反而是離傭兵工會最近的余家,卻是沒有傳來絲毫消息,甚至周遭只有余家的一些眼線遍布,卻是一時間沒有其他舉動。
按理說,以流凡與余蓓的交情,這事情余家一定會派人來的,而余蓓肯定也會親臨,但是現(xiàn)在余家之人,卻只見寥寥幾人,而且都只是在暗處靜靜觀望不已,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
當(dāng)然,若是實力足夠,便會發(fā)現(xiàn),在傭兵工會對面的一座建筑內(nèi)的內(nèi)房處,卻是不知何時穩(wěn)穩(wěn)地立了兩人。一人身軀凜凜,身著精致華美白袍,國字臉硬邦邦,不怒自威,眼神閃動間,深處自有驚人的凌厲潛伏不定。正是余家家主,余子鍵!
而另一人,卻是比余子鍵高了足足一個頭。
這人身形軒宇,相貌堂堂,身著紫色金絲內(nèi)甲,外罩深藍色寬大金邊長袍,腰束白玉腰帶。鬢發(fā)齊整,墨綠色長發(fā)披至肩頭,頭上挽起高高發(fā)髻,其上隱隱鑲嵌著著七顆微小珍貴寶珠,舉手投足間,滿是富貴雍容的高貴氣息,地位看似很是不俗。
“軒鴻兄,你說這次劉家是不是有些過頭了。”余子鍵微微瞇起雙目,打量場中態(tài)勢,目不轉(zhuǎn)睛的問道。
“子鍵兄說得沒錯,劉家此次卻是有些不對勁。”男子扶了扶腰間白玉腰帶,眉頭微
微一皺,似乎在思索著什么,緩緩出聲道。
流凡再怎么厲害,劉家也不會為了他,這般張揚的大動作,這與劉家這些年來的慣例不符。并且就算流凡使得劉家勃然大怒了,也早該是當(dāng)初斬殺劉策之日,便是有這般動作,更何況拖延了這般久,才舉城圍剿流凡,實在是有些奇怪。
這一切,都是在黑森林發(fā)生巨變后,才是爆發(fā)的,那聚靈仙樹出世又是飛快消逝的消息,早便是傳回了鄴城。這消息使得不少修煉者都是捶胸扼腕,大罵時不與己。
而有心人卻是得到更為隱秘的消息,黑森林內(nèi),大批修煉者無故失蹤,只有少數(shù)逃得升天,流凡便是其中之一。并且有人在其內(nèi)發(fā)現(xiàn)猛龍山寨的身影,自此,黑森利又是變作人人談虎色變之處,避諱不已。
“難道光兒帶回的消息是真的?”余子鍵不由得想起余光傳回的消息,如木雕一般的堅硬面龐也是不由得微微一抖。
“劉家恐怕真與猛龍山寨暗中聯(lián)手了!”男子緩緩把手放下,直截了當(dāng)?shù)陌延嘧渔I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沒想到你的消息還挺靈通!”余子鍵聞聲,凌厲眼神一轉(zhuǎn),望向男子,硬邦邦的面龐上緩緩浮現(xiàn)出一絲詫異之色。
“嘿嘿,你也知道我們皇甫宗族在情報上的強大之處。這些消息,我只是得到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猜想罷了,但是現(xiàn)在,我卻至少有六成的把握確認這個情報!”男子微微一笑,對余子鍵的詫異不以為意的樣子。
“只怕劉家那些老家伙,也在暗處觀望不已吧。”余子鍵緩緩把目光一收而回,又是繼續(xù)關(guān)注場中態(tài)勢,凌厲雙眸微微閃動不已,緩緩出聲道。
“劉家那些老東西,確實在附近。”男子緩緩出聲,微微一頓后,又是繼續(xù)道,“倒是齡狐那狡猾的家伙有些奇怪。劉家都逼到了家門口,他竟還是一聲不吭,不知道在算計著什么。”
“你認為他知道這個情報嗎?”一提到齡狐,余子鍵雙眸中的凌厲之色更甚,精光一閃的驀然出聲問道。
“傭兵工會勢力遍布天下,搜尋情報的能力一點不比皇甫宗族差,只怕那老狐貍早已是得到這消息!”男子深邃雙眸微微一動,緩緩出聲道。
“看來這鄴城要亂!”余子鍵目中凌厲更甚,隱隱脫體而去,鋒芒大漲!
“這鄴城必定要亂!猛龍山寨崛起這般迅速,你難道不覺詫異?那凡夫俗子拉攏湊齊的散亂勢力,如何抵擋得了煞氣濃重,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夜郎軍?”男子目中精光一閃,如曜日般奪目,斬釘截鐵的回道,而那話語中有多出了一絲意味深長之意。
“你的意思是,猛龍山寨崛起之事,是背后另有人操縱?”余子鍵此刻木雕般的面龐猛地一震,實實在在帶著一絲詫異之色的失聲道。
“其中隱秘,我們私下尋個私密之地再議,只怕隔墻有耳!”男子聞聲,反而是謹慎不言起來,頗為警惕的樣子。
“以你我兩人的實力,鄴城里有誰能在我們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潛伏在近旁?”余子鍵雖然嘴上這般說,但是凌厲的雙眸也是警惕的四射而去,同時渾厚的精神力也是四處掃描,而嘴巴也更
是立馬閉上,沉默不語了。
兩人繼續(xù)看著場中態(tài)勢,不再言語。
周遭嘈雜,流凡卻是充耳不聞。他嘴角微掀,緩緩凝視周遭,毫無懼色。
“不屈意志嗎?我也有。”流凡的體表綻放出淡灰色光芒,飛快纏繞蠕動不已,短短時間內(nèi),便是在其體表凝成一道貼身靈力輕紗,平添幾分凌厲、輕靈。
而借著流凡手臂微微一抖,銀光閃閃的銀剪便是出現(xiàn)在掌中,淡灰色靈力一個撩動,便是飛快涌入其內(nèi),銳利鋒刃處頓時彌漫出兩尺灰色鋒芒,遠遠看去,如同流凡掌中握著一道璀璨的閃電,筆直的灰色蒼龍在其上纏繞不已,鋒芒大漲!
“流凡,你當(dāng)真以為夜郎軍是你一人之力便能抗衡的嗎?若是識相,束手待擒,還能留你一命!”小隊長見此,面無表情的暴喝出聲,煞氣驚人。
隨著小隊長一聲暴喝,周遭圍攏的黑甲衛(wèi)也是低喝一聲,又是緩緩向著流凡逼近而去,長戟撩動,只差數(shù)丈便是能夠傷至流凡。
“哈哈!”流凡見此,反手握剪,穩(wěn)穩(wěn)立在地面,猶如磐石般,魏然不動,縱聲大笑,神態(tài)中盡顯輕蔑之意。
“流凡,死到臨頭,你還敢蔑視王法!”小隊長還沒有出聲,劉琛卻是猛地一卷精鋼扇,夾雜靈力,暴喝出聲。
流凡聞聲,卻仍是大笑不已,那笑聲陣陣,似風(fēng)雷卷過,剎那間又如清風(fēng)拂面,令人捉摸不到,本是竊竊私語的人群,心上一驚,也是漸漸止住談話,帶著一絲驚色的望向這仿佛踏入窮途末路的少年。
“流凡,你到底笑什么!”小隊長終于是按捺不住,面無表情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驚怒交加的神色,暴喝出聲。
“我笑你們自持王法,卻是蔑視王法,助紂為孽,枉殺好人!”流凡驀然止住笑聲,銀剪一甩,丈許鋒芒狂涌而出,像是切豆腐般斬入堅硬地面,蔓延出一道深深溝壑,微風(fēng)拂過,卷動衣袖,呼呼作響!
那眼神,清澈如黑寶石,仿佛不含絲毫雜質(zhì),純凈入水,又仿佛刺目耀光,令人直視不得!那一句錚錚話語,卻是把在場之人盡數(shù)震住!
“放肆!流凡,你知道何為王法?”稍微呆滯了一瞬,小隊長也是反應(yīng)過來,面無表情的面龐上飛快浮現(xiàn)出一絲驚怒之色,腳步飛快一動,行動間,長戟在其手中靈活無比的飛快轉(zhuǎn)動起來。
“狂風(fēng)戟!”
長戟狂猛撩動,黑金色長戟像是憑空劈斬出一道道實質(zhì)般的影子,并飛快融合一處,像是平地起了一道黑色惡風(fēng),朝著流凡周身上下狂卷而去!
“這人一上來便是上了殺招!夜郎軍的成名戟法之二,狂風(fēng)戟!煞氣這般濃重,加上這般大成之勢,恐怕那初入靈臺境的小子實力再強,也只要落個重傷的下場!”人群中,眼尖的存在立馬失聲驚呼道。
惡風(fēng)飛快一卷,瞬息間便是襲至流凡身前,其內(nèi)尖銳器物簌簌亂響,威勢很是兇猛。
流凡此刻卻是穩(wěn)穩(wěn)立在地面,惡風(fēng)一起,卷動衣袖獵獵作響,漆黑雙眸微微閃動,卻是沒有絲毫避開的意思。
惡風(fēng)再一卷,便是直直把流凡一下子吞沒而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