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非有點無可奈何,不過既然護國法師大人都這么說了,就算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應(yīng)該也不會有人怪罪吧!
場上的黷武閃開了之后終于緩過氣來,他冷笑地看著珈藍。珈藍同樣冷笑地看著他。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能夠遇到和自己同個等階又足以和自己一戰(zhàn)的對手,對于武士來說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剛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將兩人的爭鋒相對變成了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了。
旁邊的巴喬兩眼放光地看著前面的戰(zhàn)斗,恨不得在上面打的人是自己。周圍不管是使團的戰(zhàn)士還是西北軍團的士兵一個個都是滿臉興奮。能見識到高手之間的戰(zhàn)斗也是一件非常可貴的事情啊。
“看來不來點真本事是贏不了你的了!”珈藍又是托起心形掛牌吻了一下。熟悉他的士兵都知道只是他出手的前兆,好像他每次吻上這塊掛牌的時候都會變得瘋狂了許多。
“我也是這樣想的!”黷武這次沒有給珈藍先出手的機會,長劍一抖,人已經(jīng)射了出去,在空中留下道道紅色的虛影。旁邊的路人又是驚呼又是鼓掌。
兩人開始在場中拼盡全力的用斗氣碰撞,這已經(jīng)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了。場中只剩下一紅一藍兩個影子不停地撞在一起,然后又分開,又撞擊。陣陣爆炸的聲音和金屬碰撞聲震蕩著人的耳膜。
米特和賽非擠在人群里靜靜看著,突然米特轉(zhuǎn)過頭看在賽非:“賽非大人,珈藍這小子是個人才啊!”
珈藍同意地點著頭,但是臉上又掛著一絲無奈:“修為是很高,就是太不服從管教了!”
“不是不服從管教!”米特?fù)u搖頭:“是你們的管教方式太不符合他了!看他出招就知道這個人是個很有沖勁,而且一遇到戰(zhàn)斗就會很瘋狂的人!你們不能用軍隊的紀(jì)律去束縛他,這樣只會讓他更加恣意妄為!”
“那該怎么辦?”賽非也是個高手,想了想米特的話,覺得還有那么點道理。
米特微微一笑:“塞給大人,你說我能不能讓他跟著我?”
賽非驚訝地看著米特,有點不愿相信他的話:“米特閣下,你剛才說什么?”
“我是說如果讓他當(dāng)我的隨從,效果會不會更好一點?”
賽非急速的搖頭:“這可不行!珈藍是我們西北軍團的第一號戰(zhàn)將,雖然他在紀(jì)律方面是很差,但是在實際的戰(zhàn)斗中他每每為我們軍團立下了不曉得的功勞!你不能一來就想把我的右手給砍了啊,米特大人!不過說句真話,這小子想要馴服他還真不容易。”
“賽非大人,你說要是他自愿跟著我的話,你能阻止他嗎?”米特突然壞笑地看著賽非。
“米特大人,你真不會真想要這小子吧!他跟在你身邊的話會惹很多麻煩的!”賽非當(dāng)然知道如果珈藍愿意跟著米特的話自己是沒有力量去阻止的。首先珈藍本身就不會服從賽非的命令,其次,米特是帝國的使者,他也有權(quán)利跟自己要個人。
“是嗎?哈哈,忘了跟賽非大人說了!我是個不怕麻煩的人,而是也是個很喜歡麻煩的人,哈哈……”米特說著,突然身體一動,想中間走去。
賽非意識到了米特要干什么,趕緊上前拉住他。“米特閣下,你干什么?現(xiàn)在過去是很危險的!”
“實在是太巧了,我正是個喜歡冒險的人!”米特看著場上依舊不停碰撞的兩人,不顧賽非的阻攔向前走去。
看到米特突然出現(xiàn)在在場中,巴喬一愣,隨即大呼起來:“米特兄弟,你怎么也來了?”
幾個武士這時侯也注意到了米特,以為他是來怪罪的,一個個低著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聽到巴喬叫米特的名字,黷武只是身體微微一頓,并沒有放下手中戰(zhàn)斗的意思。實際上他也是一向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米特很少下命令,他也沒想過要執(zhí)行這個膽小鬼的命令。
“黷武大哥,先停一停,我有話跟你們說!”
“有什么話這樣說不也一樣嗎?”黷武說著,手上的毆打你動作依舊沒有停止。珈藍現(xiàn)在正斗的歡,又不認(rèn)識米特,當(dāng)然更不會停止。
“珈藍,這位就是王國的護國法師,帝國的使者大人!快停下來!”顧及到米特的面子,賽非不得不上前勸阻兩人。
珈藍一劍掃在黷武的劍上:“黷武,我以為你們使者大人多威猛呢,怎么看著像個小白臉!你自信能保護這樣的人嗎?如果不想干的話加入我們西北軍團吧!我很歡迎你呢!”
黷武同樣一劍掃在珈藍劍上,哈哈笑著:“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里生活習(xí)慣實在是太差了,我怕我會水土不服啊!我們的使者大人是不行,但是不用怕啊,我們的幾個兄弟可是個個都是高手呢!”黷武也沒怎么給米特面子,這樣的話都敢當(dāng)場說出來。
旁邊的幾個武士都稍稍有點著急,怎么說都是帝國正式委派的,就算他平時沒任何驚人的地方,黷武也不必這樣諷刺他吧。巴喬更是著急,黷武的性格非常對他的胃口,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要是真惹了米特生氣,那后果會如何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米特并沒有生氣,他微笑著站在兩人比斗的場地中,伸手輕輕一揮。那動作是如此輕松。
兩人正要再次碰撞在一起,突然感覺到自己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頭部毫無前奏的一陣眩暈。
“黑暗咒術(shù)!”兩人同時驚呼出聲,生生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旁邊一臉微笑的護國法師。
賽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點疑惑地看著兩人。巴喬趕緊擠開人群跑了進來。
“呵呵,這感覺不錯吧!早就叫你們停手了!”米特面帶微笑地看著兩人。
“米特兄弟,他們并不是對你不敬,他們只是……”巴喬趕到四人中間,想跟米特解釋什么。
米特?fù)]揮手示意自己并沒有生氣:“巴喬隊長,不要擔(dān)心
!我只是讓他們停下來聽我說幾句話而已!”米特轉(zhuǎn)過頭,看著剛才的青年:“珈藍!不知道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到弗洛吉斯里面玩玩?”
珈藍一愣,臉上是不屑的笑容:“你是說讓我做你的隨從?”
“哈哈,錯了!在我眼里沒有隨從或者是手下這個概念,我要的是能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嘿嘿!”黷武想到那天晚上劍齒龍獸出來的時候米特自己一個人躲進馬車,難道這也叫出生入死的兄弟?
“黷武大哥,你還是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懷是吧?”米特嘆了口氣,拍拍黷武的肩膀:“那天我根本就沒有必要出手,你們隨便幾個人都可以把那魔獸處理了!大家難得有幾次合作的機會,我也沖上去的話未免壞了大家的興趣!你不覺得那次以后,你們和魔法小隊的兄弟關(guān)系更好了么?”
黷武想想,覺得好像也有這么點道理,不過他是個直性子的人,還是無法解開心頭那個結(jié):“既然可以和大家一起增進感情,那你一個人躲起來那又算是怎么回事?這明顯就是逃避責(zé)任!”黷武似乎完全忘記了,米特是帝國的使者,保護米特是他們應(yīng)該做的事情。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也曾將米特看成和自平等的兄弟,就是這份感情讓他無法接受米特是個懦弱的人。
“黷武大哥,你錯怪我了!對于那種垃圾魔獸,我十五歲一個人就可以單挑一對,哪里用得著逃避!我說過了只是不愿意壞了大家的興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這是事實。當(dāng)然,你可以問問巴喬隊長!”米特覺得自己也解釋得夠清楚了,如果這樣他還是沒辦法接受的話那解釋就毫無作用的。再說他這一次的目標(biāo)是珈藍。
珈藍一直在旁邊,用看演出的表情看著兩人,嘴角帶著笑意。直到米特說完,他冷笑著:“恩,這是個不錯的借口!黷武,他怎么說都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保護他本來就是你們的責(zé)任。就算他是一個懦夫你也沒理由去怪他吧?對于這種人,我們大可不必理會。還是那句話,混不下去的話我們西北軍團隨時歡迎你,以你的修為到哪里不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俊?
黷武心頭一震:是啊!自己有什么權(quán)利去怪米特呢,如果不是本來自己對他心存好感的話自己也不至于這么大反應(yīng)。
“黷武大哥是不會留在西北軍團的,倒是你,珈藍,有沒有興趣陪我們一起進弗洛吉斯?”米特正式提出邀請:“只要你答應(yīng),我絕對能滿足你的要求!”
黷武也反應(yīng)了過來,嘿嘿一笑:“怎么,小子你不敢啊?”他當(dāng)然希望珈藍能一起來。
“我珈藍長這么大就沒怕過!是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說完,珈藍挑釁地看著米特。一旁的賽非直冒冷汗,怎么說也要給點面子不是?
“那你覺得怎么樣才算值得?”
“很簡單!”珈藍托起心形掛牌輕輕一吻:“我珈藍只跟強者不跟懦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