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孔夫子,就說我還沒回來。”李承乾對蘇宓說道。
說完后,就騎著馬出門去了。
蘇宓對于李承乾這個借口,噗哧一笑。
昨天李承乾回來,經(jīng)常在東宮里走的孔夫子哪里會不知道,現(xiàn)在拿這個借口給孔夫子,還不把孔夫子給氣死了。
蘇宓微微瞇眼,考慮著怎么給李承乾找個請假的理由。
小蝦米在后面輕輕地問:“太子妃,你明知道太子是去見程姑娘,你怎么也不阻止呢?”
蘇宓微微一笑,說:“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殿下心里的地位是永遠(yuǎn)不會變的,那么為什么要做出讓殿下失望的事情呢?”
她想起了昨天李承乾回來后對她的那么暴力,那么猴急的動作,就知道了李承乾去陳家的兩個夜晚里,根本就沒有動過小陳,而且小陳這兩天里應(yīng)該誘惑過李承乾,李承乾寧可把這些火都積了下來,也沒有動一下小陳,蘇宓就認(rèn)準(zhǔn)了李承乾真的是一個不愿意動小于十七歲的小姑娘的人,所以她現(xiàn)在根本感覺不到威脅。小陳現(xiàn)在十四歲,程雯筱現(xiàn)在十四歲,最少還有三年,蘇宓還要怕什么。
而且蘇宓能感覺到李承乾對她的那一份對親人的特別的歸屬感,這股歸屬感讓蘇宓的地位會永遠(yuǎn)在李承乾心里占著第一位。
小蝦米搖頭,不懂。
“我在太子心里的地位,就跟皇后在陛下心里的地位一般。”蘇宓說。
然后她帶著小蝦米去崇文殿去向孔夫子給李承乾請假去了。
李承乾聽不到蘇宓這么寬容的話,他出了宮后就出了城,向渭河而去。
上午的河邊是一天中最涼爽的時候,李承乾沿著河邊走,沒有看到程雯筱,也不知道要在什么地方見面,李承乾只好沿著河隨便走。
走了半個時辰,突然聽到后面?zhèn)鱽砹笋R蹄聲,李承乾回過頭,就見到了一身紅衣的程雯筱騎著她那匹暗紅色的大馬向李承乾奔來。
李承乾向她笑著招手。
程雯筱馬停在李承乾前面,問道:“你怎么跑這里來了,不會在前頭等我嗎?”
“嗯,這不是怕你先到了嗎,就沿著河邊找你了。”李承乾笑道,“昨天出城去辦點(diǎn)事情,沒能及時回來,你不會生氣吧!”
“我哪里敢生氣,你可是太子。”程雯筱翹了翹嘴,說道。
她從馬背上滑了下來,很客氣地對李承乾行了個萬福:“程雯筱見過太子。”
“呃……”李承乾悻悻笑了一下,“你還在為我隱瞞身份的事情生氣啊!”
“不敢。”程雯筱拍了一下她的馬屁股,讓馬走開。
李承乾也放開他的馬,然后走近程雯筱。
程雯筱后退一步,李承乾笑了一下,從袖籠里拿出了一瓶花露水,伸向程雯筱,示意了一下。
“嗯……”程雯筱眼睛一下子落到了花露水上面。
她記得這種瓶子,她爹拿回家的那種香水的瓶子就是這樣,這種花露水就是李承乾發(fā)明的。看李承乾這樣子,是要拿花露水送給她來了。程雯筱這幾天拿著家里那個空瓶子,里面還有一兩滴花露水,她時不時地拿出聞一聞,總想著李承乾應(yīng)該會拿來送給她。
現(xiàn)在李承乾終于如她夢想的那樣,拿花露水來送她了,程雯筱心里一喜。
李承乾向她走近,她也不再像剛才一樣后退了,李承乾終于和程雯筱站到了一起。
“這個是送你的花露水。”李承乾牽起程雯筱軟軟的小手,然后把花露水放到她的手上。
她也不矯情,不客氣地接下。
李承乾見她態(tài)度變好,笑了笑,說:“你知道怎么抹香水嗎?”
程雯筱一愣,李承乾馬上抓住機(jī)會,說:“我來教你。”
然后拿過花露水,拔開塞子,用手指蘸了蘸花露水,然后伸到她耳朵后,輕輕地抹了抹。
兩人肌膚一接觸,程雯筱顫抖了一下,隨后就僵硬著身子任由李承乾給她抹香水。
抹過了耳后,李承乾小聲說:“現(xiàn)在是脖子。”
一聽脖子,程雯筱連忙說:“別……你的護(hù)衛(wèi)都在那邊呢!”
李承乾歪頭看了一下,然后拉著程雯筱走了幾步,正好用兩匹馬的身體給擋住了視線,說:“這樣就看不到了。”
他又蘸了一點(diǎn)花露水,抹在了她的脖子上,程雯筱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不過李承乾沒有明顯地吃她豆腐,脖子很快抹完,李承乾讓她抬起手來,然后腋下的衣服上撒了幾滴,然后在她胸前背后的衣服撒了幾滴,笑道:“完成。”
程雯筱低頭聞了聞,滿意地笑了。
她從袖籠里拿出塊碧青色的玉佩,遞給李承乾,嘴上不滿地說:“下回不要再馬虎丟了。”
她這話就好像玉佩是李承乾給弄丟的似的,現(xiàn)在她來責(zé)怪李承乾不好好保管她的信物!
李承乾張了張嘴,想要反駁這是她父親搶走的好不好,但是程雯筱心里哪里會不知道是她父親的劣行,說了就是白說了。李承乾接過青荷浮水玉佩,吶吶道:“你和你父親一樣不講道理啊!”
程雯筱眼皮一抬,對李承乾瞪了一眼:“我不講理你還來見我做什么?”
呃……女人還真會不講理!
“我父親又怎么了,他就不應(yīng)該跟你講理,你做的不講理的事可不比我父親少!”程雯筱理直氣壯,憤憤不平地說。
“啊,我?”李承乾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程雯筱點(diǎn)頭,說:“你還記得你炒的那個新茶嗎?”
李承乾點(diǎn)頭。
“你明明炒了不少茶,那為什么不拿出來每個大臣一包,非要只拿出一包讓大臣們搶呢?害得我父親那么一大包的茶葉給咽下去了!……你,你還笑……”程雯筱氣憤地說。
李承乾聽到她的話,想起了當(dāng)時程夜叉把半包茶味帶著寫著墨水字的手稿紙當(dāng)簡易包裝紙一起給吃下去了,吃后還說仙茶就是不一般,還帶墨汁味的,李承乾就憋不住笑了出來了!
“最可恨的是,你第二天還拿著茶一包一包地派送,讓我父親多丟臉啊!”程雯筱繼續(xù)譴責(z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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