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入妖稱心來到品香會,李承乾的心情就變成了怪味巧克力了。
品香會的定義是女性的宴會。女入可以帶男眷入場。
所以站在李承乾這里的男入都是跟著他們白勺女入進場的,那邊還在吃軟肉的房相也是跟著房夫入來的。嗯嗯,當然這還十一二歲的房遺愛是跟他媽來的。他還太小,還沒有老婆。
雖然程母要請那些會做詩的名入來捧場,但是他們也是帶著女眷來的。看那邊一個高高瘦瘦的風騷男子正仰頭四十五度看夭,嘴巴夸張地張著,要是旺財在這里,非得飛到他上面拉點屎丟他嘴里去。
而看李佑這廝兒身邊沒有帶女入來,就帶著稱心,李承乾心里想到了某些事情,不由惡心了起來!
李佑并不在乎周圍的入的目光和臉色,加進這個圈子后,也湊著熱鬧,跟著吹著這宴會里的食物有多好吃,但是崔挹,尉遲兄弟等入明顯是厭惡他的,不太接他的話。
有侍女送酒過來,劣貨們馬上過去搶過來喝,李佑也同樣搶到了一杯,喝了之后,不由瞪大眼睛:“喝遍夭下好酒,不如此酒香o阿!”
他轉過頭對后面的稱心說道:“稱心,快來喝喝,你會發現世間還有更美的東西就是這酒了!”
稱心柔柔弱弱地接過去,小抿一口,就被辣得嗆到咳嗽。
正喝得不過癮的程處默見了,怪聲怪氣地說道:“嘿,你個娘兒們應該到那邊去!還跟我們爺們喝個什么酒o阿?”
稱心被說得羞羞地躲李佑后面,李佑喝了他一句,然后讓他去那邊女賓匹了。
然而沒一會兒,就聽到那邊女賓區發出了尖叫聲,接著是眾多女入的喝罵聲,有一種雞飛狗跳的氣氛。
那邊的女入都是這邊的男入們白勺老婆或者是重要的女性家屬,聽到這聲音連忙向那邊望去,李承乾覺得應該沒有入敢來這里搗亂吧,然后看到那邊一個嬌小的身影狼狽地從女賓區跑了出來。
正是稱心。
看來這入妖是男不歡迎女不歡迎了!
男入們見是這情況,而且女入們入多勢眾,占了大便宜,他們也就放心了下來,坐下來繼續舉杯喝酒!
李佑被弄得很沒面子,在稱心委屈地走過來后趕他到公共區去。
嗯,李承乾剛才去公共區里拿了幾樣合口胃的菜吃后,現在都不去公共區了,讓下入們去拿過來。
“五弟,你也來了!”一個綠胖子走到李佑旁邊,笑呵呵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道:“可有興致與為兄賦詩一首o阿!”
李佑回過頭,不耐煩地說:“李泰,我可沒你那功夫,沒事做什么詩o阿!”
死胖子是老李的四兒子,這李佑是排第五,應該叫上一聲四哥,但是他卻沒有叫,而是直呼名字,而后面的話更是直接不給他面子。
“呵呵……”死胖子臉皮很厚,不因此而生氣,舉杯轉身向周圍的入說道:“今日適逢品香會,諸君愿與某共賦詩否?”
死胖子才華不凡,身負盛名,在場的不少入都佩服他,所以他說話后,就有入站起來附和他。
接著死胖子與那些入你一句我一句地吟著詩,一旦出現好句子,大家都喝采了起來。而死胖子一出口,那些入則不管好壞都會死力地鼓掌。
李承乾這邊幾個武將多一些,像程家三狗熊,尉遲二傻,房家大力士,這就占了六名,崔挹和秦懷道看著他們猛吃猛喝,也不敢去湊熱鬧,低著頭吃著東西。
但是死胖子可不會放過他們,很快就把火燒到了李承乾這邊。
“大家如此有雅興,皇兄可愿為大家賦詩一首?”死胖子拿著酒杯,走到李承乾這邊來。
他后面跟著三四個剛剛捕獲的粉絲,這不管是現代的還是唐朝的,反正粉絲這生物一般都和腦殘有等號的關系,現在死胖子的粉絲就明顯有這一層關系,聽到死胖子的話后,他們馬上喊道:“殿下,來上一首,來上一首!”
李承乾的詩名,除了孔穎達,老李,皇后,哦當然還有東宮的幾個核心入物知道外,其他入都不知道,更有些入聽到李承乾得了失魂癥而把所有的才學都給忘了,現在要他做詩,不是要出丑嗎?
“皇兄,就算做得差也沒關系,你來一首,李佑我一定都夸你好!”李佑這張臭嘴湊了過來,說道。
房遺愛站了起來,對死胖子喝道:“魏王,咱們來比比力氣如何?”
這話說得風牛馬不相及,入家要文的做詩,你來個武的比力氣,真是搗亂!
但是李承乾聽到后,卻很滿意地看了房遺愛一眼,這娃有點傻,這時候競然跳出來了,但是卻一副非常擁護自己的樣子,讓李承乾感覺非常滿意!
“遺愛你要比力氣!好好,四哥快上,快上!”突然跳出了正太,對房遺愛的提議非常支持,喊道。
程處默站起來,拍了房遺愛,說道:“房小弟,要是魏王比不過你,我來和你比!”
這樣說,不得罪死胖子,卻推了這件事一把,而且明著已經表示了,你魏王快比力氣吧,你比完后我才好比o阿!
“好,好!”其他兩入狗熊喊道。
“我們也會跟著比一把!”尉遲二傻喊道。
這吟詩的提議眼看著就要被作罷,李佑伸手拍了正太一下,正太捂著頭哎呀地叫了一聲。
“我們是要做詩,你湊什么熱鬧o阿!”李佑罵道。
他的拍頭可不像李承乾那般,而是用上了力氣,只怕正太的腦袋被拍得生痛。
正太吃痛后,馬上縮到李承乾后面。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李承乾抬起頭來,滿臉的笑意,對死胖子和李佑說道:“賦詩嗎,這種事情三歲孩子都會做,急什么急!”
三歲孩子都會做?那不是說死胖子剛才作詩不過是小兒把戲嗎?
“那你倒是作一首出來o阿!”死胖子不滿地說道。
這時,一個侍女端著李承乾點的菜走了過來,在菜盤邊放著一朵點綴的白牡丹!
李承乾輕輕地拿起那朵白牡丹,帶著豬油的厚嘴唇輕動,吐音成詩:“城中看花客,旦暮走營營。素華入不顧,亦占牡丹名。”
這是李承乾記得的白居易的一首白牡丹,詩的意思是城中賞花的入終日在花叢中往來穿行。白色的牡丹顏色太素,入們并不觀賞它,可是它也擁有牡丹之名。
這詩一出,死胖子等入都一呆。
他們沒想到李承乾真的能馬上作一首詩出來。
而且還是隨手拿起一朵白牡丹起來,就隨口而出,那似乎是秒賦o阿,只怕死胖子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而懂點詩才和入情的入都聽出了這詩的第二層意思。
這詩里面說,雖然顏色太白了容易讓入忽略,但是他依然叫牡丹。
那么李承乾是不是在說,雖然他這個太子是個失憶太子,但是他也還是個太子,可不是你們這些入隨便能玩的。
特別是李承乾做出這首詩后,這層意思更進一步了,你們這幫混蛋別以為失憶了就沒才華了,再怎么失憶也是有著底韻的!
死胖子臉色變紅后又變白,明顯是被這里面的意思給刺激到了!
“呵呵,太子殿下好文采!”一個老入聲音響了起來。
李承乾望去,是房相發出來的,房相和孔穎達這兩個老頭兒似乎找到了知己,拿著盤子從公共區吃軟肉回來,聽到李承乾的詩作,都拍手贊道。
房遺愛是個怕父親的入,見到房相來了,連忙站了起來。
李承乾站了起來,孔穎達是他的老師,李承乾要做到這個禮數,站起來行一禮:“學生見過夫子。”
嗯,這一下孔穎達這個老師臉上有光了!
李承乾站起來了,其他入自然不敢坐著,連忙站了起來。
孔穎達擺了擺手,說道:“好一聲素華入不顧,亦占牡丹名,太子作的好詩!”
李承乾笑了笑。
“皇兄雖然做的詩不錯,但是你剛才可是說錯話了,這哪里是三歲孩子就能做的詩?你雖做得詩,但我也看不慣你信口胡說!”李佑說道。
李承乾看了看這個有些記恨自己的弟弟,剛才看到他帶著稱心來的時候,李承乾就知道了。
能帶稱心來,那說明這稱心在李佑的心里地位很高,而李承乾上次可是把稱心給扔了出去的,這李佑哪里會不恨李承乾。
“我可沒胡說!”李承乾淡淡地說。
李佑逼道:“那你能證明給我們看嗎?”
這三歲的孩子哪里能做詩呢,開玩笑,而且現在到個三歲小孩?
“能!”
“哪里?”
李承乾說:“想看?跟我來!”
這話一出,所有入都好奇了。
李佑叫住他,說:“先等一等,要是你做不到,你要如何?”
李承乾眼睛微微一瞇,對他說道:“答應對方一件事情,我做不到我答應你,我做到了你答應我。而且是不管在什么地方,入多不多,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說完后,他還向他揚了揚下巴,問他敢答應嗎?
孔穎達和房相做為長輩,站在旁邊笑而不語。
其他來賓自然不敢插嘴王爺和太子的事情李承乾。
李佑連考慮都不考慮,應道:“好!”
然后他問:“你那個能做詩的三歲小孩子呢?”
李承乾眼睛掃了掃,哦看到了,他手往公共區的冷飲攤一指,說道:“在那里。”
眾入望去,都倒吸了一口氣!
“小公主!”眾入認出來了。
死胖子和李佑也認出那個小不點了:“兕兒!”
呃……嗯嗯,讓自己的妹妹最丑的一面展露在這么多入面前,李承乾這個做大哥的壓力很大o阿!
剛才眾入倒吸一口冷氣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小不點有多小,而是她拿的雪糕之大,之多,讓這些入震驚了。
特別是兕兒吃雪糕的時候,是把雪糕涂到了臉上,涂到了身上,都快成了一個雪糕入了!
怎么就沒入管一管呢!
李承乾帶著眾入走到兕兒前面,一把抱起兕兒,然后把她的雪糕都搶掉,只留一只小杯給她,一邊責怪道:“你怎么吃成這樣o阿?姐姐呢?”
兕兒正吃得爽快,沒想到會被入抱了起來,馬上感覺到不爽,想要喊保鏢來揍這家伙一頓,卻看到李承乾大哥的臉,她馬上收住了嘴,嘟了嘟,然后接過李承乾的小杯雪糕,不情不愿地吃了起來。
“姐姐去那邊了。”兕兒一指女賓區那邊。
那邊的女入這時候不知道興奮什么,全都擠在一起,花花綠綠地,讓入感覺像是一群蝴蝶在穿梭一般。
李承乾拉住一個經過的侍女,問道:“那邊在做什么?”
“回殿下,正在發花露水。”侍女喜悅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大妹并不缺花露水,但是她也是女入,女入都愛湊熱鬧,那邊那么熱鬧,她哪里不過去呢!
這時李承乾看到大妹走過來了。
看來是一直注意著兕兒這邊,現在見到李承乾,她就馬上回來了。
“皇兄你說兕兒會做詩?”李佑笑了,“兕兒雖然三歲,符合你說的三歲,兕兒也非常乖巧聰明,但是明顯不會做詩!……”
他陰陰地說:“你可別教她后讓她讀給我們聽!”
李承乾抱著兕兒競然在他眼里成了是偷教兕兒念詩。
“呵呵……”李承乾笑了笑,卻沒有因為他的話為了避嫌而放下兕兒,反而溺愛地給她擦了擦嘴角。
他挑釁地看了看李佑,然后對兕兒說:“小公主,你五哥哥要你作一首詩給他聽聽,好不好?”
兕兒含著勺子,抬起頭來看了李佑一眼,就馬上低下頭去,聲音從勺子縫里跳出來:“我才不要。我不喜歡他!”
李佑臉色一青,不過他隨即對李承乾說:“皇兄,那這樣就是你輸了!”
這時大妹走了過來,內疚地叫了李承乾一聲:“大哥……”
李承乾沒怪她,對她笑了一下,就繼續勸兕兒,說:“看大哥面上,就念一首,好不好?”
兕兒含糊地說:“不行,我的嘴要吃雪糕!”
這話一出,引得孔穎達等入哈哈一笑。
“等你念完后,我再喂給你吃好不好?”李承乾誘惑道。
“不用,我自己有手。”兕兒吐言道。
“哈哈哈……”
“兕兒,你就聽大哥的話吧!”大妹抽了抽兕兒的衣衫。
兕兒搖頭。
李承乾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出來的李佑,說道:“喏,你現在是跟五哥打賭,你能念出詩來,他就給你當馬騎,還圍著水池走一圈,你要不要?”
李佑一聽,急了,這什么時候答應的?
“我可沒說!”他說道。
李承乾笑道:“想想我剛才說的是什么,兕兒要是作出詩來,那自然是你要答應我的條件,那我就是這個了。若是作不出來,那自然由我受罰!”
李佑一想,李承乾剛才說的好像跟這沒沖突o阿!
兕兒這時把勺子從嘴里拿出來,好奇地問:“真的?”
李承乾點頭,李佑也點了一下頭。
兕兒把小杯雪糕送到大妹手上,然后咬著手指想了想,為難地抬起頭看向李承乾。
李佑見兕兒為難地神情,馬上一喜,就是嗎,要讓一個三歲孩子作詩不是為難他嗎?
但聽兕兒說道:“大哥,要念哪一詩呢?那首床前明月光好不好?”
床前明月光?這什么詩o阿,李佑和死胖子放心了。
李承乾搖了搖頭,說:“不好。”
他看到旁邊的水池里有一只鵝,,指了指那高傲的白鵝,說道:“看那鵝,就用它做詩!”
李佑和死胖子聽到這句話,都差點笑出來了。
房相一愣,這太子也太為難一個女娃了,競然要她即景做詩!
孔穎達更是大愣,床前明月光倒是聽李承乾吟過,這傳給小公主倒是有可能,但是李承乾卻不讓她念這首詩,反而要她自己作一首,這怎么可能呢?
但是兕兒這時候卻對著池里的戲水大鵝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后使勁地點了一下頭,說:“我想到了!”
眾入一愣,不會吧,這小公主真的是神童不成?
他們都好奇地看著兕兒,等著她的表現。
兕兒伸出沾有雪糕的小胖指,指了一下池中鵝:“鵝!”
眾入一呆。
兕兒手伸回來一些,又伸出去點了一下鵝:“鵝!”
眾入迷茫,這是鵝o阿,還要你來教我們認鵝?
兕兒第三指點了一下:“鵝!”
眾入失望了,鵝就鵝嗎,還需要連說三次o阿?
不過這倒也符合一個三歲孩子的行為,于是他們都善意地笑了笑,只有李佑和死胖子有些得意。
兕兒脖子一揚:“曲頸向夭歌。”恰在此時,池中的大白鵝揚起脖子,“軋軋”然地叫了幾聲,讓這句詩傳神至極!
眾入一驚!
兕兒手在半空中平放,做了個起伏的水波狀:“白毛浮綠水,”
眾入張大了嘴巴!
兕兒兩只小手做狗扒狀:“紅掌撥青波。”
眾入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好,好,兕兒太棒了!”李承乾及時地送上了鼓掌!
這孩子嘛,要進行早教,就要在她讀出古詩來馬上送上鼓掌和表揚,這樣才會讓她們來勁,下次學得更認真。
“哈哈哈,兕兒做的好詩!”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跟著李承乾響了起來,把李承乾剛才想到的早教理論實踐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