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是你畫的?”那老者根本沒管周顏,而是死死盯著羅卓問道。
“董爺爺你不信吧,要不是親眼看著他畫出來的,我都不相信。”周顏得意地笑道,仿佛這畫是她畫出來的一樣。
“不可能,這不可能。”老者連連搖頭。這老者名叫董成方,是書畫界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物,他一輩子浸淫于書畫,眼前這一幅畫,他完全看不出來跟原作有什么區(qū)別,要說是一個道上老手仿作的,他或許還有幾分相信,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跟周顏年紀(jì)差不多,他絕對不相信他能仿造出來這么一幅畫,要知道國畫一道,一般都是要有年紀(jì)的積累才能畫出上成之作,就算是原作者黃賓虹也是老年的時候才形成這種風(fēng)格,就算是作假,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也絕對不會有這種火候。
“這就是真的。董爺爺您不信我讓他現(xiàn)場給您畫一副看看。”周顏笑道。
羅卓翻個白眼,說畫就畫,當(dāng)自己是什么人了,不過誰讓自己現(xiàn)在缺錢呢,只要能把畫賣出去,再畫一副也無所謂。
“不用畫了。”董成方搖頭說道,“老了,跟不上年代了,這幅畫我要了,丫頭你送我去銀行,我轉(zhuǎn)賬給你。”
“剛剛是跟您開玩笑的,這幅畫是贗品,怎么能賣給您呢,這樣吧,算我買下來送給您老人家的吧。”周顏說道。
“那可不行,就算是假的,這幅畫也值一百萬的價格,我買了,小兄弟你不會嫌錢少吧?”董成方最后一句話卻是向羅卓說的,他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相信這畫是羅卓畫的,但是周顏他也了解,不會跟他開這種玩笑,所以他對羅卓說話也很是客氣,有本事的人總是能贏得他人尊重的。
“既然如此,那就成交。”羅卓笑著說道,他只是不想騙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確告訴董成方這幅畫是假的,他還要出一百萬買畫,那羅卓也沒道理把生意推出去,他可正缺錢呢,“老先生是我第一單生意,我今天心情好,買一送一,再送你一幅畫。”
羅卓說著,隨手把那副模仿黃賓虹的山水畫掀開,重新鋪好一張宣紙,拿起了毛筆。
一見羅卓拿起了筆,董成方很自覺地退后一步,以免打擾到羅卓作畫,不過他的脖子前伸,不自覺地就想看看羅卓要畫什么。
羅卓想了一下,他其實并不擅長書畫,之所以能畫出讓董成方都分不清真假的畫作,是因為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本身對肌肉力道的控制又妙絕巔峰,他看過的畫,一模一樣的臨摹出來一點問題沒有,這就好比是復(fù)印機一般,并不是說羅卓自身的書畫造詣就比得上那些名傳千古的大家,畢竟術(shù)業(yè)有專攻,要是讓他自己憑空畫一幅畫,羅卓可是畫不出來的。
提著筆,羅卓想了一下,毛筆再度落到宣紙上,筆尖一落,他的動作再沒有停止,連綿不絕,看得董成方也驚呆了眼睛,除了電視劇中,他還沒有見過哪個畫家作畫有如此速度。
寥寥數(shù)筆,幾座山峰已經(jīng)躍然紙上,不過一個開頭,董成方和周顏都還看不出羅卓這次要畫的是什么畫,但是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羅卓這一落筆,董成方心中的懷疑就無影無蹤了。
羅卓動作很快,或勾點,或拖擦,不過半個小時,一副山水圖已經(jīng)基本完成,整幅圖畫的是深山隱居之景,景物以云氣間隔,分為遠(yuǎn)近兩部分。近景描繪一山間溪流從遠(yuǎn)處密林中涓涓而來。溪流兩岸,坡石層疊,樹木成林,蔥郁茂盛。
遠(yuǎn)處巒峰坡石跌宕交錯,叢樹虛漾隱約。溪水自林木叢中繞過隱落的山房,蜿蜒而前。溪岸兩旁,雜木繁茂,枝葉蔥郁。
“這是水閣清幽圖!”董成方的手有些顫抖,這幅畫的原作他見過,如今收藏于南京博物館,若是眼前這幅剛剛出爐的畫作裝裱好,再做舊一下,那么就算兩幅畫擺在一起,董成方都分不出來哪一副是真,哪一副是假。
周顏大眼圓睜,似乎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小嘴可愛地張著,卻是安靜地一句話也沒有說。
“兩幅畫,一百萬,董老先生,這個交易你不虧吧。”羅卓放下筆,他知道自己的畫交給有心人當(dāng)做真跡去運作或許能賣更多錢,但是他沒有那個耐心,也不想做那種掉價的事情,賣給這董成方,挺好。
“不虧,不虧!這樣的好事,我巴不得每天來一次!”董成方大笑著說道,雖然明知是贗品,但是如此精良的贗品,別說一百萬,就算是兩百萬三百萬,那也是不虧的!當(dāng)然他高興的不是省了一大筆錢,而是能得到兩幅絲毫不遜色于原作的名畫,他就可以好好地鑒賞了。
兩個小時之后,跟周顏分開的羅卓并沒有直接回學(xué)校,在銀行轉(zhuǎn)完賬之后,羅卓直接還了五十萬給周顏,周顏不知道在想什么,從羅卓第二幅畫畫完之后就一直有些沉默,收下羅卓的五十萬,她開車送董成方回去,在學(xué)校門口把羅卓放了下來。
周顏離開之后,羅卓沿著路一直往北走去,如今身懷五十萬巨款,對,對現(xiàn)在的羅卓來說就是一筆巨款,很多之前做不了的事情,他都可以著手做了,第一件事,羅卓是要去租一個房子,沒有個獨立的空間,他練功很是不方便,而且他還需要自己熬制一些用來修煉武道的藥物,住在宿舍有太多的不方便。
找了家房產(chǎn)中介,沒費多大力氣羅卓就租好了一處房子,是位于胡同里的一個小院子,院子小的只有三間房間,中間一間客廳,左右兩間臥室,房子很簡陋,里面除了床基本上沒有其他東西,連暖氣和空調(diào)都沒有,不過羅卓很滿意,住樓房不利于他練功,這院子比較安靜,一般人也不會到這胡同深處了,重要的是還有一個院子,他修煉武道甚很是方便,空調(diào)暖氣的,對他來說并不需要,所以他連還價都沒有還,當(dāng)場以每個月兩千多塊的價格直接租了一年,這個價格對平房來說已經(jīng)算很貴了,房東自然很是樂意。給了房東一年的租金之后,這所小院子暫時就歸了羅卓。
稍微打掃了一下衛(wèi)生,連被子什么的羅卓都沒有去買或者回宿舍收拾,就直接擺開了架勢修煉起紫霄煉形來。
早就習(xí)慣了力量在身的羅卓,現(xiàn)在這樣幾乎沒有任何力量的狀態(tài)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忍受,何況現(xiàn)在有一條通天大道擺在面前,若是再不抓住每一分鐘去修煉,那就不是羅卓了。
羅卓這一練功,連溫雅給他的手機沒電了都沒有發(fā)覺,更是忘了外界的一切,卻不知道他這么沒有聲息地失蹤,再度在他的朋友之間引起了不小的動靜,溫雅、趙小年甚至周顏,滿天下地找他,差點鬧得又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