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過後山間空氣清新,一片片綠葉被洗刷過,像翠玉一樣閃著光,真真和鄭秉修並肩站著,遠眺窗外。
那是一種孩子氣的表情,被他那樣專注地看著,就像整個世界在他眼中只有一人,他一字一字說的鄭重審慎:“我,想和你在一起。”
真真仰臉,看到他緊張抿起的嘴脣,她微微笑開,如釋重負。
那笑容明豔得就像華麗的牡丹,剎那間綻開的美麗,他伸手摟了過去。嘴脣上一片熾熱,清爽的氣息包圍著真真,身上就像著了一把火,熱的能把人化成灰。
只是一個吻就讓她手腳無力,鄭秉修一隻手護在她腦後,一隻手按在腰間,把她緊緊地抱著。呼氣聲和著心跳在耳邊轟鳴著,眩暈感強烈起來,真真把頭埋入他懷裡,那麼大的心跳聲,好丟人。
突然間鄭秉修整個人倒向她,真真支撐不住,兩個人歪在地上……
……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真真跪坐在一邊。
窩在被子裡的鄭秉修面色茫然眼神遊移:“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成親?”真真呆呆的重複了一遍,臉頰上飄了兩朵紅雲(yún),很快她又皺起眉頭:“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世間萬物都遵循著守恆的規(guī)則,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越強悍的力量受到的限制越大……”她從身後端出小桌子,上面筆硯俱全,嫵媚的眼尾狠狠的掃了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的男人一眼,“現(xiàn)在,說吧!”
鄭秉修抿脣皺眉面色嚴肅,依他的經(jīng)驗來看,人類總是排除異己,他們並不容易接受超出控制的事物,而對面的人目光澄澈,滿臉關(guān)心,他嘆出一口氣決定賭一把。
“這麼說你功能還挺齊全的嘛,視覺,聽覺,速度,力量等生理超能力和念力,控制力,轉(zhuǎn)移力,停止時間,以及超常的學(xué)習能力和——”她停頓了一下:“長生不老?!”黑梭梭的眼睛像探照燈一樣上下打量了一遍,鄭秉修向後靠了靠,面色無辜。
真真低頭繼續(xù)總結(jié)著,“弱點,酒精,人類的體、液……”像電影閃回,她想起了第一次親吻後的昏迷,滴入血液的菜也讓他臥牀不起,還有剛剛的吻……她的臉藏在陰影裡,心情複雜,以後,怎麼辦?
擦掉她臉上滾滾落下的淚水,鄭秉修試圖以擁抱安慰她,懷中又香又軟的身體顫抖的讓人心疼,真真輕輕地笑出來,紅紅的眼睛讓她看起來像只瑟瑟的小兔子:“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的,我只要能看到你,能陪在你身邊……就滿足了,至少我們在一起……”
不不不,我怎麼甘心,當我年老色衰,滿臉皺紋,神情枯槁,而你仍然是清雋俊秀的模樣,強大得令時光都爲你讓路,我怎麼配得上?還不如在死在最美的年華中,讓你的記憶裡永遠存在那個美麗動人的真真,而不是鶴髮雞皮的祖母。真真伏在桌子上,單薄的衣服下漂亮的蝴蝶骨隨著哭聲起伏。
太貪婪了,太貪婪了,想得到他,得到後又想長久的霸佔他,永不知足的心就像無底洞一樣可怕……
房間迴盪著輕輕嗚咽的哭聲,一雙手溫柔的拉起她,微微敞開的裡衣裡露出他結(jié)實的胸膛,躲開靠近的嘴脣,真真哽咽著:“別這樣,你會受傷?!?
“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傻姑娘?!彼曀难劬Γ凵駵厝崂`綣,像是要帶人墜入一場華美夢境,“我終於等到了一個人去分享簡單的清晨和夜晚,有一個會有人等我回來的家,能表達喜歡一個人的真心……這纔是我最珍貴的時光……”
真真帶著眼淚笑起來,既然有些事不能改變,那麼我們能做的就是享受當下……
知君近覺青山好,一笑人間萬世輕。
沒有親友,沒有家人,但是鄭秉修還是完整的準備了一場正式的婚禮,跨越在院子裡放著的“火”盆,意味著趕走惡鬼,他把捉來的活雁放在桌上,然後磕頭兩次,大雁象徵著白頭偕老,一次結(jié)緣終生不變,看著他頭上戴簇冠,真真左右臉上貼的紙胭脂都要笑下來了。
兩人對拜了兩次,梅姬在繞著青絲和紅絲的酒盞上斟酒,從左到右依禮端了一遍,先讓新郎要舔一舔合歡酒再給新娘,交杯禮後合巹結(jié)束,鄭燦歡快的把放在大禮桌上的大棗、栗子都裝在鄭秉修的兜裡,預(yù)示早生貴子,真真一愣羞赧的低下頭。
今天,似乎不是個安穩(wěn)的新婚夜……
不過兩杯合歡酒,鄭秉修就醉了,他揮著手抱著真真飄起來,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袖,真真想起兩人初次見面的場景。真是可悲的酒量,她笑著親了親鄭秉修的紅臉頰。
被強硬壓倒握住胸乳,真真纔開始慌了,如果唾液能使他昏迷,血液讓他臥牀不起,那麼剩下的事,大概更加不可以做吧。她慌亂地開始掙扎,“別……”拒絕的話消失在脣齒間,身上俯視著她的男人露出滿意的微笑,就彷彿食肉動物在衡量自己的獵物思索該從哪裡下口。輕吻著細膩的脖頸,他帶來一串電流,讓真真連腳尖都酥軟了。
親吻溼熱又堅定,讓她喪失了所有的語言,密密得照顧到她每一寸皮膚,身上壓下甜蜜的重量,兩個半圓找到了彼此,生命終於完整起來,他喘息粗重,凝視著對方的眼眸要滴處蜜來。真真臉紅似火,敏感的耳垂被襲擊,軟骨被或輕或重的碾咬,全身茲茲地冒著熱氣。
“撕拉”醉的衣釦都解不開的鄭秉修終於不耐煩的把它撕掉了,他的身體結(jié)實,肌肉線條流暢,再往下看……真真瞪大眼睛,翻過身就要爬著逃走,她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得差不多,美背白皙的耀眼,落在有心人眼裡更是火上澆油。
才爬了兩步就被拽著小腿拖回來,就這趴伏的姿勢,鄭秉修的胸膛貼在她赤、裸的後背上。從尾椎骨一點點撫摸,真真軟成一團,肚兜裡多出一隻亂摸的手,蓓蕾被或輕或重的捻弄,她溼噠噠地顫抖。腿間有什麼強硬的擠了過來,胡亂的碰撞著。他的手被咬住,乾脆伸進她嘴巴里玩、弄著,唾液來不及嚥下,把他的手指都染得潮乎乎的,長長的拖出一線銀絲,瞇著眼睛舔了舔,“好甜~”他露出漂亮的牙齒,太,太色、情了,真真捂著臉蜷縮起來……
鼻尖在脊柱上不住的輕蹭,印下一個個吻痕,有什麼一下闖了進來,貫穿了她,“啊……”真真疼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指甲掐入他的小臂。
“很疼嗎?”呼痛聲讓鄭秉修短暫的清醒了一下。
被翻了個身,身體裡填著的東西也轉(zhuǎn)了一圈,真真下意識的放鬆,把腿盤道他腰上,帶著哭腔:“慢,慢點?!?
他親了親她額頭,珍寶入懷,沒有什麼比此刻更圓滿的了。
遙遠的夢境終於成真。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