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紅娟心裡還在嘀咕,怎麼同名同姓的人好多,自家的姨表姐就叫馬姣姣啊。蘇紅見蔣紅娟心不在焉,又道:“小蔣,託付你了啊。”
蔣紅娟道:“是蘇老師的熟人就是我的熟人,你放心好了。”
蘇紅笑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她心想蔣紅娟一個黃毛小姑娘,作爲資歷、職稱都得聽自己的,何況還有老公撐腰。那時的有權的幸福、無權的痛苦還在陰暗角落裡左右一些人的思維,尤其是家裡有點權勢的鼠目寸光的家庭主婦們。
蔣紅娟進了自己管的病房,直徑到馬姣姣牀位,將病人蒙著頭的被單輕輕地要拿掉,可馬姣姣死死地不放手。沒法,蔣紅娟只好看別人,一一查詢問病情變化與檢查。
這病房的女病人一個個親切地叫蔣紅娟一聲蔣醫生,睡在病牀上的馬姣姣聽蔣紅娟還沒脫去的川西調的普通話,好奇的拉開被單一角看正在查自己隔壁牀位病人的蔣紅娟。她情不自禁叫道:“娟娟,怎麼是你呀!”
出其不意的叫聲讓蔣紅娟吃驚,她直逼馬姣姣身邊,馬姣姣淚眼地拉著她的手。
真是表姐馬姣姣,蔣紅娟道:“姣姣姐,你怎麼來這裡了呀。”
馬姣姣道:“我剛來,找舅舅不到就在這城裡打工”
蔣紅娟幾乎要哭了,“你怎麼這樣了啊,你這不急死姨媽啊。”
馬姣姣她把來的日期改成了剛來,無疑給了蔣紅娟一個錯覺,她以爲這孩子是李戈的。於是又問道:“李戈哥哥也來了這裡,怎麼沒看到他啊。”
馬姣姣道:“他回老家去了,是他個好朋友送我來的。”
蔣紅娟不明白,她們結婚一直盼個孩子,怎麼又去引產了的呢?於是問道:“好好的孩子不要,去引產爲什麼呀?”
馬姣姣道:“不是在外面沒錢嗎,要過生活難啊,孩子以後還可以生的。”
蔣紅娟道:“那我去跟舅舅說。要他給你弄些補身子的來呀!”
馬姣姣驚愕地道:“你找到舅舅了?”
蔣紅娟笑道:“我分到舅舅醫院工作了。”
馬姣姣聽後淚水一個勁流呀流,她說不清白是嫉妒還是羨慕,是爲紅娟高興還是爲自己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