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里應(yīng)該有你的人。”寧曉飛一臉平靜的看著許哲:“你既然能夠把趙無成最近這段時間的生活了解的這么徹底,那么我們這里的學(xué)生一定是有你的人沒錯。”
頓了頓,寧曉飛看著處變不驚的許哲淡淡道:“不過這也不算什么,按照道理說這很正常,畢竟我們這里的人數(shù)也能夠勉強組成一個營了,我坐上這個會長的位置并不久,而你以前又和諶仕麟的關(guān)系那么好,這里魚龍混雜是自然的了。”
聽著寧曉飛一語雙關(guān)的話,許哲的眼中略微有了一絲波動,然而那種波動也只是一閃即逝罷了,并沒有過多的停留。
“說吧,你今天來的目的。”寧曉飛睜開了半瞇著的雙眼,重新收獲了正常的視線的他并不覺得自己能夠看透眼前的這個很有城府的青年,這不禁讓寧曉飛在心里感嘆官二代的腦子的確要比富二代好使許多。
“換個地方。”許哲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周圍不斷翹首盼望的人,微微一笑道。
“可以。”寧曉飛沒有拒絕,畢竟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確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當下也沒有猶豫,在和伊依打了個招呼之后寧曉飛便是跟著許哲出了學(xué)校,兩人一起來到了一家環(huán)境不錯的酒店的包間里面,一直到許哲要了兩杯汽水之后,他才笑著看著寧曉飛開口:“你有沒有自己組織一個勢力的打算?”
“自己組建勢力?什么意思?”寧曉飛一怔,有些疑惑的看著許哲。
“你的身手很好,好的讓人難以想象,我并不知道你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可是我現(xiàn)在卻能在心里肯定,你在對付諶仕麟的那天,根本就不是你的實力,甚至我說一句發(fā)自肺腑的猜疑:你那天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用出來吧?”
“你或許太高看我了。”寧曉飛一邊把玩著筷子,一邊看似心不在焉的說道。
“高看么?我怎么不覺得?”許哲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濃了許多,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如果那天你使全力,你應(yīng)該能夠更快放倒諶仕麟,甚至……殺了他。”
聽到最后的一句話,寧曉飛的眼神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
“自己組建勢力么?”寧曉飛的眼神略微有些波動,他的眼瞼微垂了垂,似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許哲:“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突發(fā)奇想而已。”許哲笑了笑,神色不變:“我也只是忽然就有了這么一個想法,因為在別的學(xué)校里面總會有一些小幫小派,而那些人要么就是有背景,要么家里就富的過火,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那種感覺讓他們覺得很風光,至少我覺得也挺風光。”、、
“所以,你覺得我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寧曉飛的眼神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許哲笑而點頭不語,不置可否。
“可是我怎么覺得你比我更合適?”寧曉飛拿著一雙偽象牙筷在手中轉(zhuǎn)了幾圈,淡淡道:“據(jù)我所知,你的背景也不差,是個官二代,你怎么不自己組建一個勢力?如果你來做的話,我相信結(jié)果一定是很可觀的。”、
“我做?”許哲一怔,隨即搖頭,啞然失笑道:“怎么可能?我要是能做的話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什么意思?”寧曉飛一臉平靜的盯著許哲,對方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像是做假。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許哲無可奈何的攤了攤雙手,“就像你所說的,我是一個官二代沒錯,可是我從來都不覺得在我懂事之后我有那些地方靠過我的父母,我從來都不覺得他們是我的保護傘,我也壓根就沒打算要在他們的陽光下生活一輩子,我現(xiàn)在一直都在靠著自己的想法過日子,靠自己的能里過日子,你一定想不到,現(xiàn)在看上去因為有家事?lián)窝L光的我,實際上是在咖啡廳和KTV做一個不堪入目的服務(wù)員。”
“呃?”寧曉飛怔了怔,遲疑道:“你在開玩笑?”
“我可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許哲搖頭,面色平靜道:“我現(xiàn)在確實是有了兩份工作,我也在心里有著自己的打算,一直在這個學(xué)校待了三年,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旦那個機會到來了,那么我離成功也就不遠了。”、
“等等!”寧曉飛聲音冷冷的打斷了許哲:“我似乎聽出來了,你是想找一個身手不錯的人做你的傀儡,然后來實現(xiàn)你的打算,恰恰在遇見我之前,諶仕麟應(yīng)該就是你的人選吧?”、
許哲一愣,隨即笑道:“我有必要那么卑鄙么?”
“哦?是么?”寧曉飛挑了挑眉毛:“是也麓砹耍俊薄?/DIV>
“并不是全部錯了。”許哲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你只猜對了一半。”
、“怎么說?”寧曉飛疑惑的看著許哲道。
“正如你所說,我的確是想要找一個身手不錯的人,可是那個人不僅要身手不錯,還要頭腦精明,至于諶仕麟,他的頭腦卻是沒有那么精明了,那個家伙懂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我之所以想要和他做朋友,也只是本著多點朋友少點敵人的心思的。”
聽著許哲把這些本不應(yīng)該說出來的話居然全部給說出來了,而且對方說這話的時候還是帶著理所當然的表情說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硬生生的將諶仕麟扯在了他的圈子之外。
“你就沒有把諶仕麟當朋友?”寧曉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有。”許哲的回答很肯定,“我們兩個也只算得上萍水相逢,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那個家伙盡管身手不錯,可是腦子實在太差了,在為人處事的方面上經(jīng)驗遠遠都不夠,離我想象中的合格人選要差太多了。”
“那么你現(xiàn)在就選擇了我,為什么?”寧曉飛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桌面:“我在為人處事的經(jīng)驗也不夠。”
“不,你夠了。”許哲笑了笑,擺擺手否決了寧曉飛的話:“你比諶仕麟要優(yōu)秀了許多,我說的這話并沒有水分,我敢保證,只要你聽我的意見,你的身手和頭腦,再加上我的想法和本錢,一定可以在國內(nèi)闖下一片屬于自己的田地。”
“國內(nèi)?”寧曉飛一怔,隨即疑惑道:“你的野心不是學(xué)校?而是全國?”
、“學(xué)校?”這次輪到許哲發(fā)愣了,這個相貌和家世成正比的青年隨即啞然失笑:“如果只是想要在學(xué)校里面打下一片屬于自己的田地,那我也太次了吧?再說了,學(xué)校里面的勢力在諶仕麟在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把握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現(xiàn)在不在了。”寧曉飛一語道出了重點:“他現(xiàn)在不在學(xué)校了,也就意味著你在學(xué)校里面的勢力褪色了,不是么?”
“不會。”許哲搖頭,顯然不贊同寧曉飛的回答:“我可不覺得我的勢力就此消退了,Y市的大學(xué)固然優(yōu)秀,可是我并不覺得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只要細嚼慢咽,哪怕沒有最好的幫手,我也可以扮豬吃老虎的把這個學(xué)校規(guī)劃出來。”
“好吧。”寧曉飛輕輕的吸了一口氣,他的神情比起先前來已經(jīng)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顯然,許哲的這番話的確讓他給動容了。
他實在看不出一個和他年紀差別不到四歲的青年,腦子里面居然裝了這么多不算驚世駭俗但也足夠犀利的想法了,他實在想不到許哲的腦子里面居然會有這種想法,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對方居然找上自己。
寧曉飛盯著許哲那一直都是帶著從容神色的臉龐道:“如果說我答應(yīng)了你的要求,和你一起作勢要打下一片屬于自己的勢力的話,那么你依然不會把我這個幫手當朋友,對嗎?》”
“沒錯。”許哲的回答很自然,很果斷,仿佛這一切就是屬于理所當然的一般:“你說的沒錯,我不會把你當做朋友,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和從前我和諶仕麟一樣,依舊只是各持所需罷了。”
“各持所需?”寧曉飛輕輕的重復(fù)了一遍,隨即他冷冷一笑:“如果硬要在棋盤上面形容一下我們兩個的話,我可以毫不夸張的把自己形容成帥!”
“那么我呢?”許哲已經(jīng)猜到了寧曉飛要說什么,可是他依舊輕描淡寫的笑著問了一句。
“你是士!”寧曉飛的回答斬釘截鐵!
寧曉飛的這句比喻并非是憑空而來毫無道理可言的一句話。按照許哲他自己所說的,對于他所認識的人都只是抱著各持所需的態(tài)度,都是抱著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哦不,準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沒有朋友!
寧曉飛之所以用象棋上面的士來比喻許哲,是因為一旦他們兩個成為了合作的伙伴,那么許哲這個士就可以幫助寧曉飛的帥,可是值得一提的是,有時候士,它也可以悶宮!
活活的悶死宮!
這恰恰就是寧曉飛最為關(guān)心的,別的先不說,就沖這一點,他還真的就沒有理由要和許哲合作了。
“你的這個比喻很不錯。”許哲依舊笑著,對于寧曉飛的這個褒貶皆占的比喻他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不過我想說的是,只要我們兩個成為了利益上的[朋友,那么至少我們兩個可以合作一段,很忠誠的合作一段,不是么?”
“一段之后呢?”寧曉飛的語氣平靜的出奇,眼神波瀾不驚。
“到時候再看吧。”許哲笑著說道,擺擺手,“現(xiàn)在我們該談的不是這些,你是否愿意和我合作,這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