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司鳴薇極不情願的挪動著身子,開了門。
景情見她穿著一套正式的上班套裝,舀著手提包,畏畏縮縮的躲在車裡,怎麼看好像是一受自己脅迫的良家婦女。
昨晚回到家,小鴕鳥在沙發上睡著了,不忘給自己煮了熱茶。傻鳥,以爲自己會喝醉。
雖這麼,心裡還是喜滋滋的。
結果今天早上,她又開始和自己鬧彆扭。無非是死活不肯坐自己的車,最後是景情硬將她塞進車裡才作罷。
到了公司,景情要拉她坐私人電梯上樓,她又不願意。
“總裁,我從正門走就可以了。”司鳴薇不想因爲自己,對景情造成不好的影響。
她只是單純的爲景情著想,可景情並不這麼想。她向來做事都不會管旁人的閒言碎語。
可這隻小鴕鳥卻在乎的可以。
“你出不出來?”景情再一次好脾氣的道。
司鳴薇縮了縮脖子,慢慢的出了車門,因爲她察覺自己好像又惹惱到她了。
“司鳴薇,你倒是肯出來了。怎麼著,打算一輩子都躲我車裡不出來?”景情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景總,我是你的下屬,坐你的車上班已經太逾越了。司鳴薇又搬出上司下屬這套。
景情戳了戳她的腦門,“司鳴薇,在你腦子裡我們只是上司下屬?那你女兒還是我乾女兒呢,和我關係撇的那麼清,連女兒也想撇清。”
嗚,總裁這話怎麼聽著有點變味,像自己要拋棄她們母女倆似的。
“總裁,別戳了,疼!”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
“還知道疼啊!小腦袋瓜給我記住了,別總想那些有的沒的,我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我戳爆它。”景情還不忘狠狠瞪她一眼,以示威脅。
啊嗚,司鳴薇抱住腦袋,“總裁,別,都聽你的,我想要腦袋。”見她這副可憐樣,景情心下又一軟,司鳴薇啊司鳴薇,嚴煙還真沒錯,你就是一軟蜀子,一捏就爆。怎麼會有你這麼膽小的人?
一般來,公司內早到的員工都會聊聊天,家常,有的則趕著將沒吃完的早餐啃完。
“叮”的一聲,當電梯到達時,景情還握著司鳴薇的手。
僱員們一下都安靜了,靜靜的看著跟在總裁身邊的人。司鳴薇第一反應就是鬆開景情的手,然後低著頭就小跑著出。景情感覺手被甩開,本想發作,但擡頭見衆人都望著這邊。
於是笑著和大家打招呼,“hello,各位美女,早上好!”
“早上好,總裁!”某員工嘴裡的早飯應聲掉落。她沒看錯吧,總裁和那個女的坐同一部電梯,那是總裁的私人專用電梯吧。
該不會那個就是傳中的新員工吧……某女a好奇的想著。
方纔那一幕,全看在了華玲眼裡,握住的雙手,異常刺眼。而且她還發現,景情明顯對那個女孩兒甩開她的手,感到不樂意了。
司鳴薇一路小跑到空曠的走廊,雙手拍了拍臉頰,燙死了。總裁太大膽了。看了看手,景情的溫度猶在,心臟“怦怦”直跳。糟了,我一定是又發燒了。司鳴薇如此想到。
調整一番後,司鳴薇又整理下儀容,才跑到人事部報道。
林依依目光來回飄過司鳴薇臉上,她對司鳴薇是有成見的,這種看著清純,實則不檢點的女生,她最不喜歡。但無奈是景情的決定,她也只能忍著在心裡。司鳴薇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大概由於那天面試的關係,她對眼前這位女性有些害怕,害怕又從她嘴裡吐出那些字眼。
“待會找華玲,華秘書,以後由她帶著你。”不溫不火的一句。可聽在司鳴薇耳裡,就是那麼的尖銳。翻譯過來就是,不要再在我眼前晃了。
司鳴薇幾乎是用逃的跑出人事部,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今天是正式上班第一天,她一定要堅持下,以後慢慢就會習慣了,她自我催眠著。
華玲是景情的私人秘書,有一間專用的辦公室。司鳴薇敲了敲門。
“進來。”門推開了。
華玲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用眼光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孩。青澀,單純。景情喜歡這種?
她不解,眼前這女孩兒相貌普通,身材也一般,再者太年輕,太過單純,這樣子的人怎麼能在景情身邊好好輔佐呢。
她對司鳴薇的目光是挑剔的,畢竟女人再大度,對待情敵怎能寬容。可是她忘了一點,愛情伴侶和事業夥伴是兩回事。
司鳴薇保持站立的礀勢,“華姐,你好,我是新來的員工,我叫司鳴薇。”
呵呵,連話都在打顫,一看就是沒進過社會的菜鳥。
“你的事景總已經和我了,以後跟著我。對了,待會會有一位戶過來,你負責下面接待。”隨後,華玲便再不理睬司鳴薇,埋頭看著桌上的文件。
司鳴薇一個人也覺著沒趣,自覺的退出了房間。出門纔想到,自己不知道戶的名字。又想敲門進問,但又躊躇不前,華秘書好像很忙,如果就這樣進打擾她,會不會被罵。
可是不問的話,司鳴薇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門外,心裡則暗罵自己沒用,怎麼那麼膽小。就算上司不喜歡自己,但自己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即可,畢竟這份工作來之不易,也是景情給自己的。
最後,她還是垂頭喪氣的下了樓,了前臺。心想自己等在這裡,有人進來,大概從穿著就能知道是不是那位戶。
一直等到中午,都沒有見人從門外進來。吃午飯的時間快到了,如果自己私自離開吃飯的話貌似不太好,華姐也沒通知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吧。
不多時,就見三三倆倆的員工從電梯口出來。司鳴薇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默默的等著。
當華玲和林依依匆匆從大廳而過的時候,司鳴薇本想叫住她,問問是不是能吃飯了。可華玲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和林依依走了。司鳴薇估摸著她是沒看到自己吧,便不在意。
等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司鳴薇的肚子咕咕直叫。實在熬不住了,卻見一西裝筆挺的男子從正門走了進來。
司鳴薇上前恭敬的問道:“請問你是不是來找景總的?”
西裝男見眼前這女孩長的很可愛,手就搭上她的肩膀,笑瞇瞇的著,
“小姑娘是不是新來的啊,沒見過你啊,叫什麼名字啊?”司鳴薇想掙脫他的手,可力氣沒他大,“先生,能不能先放手?”
“呵呵,景總是開竅了,安排你這麼個小姑娘招待我,不錯不錯,裝什麼矜持,晚上我帶你快活快活!”沒成想看上斯文的西裝男,如此輕浮,司鳴薇想躲開他,她不喜歡被男人碰觸。見男子又要伸手過來,就拍了下。
男子吃痛,臉色慍怒,“賤女人,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司鳴薇知眼前人是公司的戶,不能得罪,一個勁兒的賠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是小姐。”
男子反手一巴掌就想扇過,“你以爲本公子稀罕你這女人嗎?要上本公子牀的女人都要排著隊呢!”
司鳴薇原以爲自己會被這一巴掌扇到,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誰知,“哎呀!疼死我了!放手!哪來的不男不女?”男子□著,就想掙脫手。
蒼浪拓用力的抓著他的手臂,似要將其擰斷,“這裡不是歌舞廳,這位先生,是不是酒還沒醒?”冷冷的看著他,她怎麼會允許男人欺負女人呢,特別是眼前這個看起來那麼瘦弱的。
完,又加了把勁兒,男子感覺手要斷了,痛的直嚷嚷,“放手啊!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本公子……”
“垃圾桶裡的朱公子!”景情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出現在大廳裡。
男子頓覺不妙,“景總,笑呢,快救救我!手要斷了!”
景情挑眉看了看蒼浪拓,蒼浪拓瞭然,“咔擦”一聲,某朱公子的胳臂脫臼了。
朱公子鼻涕眼淚一起流出,無力的垂著一隻手,很沒形象的坐在地上。
蒼浪拓拍了拍手,這種人渣,她碰了都嫌髒。
“朱膿包,還不快滾!是不是想要另一隻手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