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向陽的敘述,納蘭雪氣的拍桌子:“那個方奇也太過分了,竟然把人往死里打,奶奶的,這種人真該拉出去讓他接受滿清十大酷刑。”
向蘭蘭拉了拉他的袖子:“你小點聲,這里是醫院?!?
納蘭雪看到旁邊病床上的人都往他們這看,縮了縮脖子:“蘭蘭,這里沒有單間嗎,這里這么多人太不方便了啊。”
一個房間里竟然放了十張病床,天哪,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諝饽芰魍ê脝?,那么多病人和家屬,吵吵鬧鬧的,晚上估計都休息不好。
向蘭蘭極其不淑女的白了她一眼,順手掐了她胳膊一下:“你當這里是哪啊,這是縣城,這樣已經算不錯了,最起碼環境還是挺干凈的。單間就那么幾個,早就住滿了人?!?
納蘭雪張大嘴看著她,揉著根本就不疼的胳膊,夸張的掩面委屈道:“蘭蘭,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越來越暴力了,還我溫柔善良的蘭蘭。”
向蘭蘭懶的理她,回身拿了暖壺,去打熱水。納蘭雪似乎還沒演夠,屁顛屁顛的跟過去,追著向蘭蘭摧殘她的耳朵。
谷澈跟李向陽都脫離了危險期,兩人如今是鄰居,病床挨著。谷澈跟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李向陽還好些,最起碼兩只胳膊還算利索。
按照李向陽說的,他們買完東西回來就碰到了方奇他們,他們才兩個人,當然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反抗了幾下,想當然的就被抓住了,后來就被拖去了巷子里,對他們肆意折磨。
趁他們放松警惕,谷澈拼命撞開抓著李向陽的男人,讓他跑。李向陽想到兩人在這就是等死,所以便一咬牙跑了出去,找人來救他,沒準還有一線生機。
谷澈也不知道哪來的那么大爆發力,愣是擋在巷子口,給李向陽爭取了不少時間,抓住他們的腿不讓他們追,拼命的纏住他們。當然,后果也是慘重的,他身上和手腕的骨折,就是因為他死不放手,被人踹的,踩的,才會骨折。說起來,他們還真是要感謝方奇的變態,要不是他想要慢慢折磨他們,自大的以為他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兩人早就被一刀解決了。
程敬學在門口聽醫生說谷澈他們現在的情況,并且問下他們的身體狀況能不能轉院。
回來后,神色有些奇怪。
孫楠見了,微微蹙眉,著急道:“他們身體出問題了?”
谷澈跟李向陽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程敬學,尤其是谷澈,畢竟他骨折地方多,可別弄個什么半身不遂什么的。李向陽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最嚴重的就是刀傷,已經縫合好了,并沒有什么事,擔憂的看了眼谷澈。要是他真出什么事,這輩子他都會良心不安的,谷澈是為了他才會如此的。
程敬學見自己的沉默讓他們誤會了,抬頭對上晴和漆黑的眼珠,愣了一下。隨即,趕緊搖頭。
“你們的身體沒事,只是暫時不適合移動?!北緛磉€以為可以的話,就回京城,畢竟那邊的醫療條件比這邊要好的多。
眾人送了一口氣,這個到沒關系,大不了多呆幾天,人沒事就好。
孫楠大手拍向程敬學肩膀:“哥們,你想要嚇死我們啊,你這悶騷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啊?!毙愿癯翋灒粣壅f話,很自然的被他說成是悶騷。
晴和則是眨了眨眼,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有事你就說吧,大家也好一起商量?!?
程敬學見她看著自己,眸子閃過流光,不過片刻便黯然下去,搖了搖頭:“到沒什么大事,只是剛才醫生說向陽的傷有些奇怪,他胸口處雖然沒有刀傷,可是有一道像是被燒焦的痕跡,呃,有點像是被雷劈的,不過是皮外傷,不要緊。醫生覺得奇怪,就問了問,是不是他被高壓電電到了,畢竟這種情況有些不符合常理。”
納蘭雪拎著熱水一回來就聽到程敬學的話,怔愣了一下。
“被雷劈?開玩笑呢吧?!睆埓罅俗?,驚訝道。
眾人看了眼納蘭雪,雖然沒她反應那么強烈,可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向蘭蘭蹙著眉,如水般的眸子寫滿了懷疑:“剛才雨雖然下的不小,可是并沒有打雷,而且,下雨的時候李向陽都已經推進醫院病房了,怎么也不可能被雷劈啊。高壓電就更不可能了,那么大電流,他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啊,他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眾人齊齊點頭贊同向蘭蘭的分析,他們就是這個意思。猛然想到什么,看向病床上的李向陽。
孫楠小心翼翼的問道:“向陽,那些畜生是不是拿電線電你了?!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那些人就是些心里不正常的變態。
李向陽也皺著眉,不明所以的搖搖頭:“沒有啊,巷子里哪來的電線。”想要打開衣服看看胸口處,難怪他覺得這里有種火辣辣的感覺呢,還以為是被打的,反正他全身沒點好地方,不是青就是腫的,動哪都疼。沒想到居然是被電的,呃,準確的說是被雷劈的,醫生都覺得不符合常理,所以才會想到電。
想要掀開,可是考慮到這里還有不少女生,猶豫了下,還是放開了手,一會等他們走在看吧,反正大夫說了沒什么事,皮外傷。
納蘭雪就是個藏不住事的,急性子,聽到這么奇怪的事,哪還能等了,直接伸手就往李向陽的衣襟處拽去,反正病號服寬大,解開兩個扣子就能看見胸口了。
李向陽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雖然男生無所謂經常光著上身,可是被一個女生這么扒衣服,呃,不太好吧,臉色有些尷尬。
向蘭蘭深吸口氣,瞪了眼納蘭雪,幸好這里都是自己人,不然這妮子還不知道被人說成什么樣呢,光天化日的,竟然扒男人衣服。唉,向蘭蘭撫額,她怎么覺得自己都像個老媽子一樣了,什么都操心。
看見納蘭雪的舉動,眾人只是抽了抽嘴角,似乎已經習慣她的不拘世俗,膽大包天了。她這么一掀,倒是還解了他們的好奇心了。
只見李向陽心臟處一道略顯猙獰的焦黑痕跡,看著有些滲人,還真像大夫說的一樣,這痕跡,橫看豎看都有點像是被雷劈的樣子。而且,正好在心臟處,如果稍稍深一點,李向陽這條小命還真的就交代了。
李向陽猛然見到胸口上的痕跡,也是愣住了。
抬頭茫然的看向他們,而納蘭雪等人則是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李向陽見此,也是一臉不解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們要不說,我還不知道呢,只以為是被踹的青腫,才會火辣辣的疼。”
眾人黑線,看著他露出來幾乎看不出原本皮膚的顏色,不是紅就是紫的,好吧,這人是收到的虐待太多了,已經沒有感覺了。反正,大夫說了沒什么事,眾人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了。見這兩人傷的一個比一個重,幾乎身上都沒有好地方,義憤填膺的怒罵著方奇等人喪盡天良,納蘭雪罵的最歡,都不帶重復的。當然,他們自然不會像潑婦罵街一樣,各種污穢的詞,反而是罵人不帶臟字的。
看的周圍病床上的都一愣一愣的,他們這種小縣城,哪里見過這樣水靈靈的娃娃,而且還一下子見到這么多,本來就夠關注的了,如今在看他們那詞一套套的,不經感嘆,到底是外邊來的人,罵人都說的那么好聽。
唯有晴和眉頭緊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同仇敵愾的眾人自然是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精力一直放在她身上的程敬學卻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這個少女給人的感覺太過神秘莫測,莫非她是發現了什么,但是為什么不說出來呢。
隨即露出苦笑的表情,他們在她的眼里就是一群孩子吧,她是覺得就算說了,也沒用吧。
她想的也沒錯,一群還在跟父母伸手要錢的人,哪里知道什么。雖然他們現在出來開了公司,并且成績還算不錯,可這也是借她的光,說到底他們還是一群需要靠別人的孩子,確實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晴和清澈的水眸劃過一抹不解,她仔細看過李向陽的傷口,確實像雷劈的一樣,雖然這有些不現實。
腦子里快速劃過一個猜測,最后否定的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是有異能的人干的,怎么會手下留情呢,只是造成了點皮外傷,而且,如果真的有異能者在暗中幫忙,李向陽也不會有機會回來求救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方家應該還沒這個本事請的了那樣的人。
此時一個被一身巨大黑色斗篷包裹在其中的人,站在窗前,外面陽光普照,屋內確是昏暗異常。
手中拿著電話,聲音粗糙,語調平和,沒有一絲起伏:“兩年之期已到,從此互不相欠。”
方家家主略有些發福的肚子一鼓一鼓的,臉色不太好,一向高高在上的人,此時卻帶著恭敬和懼意:“那個,先生,您看,之前小兒的事讓你費心了。不知先生日后有什么打算,不如留在我方家,我一定會將您視若上賓,好生招待?!?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冷漠的弧度:“不需要?!苯又蛼鞌嗔穗娫挕?
方家家主到了嗓子眼的話因為他突然掛斷電話,上不去下不來的,憋的難受。眼神雖然有失望,惋惜,但并沒有多少意外,他就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那人的,只是還不死心,想要最后努力一把罷了。唉,說起來,都怪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要不是因為他,這好好的十年,怎么會生生縮短成兩年。
那人是什么身份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身份神秘,身手神鬼莫測,他方家這兩年發展的如日中天,不論對手多強大,都沒有I失手的時候,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有他的存在。
兩年前,他剛從外邊的女人那完事出來,心情正好著呢,碰到一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難得發了善心,隨手打發個人幫著叫個救護車。誰知道,他沒走多遠,就聽到那邊有巨大的響聲,而趴在地上籠罩在黑色斗篷下看不清臉的男人竟然好生生的站在那,對面是一堵被炸塌的墻,還有一個趴在地上看樣子已經死透了的人,因為那人全身焦黑,跟被大火燒的一樣,可是就算是如此,這么一會功夫,也不會燒成這樣啊。
誰知道那男人見對面人死后,身子一軟就癱倒了地上,不省人事。他有些激動,覺得自己似乎接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立刻讓人把他救起,帶走,并且幫著處理了現場。他的感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一定不簡單,絕對會對他有用。
那人醒來后,竟然主動說他要留在他身邊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幕,他立刻就猜到,他可能是在躲避什么人,又或者他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因為之前給他檢查過的大夫說他身體內臟都有衰老的跡象,就是醒了也活不了多久。
可是此時,他的模樣,卻沒有一點快要死的樣子,身體健康的不得了,他要隱藏在他方家,當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他提出要在他方家十年,保護他兒子,那人只是思索了一番就答應了。
他沒想到的是那人的身手竟然那么詭異莫測,甚至有些超乎人類的想象,他兒子得罪的人多,有個來拿刀來找他報仇的,誰知道那人只是輕輕抬抬手,那個不知死活的人就倒在地上了,身上似乎隱隱還有白光,他兒子則毫發無損。那時候,他才知道他撿了個多大的寶,那人隱藏起來,無聲無息,就連方奇都不知道有個人天天跟著他保護。所以,每當方奇惹了麻煩,或者是他碰到了什么強大的對手,他都會讓那人去幫著找出足以讓對手致命的弱點。
但是卻不是白幫,沒幫一次忙,他原本承諾的十年就會少一年,也就是說幫個忙,抵留在他方家一年的時間。所以他輕易不會動他,有這么個厲害的殺手锏,當然要好好留著了。誰知道那個不孝子一次偶然竟然聽到了他們在書房的談話,按照那人的本事,肯定早就發現了他兒子在外面,可是他卻什么都沒說,他都懷疑,他是故意如此,好可以早點脫離方家。而自從方奇知道他身邊有個那么厲害的人后,就總是讓他去幫著教訓那些得罪他的人,就這么把十年的時間,給變成了兩年。天知道,他都沒舍得經常用他,除非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卻被那個不孝子給用去了。
對啊,不孝子,方家家主猛然想到他家那個臭小子,那人連時間都抓的分秒不差,就是兩年前的這個時候他們做出的承諾,如今時間一到,他肯定會立刻離開方奇身邊。低頭給那個熟悉的號碼打電話,果然,關機,手機卡定然是被毀了。
不過,他家那個不孝子現在哪去了,反正有那人在,他倒是不擔心,最起碼那人走之前他是安全的,現在這個時候,方奇應該收拾完得罪他的人,跑到哪慶功去了吧,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說起來,他倒是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什么,那人盡管不愿意待在方家,可是卻迂腐的厲害,守承諾,有他在,方奇從來沒受過一丁點的傷害。上次,也是因為他把那人叫回來,幫他辦點事,方奇才會受傷,他到現在還內疚的厲害。這些年,他地位提高,不需要在靠老婆,外邊的女人不少,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生兒子的,這不得不讓他把方奇當眼珠子般疼。
唉,想到那對母子,方家家主有些惋惜,要不是他那段時間還需要靠著方奇他媽的娘家,迫逼的太緊了,他哪會按照那女人的意思,將他們母子逼上絕路。這么多年了,也沒有他們一點的消息,現在就方奇這么一根獨苗苗,他倒是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的行為了。
他在這扼腕嘆息,卻不知道他的兒子早就已經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那個一身斗篷的神秘男人,冷笑一聲,沒有他的保護,相信那個方奇也活不了多久。這兩年,方奇的所作所為,為人處事他看的清楚,就是一個人渣。要不是因為有限制,他不能不守諾,早就親手了解那人了。他雖然也狠,可是有自己處事原則,得罪他的人,直接殺了便是,而不是對他們做那些變態的事。所以,平時他也算故意留有后手,只保證方奇安然無恙就不算違背他的諾言,至于傷害方奇的人,他只要保證他們暫時傷害不了方奇就可以了。
如今他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是時候回去了。
男人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塊白色像是令牌一樣的東西,拋到半空中,一陣耀眼的華光驟現,晃的人睜不開眼睛。不過片刻功夫,昏暗的房間里就再次恢復了寧靜,而那道詭秘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房間一片寂靜,仿佛從來沒有人一般。
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驚訝萬分,一個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呢。
因為谷澈兩人的傷,眾人只得在這里逗留一段時間。因為谷澈和李向陽的強烈要求,他們并沒有把兩人的身體狀況告訴家里人。
而這段時間月亮城可以說是來一次翻天覆地的大改革,上到市長,下到小科員,竟然全部都換下去了。不得不說,權利有時候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因為上邊人的施壓,來辦案的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快刀斬亂麻,就來了次大清洗。而那些被拉下馬的官員貪污,官商勾結等等的證據都大白于天下,看的月亮城百姓拍手叫好。不過,他們也就是撿現成的而已,證據都給他們準備的那么充分,他們要是還不知道怎么做,那真是得懷疑他們的智商了。
他們國家缺什么也不缺人,這邊有人下馬,那邊就立刻派來一大批人接手。一來就率先拿方家開了刀,方家家主犯的罪實在是多不勝數了,賄賂政府官員,有很多錢來路不明等等,反正是一句話,下半輩子就是牢里度過了。而他老婆見他這樣,早就卷了自己能卷的錢跑了,臨走時找了兒子很久也沒有找到,干脆就自己走了。那個紈绔兒子就算跟著她走,她也是養不起的。
父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還是挺對的,方家一倒臺,不止是方家家主明媒正娶的老婆跑了,就連他外面平時對他濃情蜜語的女人都快速跑了,就怕被他牽連,當然走時候自然沒忘了把方家家主給他們的好處帶走。方家家主對女人還是很大方的,他就是不缺錢,房子,車,名牌衣服包包,凡是他看的上的女人從來不吝嗇。甚至還發了豪言壯語,只要給他生個兒子,他就把家里的黃臉婆休了,典型的母憑子貴,但是可惜,他的命就是如此了,根本就沒有兒子。有女人懷孕,憑他的手段當然能檢測出是男是女,凡是女的就直接打了,還可以得到一大筆錢。
都是年輕漂亮的女人之所以跟著他,不就是為了圖錢嘛,要不是兒子,他們也不想要個拖油瓶,當然二話不說,打掉孩子,還能得到大筆的“撫慰金”,何樂而不為呢。
一夕之間,只手遮天的方家就以這么個下場徹底離開了人們都視線,但是人們對他的事跡確是談的津津樂道。自然沒有什么好話,隨著他罪名的公布,月亮城的人幾乎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了。
這就是權利,在絕對的權利壓制下,任由方家再能蹦跶,不還是這樣的解決。
納蘭雪拿著報紙,正在滔滔不絕的在醫院給李向陽和谷澈講方家的下場呢。
“還真是痛快,活該,真是大快人心啊,你們不知道現在出去大家都在討論方家呢?!?
眾人無奈搖搖頭,隨著她。谷澈兩人是最直接受到傷害的,聽到方家人現在的現場,臉上不自覺露出了笑容,確實是挺大快人心的。他們當初誰也沒有想到方家都亂成那樣了,危在旦夕,方奇竟然還會來找他們,都沒有防備,才會受了那么大的罪。
眾人在這又呆了差不多半個月,這才坐上了回去的飛機。值得一提的是,回去時比來時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孫楠的大哥,孫銘宇。這次方家的事,還有檢舉月亮城官員的事,他都在里邊起了很大的作用,自然是要凱旋而歸,回到京城得到嘉獎,然后進入權利的中心地帶。他在外歷練了很多年了,也差不多了。
眾人回去時,都買了不少當地的特產,還有一些有民族特色的服飾,不過,這些都是納蘭雪他們女生買的多。男生倒是看上了幾把大刀,不過飛機是帶不回去了,孫銘宇看著他們買的好幾把巨大的大刀,無語至極。只好找人給帶回去,他在這這么多年,人脈自然不會少,不然他們拿著這些東西肯定連飛機都上不了。
李向陽跟谷澈雖然恢復的不錯,可到底傷的太重,不能做大動作,回家怎么也要養一陣。
估計兩人回去后,是肯定少不了一頓盤問了,當然這些就不是晴和他們關心的了。
至于晴和彪悍的殺人舉動,看到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腦子里好像缺失了這一段記憶一樣,誰都沒有提過。晴和都不禁懷疑,他們是不是也吃了微生月人給手下的那種藥,可以忘記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
不過,看到他們如常的對待她,該勾肩搭背的勾肩搭背(主要體系在納蘭雪身上),該開玩笑的開玩笑,沒有一點變化,晴和也樂的開心。這些可愛的人啊,真是有意思。
不過,納蘭雪一直惦記著要跟晴和拜師的事,不過后來被晴和三言兩語就打發回去了。要學,可以,她已經過了學武的好年齡,只好勤能補拙,每天早起晚睡,扎馬步,跑步等等,說的納蘭雪暈頭轉向,就一個早起,就要了她的命了,何況還有什么跑步亂七八糟的,她可是個十足的懶人啊,最后果斷放棄了。
晴和離開月亮城的時候,就告訴了微生月人,不過他只說知道了,就說有事要忙。其實平時兩人都有保持通話,不過近期的事她并沒有告訴煞星,不過是些小事,她自己就能解決,何必讓他煩心,兩人通話時間有限,她可不想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可是晴和沒想到的是,她拿著行李回家的時候,一股飯菜香味撲面而來。眼睛一亮,換下鞋子,扔下背包就往廚房跑去。
“煞星,你居然搞突然襲擊?!蹦樕涎矏傂θ莸呐ⅲ紊恼驹趶N房前,雙手叉腰,聲音清脆,甜美,還帶著一絲嬌嗔。
微生月人回過頭看到的就是少女這副這副“彪悍”的小模樣,嘴角彎起一個迷人的弧度。
“去洗手,還有最后一個菜就好了?!?
晴和微微嘟嘴,人家情侶久別重逢不都是先來個擁抱熱吻什么的嘛,就這廝不解風情,弄的跟老夫老妻似的,就知道叫人家吃飯。
哼,不痛快的扭頭,還是乖乖的去洗了手。
微生月人看她這別扭的傲嬌樣,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眼里滿是寵溺和化不開的溫柔。
晴和出來時,微生月人正在往桌子上端菜,晴和一見,瞬間笑了,還是這幾個熟悉永遠不變的四菜一湯??磥硭柧殞嵲谑翘α?,不然肯定早就學其他的菜了,抬頭笑的不懷好意。
微生月人被她笑的有些尷尬,其實訓練的空閑時間他倒是學了別的菜,可是他在這方面實在是沒什么天賦,時間太短,沒學會,確切的說是,菜能做出來,但是味道就不敢保證了。給這丫頭吃的,必須要百分之百完美,不然他也拿不出手啊。
在月亮城吃的大都是些特色小吃,好久沒吃這種家常菜,晴和不客氣的拿起碗就吃了起來。大有橫掃千軍的氣勢,話說,她好久沒嘗到這廝的手藝了吧。
微生月人淺笑,黑眸深邃而迷人,完美的大手拿著湯匙給她盛湯,放在她面前,先喝點湯,在吃飯對胃好。
某人吃的一臉饜足,享受著面前極其養眼之人的服務,呵呵,有人做好飯菜,等她回家,屋子透著溫馨和暖意,這種感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