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一種借錢的心境,蘇安心再次踏進季牧軒的辦公室,可是,很遺憾的,季牧軒的助理告訴她,季牧軒去美國出差了,蘇安心不死心的撥出了季牧軒的手機號碼,但手機那頭傳來的答覆,卻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季牧軒的助理還告訴蘇安心,季牧軒會去出差一個星期,由於是參加一個很重要的培訓(xùn),季牧軒的手機,可能會一直處於關(guān)機的狀態(tài)。
和季牧軒的助理道別後,蘇安心一臉很是茫然的走出醫(yī)院,她之所以能那麼有把握的安慰自己的母親,是因爲(wèi),她手裡有季牧軒的這張王牌,而現(xiàn)在,季牧軒的這張王牌沒有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根本就沒認(rèn)識其他有錢的朋友了,緊抿著紅脣,蘇安心在醫(yī)院門口找了個角落,慢慢的蹲了下去。
在她心裡,此時只有一個念頭,她一定必須得救自己的父親,而且,越快越好,不然,她真怕自己的父親就算沒有生命危險,也會少只胳膊少只腿什麼的。
一臉茫然的發(fā)著愣,她的師兄季牧軒明明早上還打過電話給他,真沒想到,就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就無法聯(lián)繫上自己的師兄,也許,是老天爺故意在作弄她,非得將她置於死地不可,哎,連老天爺都跟她作對,但她真的不想投降。
事關(guān)自己老爸的性命,就算是爲(wèi)了自己的老媽,她也一定會竭盡全力,絕對不會放棄的,她又開始在心裡,將自己所認(rèn)識的人都篩選了一遍,最後,她把希望放在了兩個最不可能幫自己的人身上,一個是背叛她的紀(jì)哲瀚,另一個是要讓她做情人的喬莫謙,這兩個男人,無疑都不是什麼好男人?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就只有他們兩個能幫到她了,緊皺著眉頭,蘇安心真有種天已經(jīng)塌下來的感覺。
想著想著,她的頭都開始吃痛了起來,她真的很討厭面對如此的選擇題,一條,她不能放棄選擇的選擇題,俗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可爲(wèi)何偏偏擺在她面前的路,壓根就都是絕路呢?到底什麼時候?幸運女神纔會眷顧她。
她伸手,輕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如此的動作,顯示著她的煩躁,其實,她心裡還是明白的,紀(jì)哲瀚現(xiàn)在身邊有孟明美在,就算她跪著去求紀(jì)哲瀚,礙於孟明美的存在,紀(jì)哲瀚定是不會幫她的,那現(xiàn)在,能幫她的人,就只有喬莫謙了。
那個,表面上看起來溫文儒雅,其實內(nèi)心腹黑得很的男人,他會幫她嗎?蘇安心心裡,是沒有底的,但,她不能退縮。那怕,這明擺著就是一場沒把握的戰(zhàn),她也必須衝向前鋒去打,就算是會摔得頭破血流,她也在所不辭。
片刻後,蘇安心猛然想起,她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能聯(lián)繫得到喬莫謙,她可不能去希爾森酒店門口守株待兔吧?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就在她想得頭都快炸裂時,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掏出手機,蘇安心望了望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水水,是水水打電話給她。
蘇安心又看到了希望,她的好友顏若水是個很能挖掘到八卦的人,喬莫謙是邁科醫(yī)學(xué)院的董事長,相信顏如水一定知道怎麼才能馬上見到喬莫謙。
趕忙按下通話鍵,很快,她的耳旁便傳來顏若水很是著急擔(dān)憂的聲音,“安安,你總算是接電話了,你昨晚去那裡了?怎麼都沒回宿舍?我都快擔(dān)心壞了。”
聽著顏若水有些兇巴巴的話語,蘇安心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反而心裡溢滿了溫暖,有自己的好友如此關(guān)心著自己,原本,就是特別幸福的一件事,只是,她有時會忽略了這種幸福,從今往後,她定會更加的珍惜這份真摯的友情。
“水水,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你不用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在季師兄的醫(yī)院門口,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問你。”蘇安心對著手機,不緊不慢的說道,她是真的不想讓顏若水擔(dān)憂,但她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顏若水啊!
“好,我馬上就過去,你先到醫(yī)院對面的咖啡屋等我。先彆著急,等會我們再好好的聊聊,一定不會有事的。”話一說完,顏若水便直接掛了電話,可見是準(zhǔn)備急匆匆的出門,著實的擔(dān)憂著蘇安心,不想讓她等太久。
蘇安心本想囑咐顏若水路上小心,不著急的,但竟然顏若水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那她就只能將自己的手機收起,然後,緩緩的從角落裡站起身,她最近,總是覺得自己特別的狼狽,從她不遠處走過的陌生人,一定會覺得她被人拋棄了吧!
她不在意陌生人的目光,反正,她不認(rèn)識別人,別人也不認(rèn)識她,頂多,只是曾經(jīng)有著短短幾秒鐘的擦肩而過罷了。她在心裡對自己說,真的無須太過於在意,過好自己的生活,走好自己腳下的路就好。
蘇安心讓自己擡頭挺胸,隨即,她邁出優(yōu)雅的步伐,往馬路對面的咖啡屋步去,看著自己身旁川流不息的車輛,她開始好奇,車裡面坐著的,會是怎樣的一個人?應(yīng)該都過得比她幸福吧!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
她小心翼翼的過著馬路,沒有了前幾天的瘋狂,她只是明白了,她的生命,不單單只是她自己的,是喬莫謙救了她,是自己的老爸老媽養(yǎng)育了她,所以,她不能再那麼的自私了,不能只爲(wèi)著自己一個人的喜怒哀樂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