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參見圣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道。
“眾愛卿平身”,“你等前來朕的寢宮所為何事,不覺得有所不妥嗎!”北疆王喝道。
“父皇息怒,是兒臣帶他們來的,他們不過是做個見證。”孟世修一臉笑意的說。
“哦,見證,見證什么?”
“父皇何必明知故問呢。”
“好啊,那你可知這禪讓禮制,可知這新皇登基所進行的大典禮法。”北疆王詢問道。
“兒臣雖然不知,可有一人熟知這些舊規。”
這時從孟世修身后走出來一個身著紫袍的男子,他面色偏黑,面容奸詐,留一撮一寸長短的胡須,托著一個拳頭大小的四方玉石,想必應該是玉璽了。
這人便是“當朝重臣”禮部尚書岳玉林,孟世修的心腹。
孟修顏一見此人甚是驚訝,回想起來,這人不就是那半月前在閩都遇見的那伙商販的領隊嗎。
“圣上,由新皇委派的官吏已去祭祀天、地、宗社。新皇也已穿戴好袞冕禮服,就等您前往御殿,與新皇進行禪讓大禮了。那時新皇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賀行禮,從而確立君臣之分。而后新皇要在國家內外頒布即位詔書,同時進行改元、大赦天下……”岳玉林道。
“哦,你說的不錯,但你是何人?”北疆王問道。
“回圣上,微臣乃新朝禮部尚書岳玉林。”
孟修顏聽得此話甚是生氣,大怒道:“你這亂臣賊子,圣上尚未退位,怎敢說是新朝之臣,又是誰予你官職,簡直是忤逆圣上!”,“父皇,我看此人陰險狡詐,定非良善,而且我回來時,在閩都見過他,他就是那個……”
“原來你昨日所提的那個人就是他啊,好啊,岳玉林,我問你,你之前是否帶領一伙商販前往閩都,又是否遇見了小皇子?”北疆王問道。
“回圣上,的確如此。”
“那你與那刺殺重容將軍的黑衣人可有聯系?”
“圣上,這絕對沒有,我知道北疆與南國素來不和,若不是前些年新皇前往南國,兩國關系有所緩和,兩國之間早就開戰了,我又怎可能做出此事,落人口舌,讓兩國人民陷于水火呢!”岳玉林佯裝焦急道。
“那你前往南國所為何事?”孟修顏道。
“皇弟,你何必咄咄逼人呢”,孟世修又轉頭說道:“回父皇,是兒臣派他前往南國,只是為了加強兩國往來,促進友好關系罷了。”
“好了,此事暫且不議,先說說朕讓位之事。”北疆王一臉自在的說。
孟世修不明白,為什么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痛恨也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這個人不是一直都很在意他的皇位嗎,正是因為這,他才派他前往南國為質,才在他五歲時便封為太子,卻遲遲不給半點權利。那他如今怎么了,為何見他來逼宮并不生氣,反而有些開心呢?
“來人啊,傳朕口諭,今日舉行禪讓大禮,命文武百官殿內等候。”北疆王平靜的傳令道。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生氣,不痛恨生出了我這樣的兒子,反而如此坦然?為什么!”孟世修不解,憤怒道,“我謀劃多年,就為了今日見你退位,見你生氣憤怒的模樣,可你為何面無波瀾,你不是最在乎你的皇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