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雅苦笑,然後背過身子不去面對夏天。
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也是在承受傷痛,但是她寧願痛也不願意在享受那短暫的甜蜜。
當初被他的優(yōu)柔寡斷將她傷的那麼徹底,她已經沒有膽量在去接受他了。
“夏天,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等到我處理不了了,還希望你收留我這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夏天想要勸說的,但是鄭小雅卻是不給夏天開口講話的機會,她說道:“別說我了,我們現在就回家,蘭姐還等著我們呢。”
夏天看了一眼坐在病牀上的韓凌,她說道:“小雅,你先回去,我要在這裡陪著韓凌。”
鄭小雅聽到這句話撲哧一聲就笑了。
她拉著夏天走到了韓凌的身邊,擡起腳在韓凌受傷的腿上就踢了一腳,可想而知,她得到的結果就是被夏天責怪。
夏天立刻蹲下身子,摸著韓凌的腿,仰起頭,用不解的神色盯著鄭小雅,“小雅,你做什麼呀,他的腿受傷了你沒見到嗎?”
鄭小雅真是敗給夏天了。
人人都說陷入愛情的女人就是一個白癡,這句話果真不假。
剛纔她踢了韓凌,但是韓凌連最起碼的皺眉舉動都沒有,這明顯就是假的麼,夏天居然見不到。
哎……
她嘆息了一聲,伸出手就將夏天拉起來,解釋道:“傻瓜,我踢了他受傷的腿,他連一點疼痛感都沒有,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質問他爲什麼說謊,而不是護著他這個騙子。”
經鄭小雅這麼一提醒,夏天才恍然大悟,察覺到了什麼。
她小臉緊繃著很嚴肅的模樣,一雙大眼睛瞪著韓凌,“韓凌,你有什麼話說?”
韓凌蹭的站起身,將夏天圈進了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果只有真受傷才能夠留住你,那我願意將這條腿廢掉,只要你不嫌棄我是一個殘廢。”
夏天擡起手就堵住了韓凌的嘴巴,“不準胡說,我們都會好好的,然後相守在一起。”
門外的人再也等不下去了,他走進去看著韓凌說道:“韓凌,你要不要那麼噁心啊!”
語畢,他就將視線定格在夏天的身上,面帶微笑的看著她說道:“夏天,這一次可不能再錯過幸福了。”
夏天點了點頭,笑道:“謝謝你們能夠包容我,不然我這個傻瓜怎麼會這麼幸福。”
韓凌擡起手在夏天的鼻子上點了下,“那你是不是已經原諒我的欺騙了呢?”
“原諒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夏天說著。
半個小時後
四個人回到了夏家,李淑芳聽了韓凌的想法這才放心將夏天交給了他。
不過她一直都堅持不原諒韓凌也沒有用,畢竟當事人都原諒了,她一再的揪著不放也無濟於事。
韓凌與夏天先上了二樓,韓凌必須先洗洗澡,然後將胡茬刮掉,不然看上去真的很狼狽。
Www. тt kán. ¢ Ο 待一切都弄好了,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夏蘭看著夏天與韓凌走在一起的艱辛,同時也有那麼的甜蜜,她只能用羨慕兩個字來形容自己心裡的感覺。
如果她也能夠與一個人談一場這麼深刻的愛戀,即便是最後沒有得到完美的結局她也不會後悔。
“夏天,姐姐知道你與韓凌才和好,肯定不願意分開,但是姐姐還是希望你在家多住些時日,等到姐姐生完寶寶你在回北京,行嗎?”
夏天離開了韓凌走到夏蘭的身邊坐下,笑嘻嘻的說:“好啊,我還想看著寶寶出生後長什麼樣子呢。”
語畢,她便看著韓凌繼續(xù)說:“韓凌,若是公司有事情,你就先回去,我留在這裡陪姐姐。”
韓凌當然想與夏天時時刻刻在一起,但是想到他要回去將一些事情處理好,他只能離開這一陣子。
不過他會將事情儘快處理好,然後回來陪著夏天。
“我也要留下來,我也要看小寶寶。”鄭小雅坐到了夏蘭的另一側,抓著她的手臂撒著嬌。
就好似夏蘭不答應,她就會坐地上蹬腿大鬧一樣。
夏
蘭呵呵的笑了笑,左看看又看看,她突然間覺得,腹中的孩子以後一定會很幸福。
雖然沒有爸爸,但是寶寶能夠得到媽媽,還有小姨雙倍的愛。
三天後,晚上八點鐘
溫心岑坐在自家的沙發(fā)上,手中拿著報紙,但是眼睛卻盯著某一處失了神。
當初夏蘭告訴過他,孩子不是他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
可是現在孩子都要出生了,那個男人爲什麼還沒有出現?
就算是他不想給夏蘭一個名分,那最起碼也要在她生產的時候陪在身邊吧!
越想就越覺得事情有蹊蹺,他的心也就跟著靜不下來。
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公司,時不時的就會出神,將該做的事情一件也沒有完成。
田心蘭就坐在溫心岑的左手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她這幾天一直都有觀察溫心岑,所以最終的觀點就是,兒子遇到什麼麻煩了,不然他不會心不在焉,就連吃個飯都能想入非非。
她起身走到了溫心岑的身邊,將他手中的報紙拿過來摺疊好放在了茶幾上,“心岑,是不是公司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溫心岑突然醒過神來,擡起頭對上田心蘭擔憂的眼神,他勉強扯出了一抹笑,解釋道:“沒事,我沒事。”
田心蘭怎麼會相信他沒有事,就連她的問話都沒有聽懂,這若是叫沒事,那就太奇怪了。
“就連我問的是什麼都不清楚,還說沒事。”田心蘭擡起手在溫心岑的肩上戳了下,所表現出來的擔憂更明顯了。
溫心岑站起身將田心蘭按坐在沙發(fā)上,“媽媽,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了,晚安哦。”
田心蘭轉頭看著兒子大步流星的走上二樓,那樣子似是在逃避什麼一樣。
到底是什麼事讓溫心岑這麼上心,甚至是一直憋在心裡都不講出來。
在這樣下去,她真擔心溫心岑有一天承受不住壓力而崩潰。
想到以後兒子會萎靡不振,田心蘭心中就很慌。
她起身走進了臥房,隨即來到了溫鶴翔的身邊,將他腿上的筆記本電腦拿開放到了牀頭櫃上。
“自從兒子接管了溫氏,你就當上了甩手管家,你是想將兒子累死是不是?”
面對田心蘭突然大發(fā)脾氣,溫鶴翔先是愣了一下,待回過神來,他問道:“老婆,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發(fā)脾氣,嚇我一跳。”
田心蘭嘆息了一聲,隨即說道:“你都沒有發(fā)現嗎?兒子這幾天就連吃個飯都是心不在焉的,我擔心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你明天去公司轉轉,瞭解一下。”
溫鶴翔倒不認爲溫心岑煩心的事情是因爲公司的事情,反而是私人事情的可能性比較大。
以往公司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兒子都會第一時間告訴他,然後兩個人一起上來年對策。
所以兒子不會拿公司的事情當成是證明自己能力多少的賭注。
“老婆,我覺得兒子這幾天心不在焉是因爲私人事情,不是公事。”
田心蘭一聽這話,突然間站起來,口中說道:“對啊,他這幾天的行爲一定是因爲私事,而且這件私事與夏天有關係。”
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溫心岑會很認真的處理,還有就是關於夏天的事情。
這一次他是從上海回來的,當初離開的時候告訴她是夏天出事了,他要去解決。
那麼現在他回來了,卻連夏天兩個字都不曾提起過,那是不是代表在上海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呢?
想了一會兒,田心蘭坐在了牀上,很嚴肅的看著溫鶴翔說道:“老公,我們兒子該不會是去上海搶別人老婆吧!”
溫鶴翔還以爲田心蘭想到了什麼關鍵的事情呢,沒有想到最後卻得出這樣一個荒謬的結果。
他雙手在田心蘭的臉頰上拍了拍,“胡說,我們兒子怎麼會那麼沒有度量,既然放手了他就不會做出破格的事情,所以你想的那種情況絕對不會發(fā)生。”
這個想法被否決了,田心蘭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不是因爲這個,但是事情還與夏天有關係,那到
底是什麼呀!
溫鶴翔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萬年曆,注意到時間已經九點了,她拍了拍田心蘭的肩膀,“先睡覺,大不了我明天和兒子談一談,這樣可以嗎?”
田心蘭也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了,但是她卻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她可不相信溫鶴翔能從溫心岑的口中問出什麼來。
次日早上七點鐘,天才矇矇亮,但是溫家的二樓陽臺處,卻站這一個人,他就是溫心岑。
從上樓回到臥室開始,他洗了澡換上了睡衣就躺在了牀上,但卻是沒有睡著。
每一次閉上眼睛,就會出現一幕讓他想忘記卻揮之不去的畫面。
所以爲了不再因爲那段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困擾,他起牀站在了陽臺處,讓晚風將他腦海中的記憶吹走。
他以爲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能夠忘記與夏蘭在一起發(fā)生的事情。
可是在三天前他注意到夏蘭隆起的肚子,卻不見寶寶的爸爸出現,他居然就不自主的去想夏蘭。
叩叩叩,敲門聲傳了進來,這纔將溫心岑飄遠的思緒給拉回來。
他離開陽臺走到了臥室的門旁,將門打開後,他看著溫鶴翔說道:“爸爸,找我有什麼事情?”
溫鶴翔見到溫心岑的時候都呆住了。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很嚴重,不然溫心岑不會這麼困擾。
以往早上七點溫心岑早已經起牀了,又怎麼會還穿著睡衣?
這些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溫心岑的眼睛周圍居然有一層淡淡的黑眼圈,讓他看上去憔悴不堪。
“今天不用去上班了,我們父子兩個人談一談。”
溫心岑眉頭皺了下,儘管對溫鶴翔的舉動又把諸多的不解,但是他卻沒有問。
他直接拒絕了與溫鶴翔談話。“爸爸,公司今天早上九點鐘有個會議,不能耽擱。”
“會議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給將會議往後推,就這樣說定了,不準有異議。”
語畢,溫鶴翔不給溫心岑再一次開口拒絕的機會,他轉身就走了。
溫心岑將房門關上,然後走進了浴室。
當他見到鏡子中的自己,腳步很不自覺地就向後跳了一步。
這個人是他嗎?
想到剛纔溫鶴翔愣住的模樣,還有剛纔斬釘截鐵的命令,他總算是明白了。
爸爸這是在擔心他,所以纔會命令他將會議向後延遲。
沒有想到,就因爲夏蘭一個女人,他胡思亂想了幾天,還將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洗完澡,身穿筆挺西裝走下樓的溫心岑來到了廚房,他坐下來先喝了一口牛奶,隨即說道:“爸爸,會議不能延遲,有什麼事情我們下午再談。”
溫鶴翔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兒子面無表情,一直堅持不改變會議時間的態(tài)度,他只能向後退一步。
“好,那我們下午再談。”
溫心岑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對著田心蘭還有溫鶴翔道了一聲再見便轉身離開了溫家。
“你這人說話從來就沒有算數過。”田心蘭說完還不忘白一眼溫鶴翔。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將公司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若是兒子因爲壓抑著心裡的情緒出什麼狀況,那她以後怎麼辦?
溫鶴翔安慰道:“你也知道兒子將工作放在第一位,他說早上的會議不能延遲,那我也沒有辦法,你總不能讓我與兒子因爲這件事情發(fā)生爭執(zhí)啊!”
田心蘭嗯了一聲,“吃飯吧,但願下午的時候兒子不要再找到什麼藉口的好。”
果然還是媽媽夠了解兒子,中午的時候溫心岑根本就沒有回家。
他只是打了一通電話,說什麼有應酬。
不過在田心蘭看來就是溫心岑在逃避說出內心憋著的那件事情而找到的藉口。
她將電話放在了一邊,然後看著溫鶴翔說道:“我就說吧!這孩子一推再推,絕對不會和你談。”
“還有晚上了,兒子總不能因爲躲避與我談話就不回家吧!”溫鶴翔一邊看電視,一邊迴應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