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大結局 生死相隨
沈白頓了頓,無奈道,“也或許,是我們猜錯了吧,族長他,或許並沒有那樣的念頭?!?
“就沒有什麼辦法能阻止你們的族長?”歐陽旭問,“難道‘沈家’會眼睜睜看著它的族長毀了它?”
沈白,沈青,沈紫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沈白說,“大概,只有族長知道怎麼化解,所以當年沈晨曦能及時醒悟!”而他們幾個作爲家僕,是沒有資格知道的!而許柔依和天佑,包括喬茉,也只是作爲繼任族長的候選被考察人,更是對沈家一無所知。
也就是說,除了沈族長,真的沒人知道該怎麼辦了。
幾人沉沉地嘆氣!
也不知沈族長用了什麼法子,下午的時候,沈茹和喬博便到了沈家,他們倆的到來,更加確定了喬茉的猜測,也無疑是雪上加霜。
沈茹到了沈家,並沒有去見沈族長,而是去見了許柔依和天佑,以及歐陽旭,見幾個孩子都一臉菜‘色’,彷彿天要塌下來一樣,就有些納悶,不是要茉茉和歐陽旭在沈家舉辦婚禮麼?至於痛苦成這樣?難不成他們知道了什麼?
天佑和許柔依眼神幾番你來我往,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告訴沈茹,畢竟沈茹在沈家待過幾年,當年又是沈族長疼愛的外孫‘女’,沒準兒能知道些什麼有用的呢。
沈茹聽後,表情冷淡,隱隱有一股威怒。
原來是這樣,難怪老頭子非要把她騙回來,還說什麼她要是不回來,他就讓茉茉一輩子呆在沈家,原來竟是這樣!
“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俊痹S柔依擔心地問。
沈茹沉默了會兒,搖頭。
當年在沈家,她雖然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可那會兒她還畢竟太小,能知道的很有限,尤其離開沈家以後,沈晨曦更是打定了主意希望她一輩子不要再和沈家有什麼牽扯,自然也沒告訴她什麼,她又怎麼可能知道沈家族長才能知道的東西呢?
或許,沈晨曦知道吧!
可是,她已經去世多年!
其實沈茹倒是無所謂了,她也明白自己是一腳踏進棺材的人,只是對喬博,對幾個孩子實在是愧疚的很。
要不是因爲娶了她,要不是因爲幾個孩子投生到她肚子裡,又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事呢!
到底還是天意‘弄’人!
幾十年過去了,結果還是遇到這樣的事!
到最後,惋惜之餘,不過一場嘆息。
這樣的無可奈何便一直持續了下去。
夜,很深,沈家大宅裡,幾乎人人都已沉睡,有些微的鼾聲從房間裡傳出來。
自那幾日繃緊了神經的警惕和戒備之外,喬茉一向淺眠,一點小小的動靜,哪怕是一陣風都能驚醒她,今夜也是如此。
“誰?”她警惕地坐起來,順手便抓起一直藏在枕頭下一根較大較粗的魚刺。
風中傳來低低的輕笑,“竟然這麼警覺?”
“是你?”黑夜中,喬茉擰起了眉,“你想幹什麼?”
沈無修低低一笑,“不必這麼警惕,我不會害你!”
喬茉冷笑,“你不會害我?傻子都不會信!”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來,其實是想和你合作!”
“我跟你沒什麼好合作的!你走吧!不然我要喊人了!”
沈無修輕嘆,“說你傻吧,你竟能猜到族長的心思,說你聰明吧,又從來都分不清敵友?!?
“你想說什麼?”
沈無修道,“你的父母已經到沈家了,你知道嗎?”
“什麼……”喬茉驚呼,立刻被沈無修捂住了嘴,低聲斥道,“你這丫頭那麼大聲幹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在這兒嗎?”
喬茉費力地掰開他的手,喘著氣問,“你承認是老頭子想毀了沈家了?”
“我早就有所懷疑,但也不太確定,所以也費勁心思地希望你能動這個念頭,這樣族長一旦去世,沈家就安全了?!?
“我還以爲你是爲了族長之位才那樣對我呢!若是你這個理由,倒顯得你還有些高尚偉大了?!?
沈無修默了下說,“其實,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喬茉,“……”
“可你不是說,沈家人殺不了沈家人嗎?老頭子就算有所想法,又能真做什麼呢?”喬茉奇怪道。
沈無修很乾脆地說,“騙你的!”
“……”
“那你說要跟我合作,是爲了什麼?”
“當然是爲了活命!你不是說如果能活著出去,要將我千刀萬剮麼?”
喬茉翻了個白眼,當時沈無修說他很期待這一天的時候,她還覺得這人病得不輕呢,現在想想,要真有那麼一天,可不意味著他們都能活下去麼!
“你們沈家人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高明,你都辦不了的事,找我合作有什麼用?”
沈無修道,“你不是族長尤爲看重的人嘛,總得有點特別的本事吧?!?
“……很抱歉,我那點特別的本事在這個神乎其神的家族,真派不上什麼用場?!?
喬茉好奇道,“不過,老頭子既然把沈家人都叫回來想要斬草除根,那他到底會用什麼辦法?。恐灰浪檬颤N手段,不就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沈無修淡淡道,“不外乎就是用毒罷了,估計會在你和歐陽旭成親那天用。”
喬茉默了默,“你們這些擅於用毒的人都沒辦法,更別提我這個‘門’外漢都算不上的人了?!?
“所以要從源頭上解決根本問題。”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勸他收回這樣的想法?”
沈無修點點頭,“畢竟,他成功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可如果他失敗了,作爲他的嫡親外外孫‘女’,嫡親曾外孫,你們一家人還是逃脫不了噩運?!?
喬茉哼了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是威脅,是希望雙贏!”
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有一線機會可以讓大家都免於災難,何不嘗試呢?但至少,她得要知道老頭子爲何想毀了沈家才能去勸他吧?
對此,沈無修也不是特別的瞭解,只能根據自己的猜測回答,“大概就是因爲沈家的那些近乎無情苛刻的族規,眼睜睜看著你外公死去,看著你外婆因恨沈家莫名而死,所以才也想毀了沈家。據我猜測,他應該是在你外婆去世以後生出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就報應到他妻子的身上,這纔不得不放棄,直到現在,又遇到你,才又重生出這個念頭,可惜你怎麼都不肯配合,他就只好親自動手了?!?
“聽你的意思,老頭子似乎很在乎我外婆的?可我怎麼覺得他無情的很呢?”
沈無修橫她一眼,“這不是重點好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族長!”
“可老頭子就算很在乎我外婆,願爲她毀滅沈家,可這不代表他同樣在意我們一家人啊!我哪能靠這個去勸說他收手呢?當真就沒有別的辦法阻止他了嗎?”
沈無修也有些沉默,半晌才緩緩道,“左右還有幾天纔是舉行婚禮的日子,這幾天好好想想辦法吧。”
次日,喬茉就見到了喬父喬母,許柔依和天佑陪著一塊兒過來的,但依然沒見著歐陽旭。
見著喬父喬母,喬茉倒沒敢多說什麼,怕他們擔心,但老頭子準備將沈家人斬草除根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她自然也要再問問。
她更想問的是,能有什麼辦法阻止老頭子?能有什麼辦法化解詛咒應驗?
她想著,當年沈晨曦和老頭子都動過這個念頭,詛咒也應驗害死了人,但因爲及時收手而沒有繼續害人,那是怎麼做到的呢?總不至於心裡頭不想恨了,那詛咒就能自動識別然後不再禍害人了?那詛咒也太神了吧?
喬茉便問了沈茹,沈茹的答案同昨天一樣,她那時太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喬茉嘆了嘆,便問,“那外婆去世前,可有跟你說過什麼話?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俊?
“母親去世前也沒給我旁的東西,只是把父親送我的週歲禮一直按在我手心裡。”沈茹說道,一邊把頸上掛著的‘玉’佩取了下來‘交’給喬茉。
喬茉幾人研究了半天,除了水頭好,雕工‘精’致,寓意吉祥之外,真沒有什麼別的異樣之處,然後聽沈茹說,“母親臨去前,並沒有同我多說什麼,不過我依稀聽到她在自言自語唸叨著什麼,不過是一句,”她蹙眉凝神想了一瞬,道,“何謂人情?喜、怒、哀、懼、愛、惡、‘欲’,七者弗學而能。出自《禮記•;禮運》”
喬茉皺眉,沈晨曦臨去前,該不會無端端的念這樣無關的話吧?會不會有什麼深意呢?
她仔細想著,沈晨曦是因爲太愛她外公而恨上沈家,想要毀滅沈家,最後因看到沈茹深受其害,心痛難忍遂放下執念。
老頭子因太愛沈晨曦而動了妄念,又因髮妻因此去世而心痛,遂放下執念。
雖是兩件事,卻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皆因愛而生恨,而生妄念,皆因妄念傷害了最親近的人,因不忍親近之人再受其害而放下妄念。
不忍,亦是因爲愛……
而千年來,其他對沈家動了妄念之人,大抵是因爲動了貪‘欲’。
那麼,妄念因七情而生,也能因七情而滅吧?
至於老頭子準備在婚禮上向所有人投毒而不讓沈家衆人察覺,甚至察覺了也無力迴天,這般厲害的毒‘藥’的存在,應該也好是有所依仗。
沈無修說,要從源頭上根本解決問題。
源頭……根本……
喬茉似乎已有所悟,擡眸時,雙眼清明如雪山上融化的水,澄澈的沒有一絲雜質,清明的說如沈家的空氣,清新明淨,光是瞧一瞧,便是舒爽。
她望著許柔依,“姐姐,幫我帶句話給歐陽旭?!?
“什麼?”
她望著她,目光柔和,嗓音溫軟,語氣卻莊嚴地如在宣誓,“告訴他,我愛他!”
……
轉眼便到了婚禮這一天,雖說已是臘月,不過這天天氣極好,晴空萬里的,太陽也高懸於空,陽光暖暖的,也沒有寒風呼嘯,的確是個宜嫁娶的大吉大利的好日子。
從大清早的,沈茹和許柔依沈紫並沈家所謂的幾個嬤嬤就到了喬茉的房間,爲她梳洗,程序繁瑣極了,讓喬茉許柔依見識了下什麼是真正的古代大婚。
這一折騰,就折騰到天‘色’將暗,吉時到,新娘子終於要出‘門’了。
喬茉停在‘門’檻前,輕輕地吁了口氣,心想著,自己終於能走出這個房間了,便大步一跨,像是要英勇就義一般的壯志豪情,看得許柔依和沈紫直樂。
因喬茉住的這個房間離大廳還是有些遠的,她到底還是上了八擡大轎,給擡去了大廳行禮。
耳邊,不斷地響著喜慶的鞭炮聲,人聲鼎沸的,盡是恭喜的聲音。
喬茉雙手‘交’疊地放在小腹前,十指緊緊‘交’握,到底還是有些緊張。
結過一次婚,又離婚,據許柔依說,離婚的事是沈白去辦的,卻都是假的,糊‘弄’她和許柔依而已。
喬茉也曾想過有一天,她和歐陽旭舉行婚禮時會是什麼樣,卻怎麼也不會想到,婚禮竟是爲了他們所謂的“復婚”,更不會想到,婚禮會是在沈家舉行,她和歐陽旭,可沒一個是沈家人啊!
如今,真的要舉行婚禮了,即使知道這婚禮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又意味著什麼,她也仍然緊張,忐忑,期待!
無論如何,她希望這一場婚禮,順利,完美。
婚禮,一生一次,足矣!
伴著鞭炮聲,終於到了舉行儀式的大廳,‘花’轎落下,被喜娘牽著下轎。
喬茉手上被遞了條紅綢,喬父牽著她走進大廳,朝大廳盡頭的新郎走去。
站在‘門’口,擡眸,鳳冠上垂下的珠簾縫隙處,看到一身傳統喜服的歐陽旭,長身‘玉’立,豐神俊朗,毓秀溫雅。
他也正望著她,柔情含笑。
彷彿這一眼,便穿越了時空,將他滿腔的柔情都傳遞到她心裡。
望著許久未見,相愛已久的他,心,依然抑不住的悸動,這顆心,只爲他跳動。
喬茉望著溫柔含笑的他,悸動的心,緩緩平靜下來,焦灼與忐忑的情緒漸漸消散,柔和的目光裡,只剩堅定。
她緩步走向他,走進他的人生,走向他們的未來。
無論這未來,是一生一世,或是一分一秒,至少這一刻,他們彼此相擁。
歐陽旭也望著她,滿心的喜悅和知足溢於言表。
即使他們已經結婚近四個月了,即使他們已經有了小寶寶,可彷彿,直到這一刻,才真正開啓了他們的婚姻,他們的未來。
他看她穿著大紅的嫁衣,華麗的霞帔,頭戴珠光璀璨的鳳冠,被‘花’轎迎接,珍珠珠簾後,秀美的容顏看不大清,但他能看到,她清潤的美眸裡,盛著同他一樣的喜悅與期待。
他想,他的夢大約是實現了。
他終於娶到他心愛的‘女’子,即使這條路,曾佈滿荊棘,也終於等到攜手到白頭的一天。
喬茉已經來到他面前,喬父把紅綢的另一端遞到了歐陽旭手裡,笑著退開。
他們彼此凝望,柔情繾綣,纏綿旖旎。
有人開始唱道,“一拜天地!”
跪拜天地,星辰爲媒,天地爲證,此生此世,相愛不疑,不離不棄。
“二拜高堂!”
跪拜父母,感恩今生,有緣相遇。
“夫妻對拜!”
跪拜愛人,夫妻同心,白頭到老,生死不離。
兩人互牽著彼此的手,在一衆賓客的歡呼與祝福聲中,又要唱道“送入‘洞’房”時,忽見喬茉微微擡手,止住那人的動作,轉眼,沈無修端著一個盛著酒壺酒杯的托盤來到兩人面前。
喬茉笑‘吟’‘吟’地轉身,道,“今日,當著沈家列祖列宗的面,當著諸位親朋好友的面,我喬茉和丈夫歐陽旭便在這喜堂中,共飲合巹酒,願,諸位共同見證,我夫妻二人,恩愛一世,白首不離!”
衆人自是祝福聲聲,喜慶的氣氛一時間竟到了極致。
唯有一人,老頭子沈族長,臉‘色’難看至極,卻也忍著沒有發作!
歐陽旭親手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喬茉,一杯在手中。
喬茉雙手端著酒杯,柔情款款,聲音不高不低,在滿室都靜了下來之後,格外清脆響亮,“歐陽旭,你愛我嗎?”
“我愛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變心?!?
“可願生死相隨?”
歐陽旭笑了笑,“你我夫妻同心,生死不離,願生死相隨?!?
喬茉溫柔地笑,“歐陽旭,我愛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變心,願生死相隨?!?
在衆人見證下,他們飲下合巹酒。
此生,便已足矣。
歐陽旭撩開喬茉面前的珍珠簾,掛在鳳冠上,眼前的,便是他心心念唸的愛人。
也不知何人,在喜堂上放了首古老的歌謠。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他們望著彼此,相擁,‘脣’瓣間輕輕一‘吻’。
離開時,‘脣’角都溢出黑‘色’的血。
突然的變故驚了衆位賓客,沈茹他們即使猜到了喬茉會在婚禮上做些什麼,卻也不曾想竟是這樣的結果。
以生死之愛,化解應驗在沈家人的詛咒上。
“茉茉……”
許柔依他們迅速地衝了過來,他二人已經氣力不支,倒在地上。
喬茉躺在歐陽旭懷裡,抱著他的脖子,喃喃道,“歐陽旭,對不起!”是她太自‘私’,犧牲自己,也害了歐陽旭!
歐陽旭只是柔柔一笑,“傻瓜!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喬茉笑了笑,低眸,大手牽著小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這,便是一家人,永不分離了!
真好!
衆人驚異於喜事變喪事時,沈族長怒地重重地拍桌子,怒道,“喬茉,你不要以爲能化解詛咒就沒事了!你別忘了,沈家到今天,就會毀於一旦,誰也別想活著離開!就算你化解了詛咒也毫無用處!”
“是嗎?”喬茉又吐了一口黑血,笑容在這張清純的臉蛋上,極致妖嬈。
就在這時,沈白和沈青從外面跑了進來,還喘著氣,喊道,“靈‘藥’已毀!”
還有些沈家人稀裡糊塗,大驚失‘色’時,沈族長驚怒地站了起來,目‘色’中滿是滔天恨意,“你說什麼!你們都做了什麼!”
喬茉依然在笑,“老頭子,你輸了!靈‘藥’已毀,沈家的根基也毀了,你那些毒‘藥’也失去了效果,沈家,你是毀不了的!”
空氣中,傳來隱約的噼噼啪啪的聲音,彷彿是鞭炮再響,又彷彿是什麼東西在碎裂,好像沈家賴以生存的基礎,碎裂成渣了一般。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輸給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臭丫頭!”沈族長喃喃地後退,無力地跌在椅子上,乍然間,彷彿蒼老了半個世紀。
“那是你外婆啊……你怎麼能不給她報仇呢?……阿茹,那是最疼愛你的爸爸媽媽啊,你怎麼能眼看著他們死去卻無動於衷呢!”
沈茹眼中有些淚意,柔聲道,“外公,媽媽雖然恨,可更愛我和您啊,她怎麼忍心看著你我因她死去呢?”
“那是我‘女’兒啊……”沈族長老淚,“沈家害死了我‘女’兒,害死了我妻子,我怎麼能不報仇呢?”
喬茉漸漸虛弱的聲音徐徐響起,“你這個老頭子,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還看不透呢?死去的人難道比活著的人還重要嗎?你當年能因爲你妻子去世而收手,怎麼現在就不能呢?難道你還不明白,害死外公外婆還有你妻子的,從來不是沈家,是你的固執,是你的執念??!”
“你胡說!你胡說!”沈族長氣怒的臉‘色’青白‘交’加,手指顫巍巍地怒指著喬茉,進氣不如出氣。
喬茉搖搖頭,“你總認爲是沈家苛刻無情的族規害死了外公,卻從不肯改變族規!規矩是人定的,怎麼就不能改呢?又不是要你毀了沈家??!但凡你肯改族規,肯救外公,又怎麼會有後來的事!”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沈族長跌回椅子上,雙目已無焦距,麻木空‘洞’,喃喃自語。
喬茉躺在歐陽旭懷裡,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
次日,沈族長因不堪這樣的打擊,暴斃而亡,七日後出殯。
大年初一那日,沈無修繼任沈家族長,他當上族長的第一天便宣佈,解除四大家僕的制度,他們從此成爲自由人。
二月初,沈茹突然發病,在醫院裡治療了半個月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醫生讓家屬準備後事。
三天後,沈茹回到了江南的家中。
那個初‘春’的下午,喬博抱著她坐在小院裡紫藤架下的藤椅,商量著要給喬茉的孩子取個什麼名字。
喬博想起她的母親叫沈晨曦,就問,“小名叫晨晨如何?男‘女’都合用?!?
然後,寂靜無聲,沒有人回答他。
再也沒有人會溫言軟語的喊他一聲“喬大哥”。
這個夜裡,喬博在睡夢裡,安詳地去了。
……
五月底,沈青和當初救他的那位美術老師結婚。
六月中,許柔依和沈白奢華大婚。
七月三號,喬茉因體弱早產,產下一‘女’,小名晨晨。
——
這一日的清晨,歐陽旭做好了早餐端進房裡,就看到喬茉坐在小搖籃旁,輕聲‘吟’唱。
歐陽旭忙拿了件外套過去披在她身上,“怎麼下‘牀’來了,小心著涼?!?
那日,因靈‘藥’被毀,他們服用的毒‘藥’也失了一半的效果纔沒有丟掉‘性’命,但到底還是毒‘藥’傷身,況喬茉的身體底子本就要差些,才導致早產。
喬茉倚在他懷中,柔聲說,“歐陽旭,我這一生,有你,有晨晨,哪怕曾經受過多少苦,我也知足了?!?
歐陽旭在她髮絲上輕輕一‘吻’,“我的傻丫頭!”
歲月無聲,一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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