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哥。”受益者孫堯聽到債務一筆勾銷的時候渾身輕松。
輕松不過短短一瞬,下一刻,他整個心頓時懸了起來,“這這這剩下的錢我們不要了,您放過萌萌吧。”
面對良心的拷問,孫堯沒有對孫母那么絕情。
因為孫堯知道,姜萌萌不會阻止孫父,只要不是自己,她就不在意。
要真的把姜萌萌留在這兒,孫堯覺得良心不安。
他現在就是一個混亂的矛盾體,一方面想清償債務,一方面想救姜萌萌,說話也沒那么篤定。
在社會尖刀上滾起來的洲哥一眼看穿孫堯的猶豫,他猛地推開桌上的籌碼。
籌碼叮叮當當落在地上,發出獨特的響聲。
“滾!”洲哥鋒利如刀的眼神從孫堯身上掠過,停在姜萌萌身上。
沉嘶啞的聲音從他喉嚨里擠出來,帶著內火,聲音出奇的冷,“給你一秒時間,別TM得了便宜還賣乖。”
姜萌萌空手套白狼的從他這里賺了將近三百萬,這筆損失洲哥只能打破牙齒和血吞。
某些人若是不知好歹,他絕對要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被這么一吼,孫堯神情復雜的瞥了姜萌萌一眼,帶著妻兒和妹妹夾著尾巴頭也不回的跑了。
趴地上的哈爾站起來,憤憤道:“世界上怎么有這種人,辣雞。”(╬ ̄皿 ̄)=○
“麻煩把契約還給我。”姜萌萌面無懼色,她淡淡道:“賭桌上愿賭服輸,你我都是文明人,洲哥你說是不是。”
這些看起來孔武有力的凡人姜萌萌不看在眼里。
“文明人?誰是文明人,我是社會人。”
洲哥拿起契約揣進上衣兜里,雙手一拍,兇悍的臉讓人想起見血封喉的雪原孤狼。
“小丫頭扮豬吃老虎玩的挺溜的。”
洲哥圍著姜萌萌轉了一圈,“既然簽了契約,你現在就是我賭場的人,現在有我說了算,說你不能走你就不能走,懂?。”
他大手一揚,預計落在姜萌萌頭頂上的巴掌忽然落空。
姜萌萌淡淡道:“我不管你是文明人還是社會人,把契約還我兩清,否則你將后悔莫及。”
“喲呵,是嘛。”洲哥滿不在乎道:“聽說你是天衍班的?在我面前抖威風,呵呵呵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洲哥一抬,守在旁邊的打手們整齊劃一的逼近,“契約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過來拿。”
他挑釁一般的拿出契約扔在地上,黑veilisr皮鞋鞋尖將契約揉成一團。
洲哥靠在沙發上,支著額頭,散漫道:“她還是個孩子,千萬別放過她,讓她認識認識我賭場的規矩。”
此時,在賭場中的賭徒們見勢不妙,頓時化作鳥獸散,悄悄溜了。
場中只剩下姜萌萌和六七個彪形大漢記憶不斷作死的洲哥。
“嘿!”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一只沙包大的拳頭直沖姜萌萌面門。
姜萌萌反手握住砸過來的拳頭。
攻擊之人咦了一聲,下一刻,他只覺得下巴一陣疼痛,聽著脫臼的聲音重重的摔在地上。
姜萌萌收腳,回望一臉驚愕的打手們,淡淡道:“我喜歡以暴止暴。”
話音剛落,姜萌萌身形快如閃電在還來不及回神的幾個人中間穿梭。
堅硬如鐵的拳頭砸在眾人身上,只聽幾聲悶哼聲,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彪形大漢眨眼間敗在姜萌萌生猛的拳頭下。
“嘭。”
“嘶。”
“草。”
抽氣和咒罵聲同時響起。
姜萌萌一腳踹在最近人的臉上,他的肌肉像放慢動作一樣抖動,帶血的牙齒從口腔飛出,落在洲哥臉上。
洲哥沒料想姜萌萌小小的身體中竟然蘊含可怕的力量,令人望塵莫及的爆發力。
他望著落在地上沒人收拾的砍刀忙不佚的站起來,嚴肅以待的沖過去。
眼看手就要摸到森冷的砍刀了,一只從天而降的腳踩在他的手上。
“咔嚓。”
十指連心,碎骨之痛通過敏感的痛覺神經傳到心臟,心臟像被成千上萬的螞蟻撕咬一般。
那是一種窒息的疼痛,一陣一陣的,痛感一波接一撥,一次賽一次。
“啊!”
洲哥抑制不住,痛呼出聲。
他疼得扭曲的臉泛起詭異的紅光,脖子上的青筋高高的鼓起,幾乎要鉆出皮膚,冷汗直流。
“契約。”姜萌萌反手一拳打暈想背后偷襲的人,淡淡道:“給我。”
如此混亂的場景下,她鎮定如定海神針。
“厲害,厲害。”洲哥疼的眼角一抽,咬牙切齒道:“天衍班的學生名不虛傳,契約就在我懷里,我認輸。”
姜萌萌蹲下身,毫無防備的把背部空門露出來,纖細白皙的手指挑開洲哥的口袋,精準的夾住兩張薄薄的紙。
洲哥嘴上求饒,暗地里卻在姜萌萌找契約的時候,從腰間掏出手槍。
摔倒在地上的打手們看他陰冷的表情就知道,洲哥要殺人了。
所有人呼吸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姜萌萌。
洲哥抬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姜萌萌的后腦勺,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嘭!”
槍炮轟鳴的聲音響徹云霄。
“怎么回事。”子彈出膛,而被射中的人卻毫發無傷,洲哥愣了幾秒,接著怒吼道:“大家快逃,TM這個人是怪物!”
姜萌萌反手夾住旋轉不停的子彈,收回手,看著高速旋轉的彈頭,釋然道:“原來子彈傷人的原理是這樣。”
她手一用力,夾在中指和食指指尖旋轉的彈頭戛然而止。
強大的摩擦力把姜萌萌的手指內側的肌膚弄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粉紅色碎肉從姜萌萌指尖飛濺而出,落在地上。
鮮血順姜萌萌的手指滴在地上,手指已經爛得像破布一樣,她臉眉頭都沒皺一下。
姜萌萌扔掉子彈俯身掰開洲哥的手,抽出手槍,沒有受傷的左手扣動扳機,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洲哥的大腿。
“嘭-嘭嘭-嘭。”
姜萌萌連開四槍,每一槍都精準的打在洲哥四肢的穴道上。
剎那間,血液幾乎同時噴濺而出,很快在地上形成一個小水塘。
而后在一片哀嚎中帶著哭唧唧的狗子離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