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耶律純的命令,那些西突厥的士兵都蠢蠢欲動了起來,而此時藍漠也對著傲云宮的人喊道:“這些人私自闖入傲云宮,那就是傲云宮的敵人,不管我是不是宮主,看在老宮主的份上,傲云宮的兄弟們,你們就不要遲疑了。”
聽了藍漠的呼喊后,傲云宮的守衛們都開始猶豫了起來,藍漠是他們的宮主,這話不假,但很多人都知道,夜闌天才是傲云宮真正的主人啊。
獨孤沐月說道:“你們還在等你們的宮主夜闌天發號施令嗎?已經遲了,他已經從這里逃走了,他已經將你們丟棄,難道你們還要聽他的號令嗎?”
獨孤沐月的話提醒了傲云宮的人,的確如此,夜闌天已經丟下他們自己逃走了,他們現在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來決定了。
引路人碧霄首先沖了上去,她手中拿著一把短刀,向著一個西突厥的武士沖了過去。那個武士看見碧霄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心中滿不在乎,誰知道碧霄沖到他面前后,手中的燈籠一晃,就看見從燈籠里飛出了一道藍光,擊中了那個武士的眉心,隨后那個武士的身子竟自燃了!
西突厥的武士身子晃動,臉痛苦地扭曲著,旁邊有一個士兵嚇得呆住了,被那人身上冒出來的火星給爆到,于是身子也隨著一起燃燒了起來,慘烈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看見碧霄已經沖過去了,周圍其他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紛紛行動了,他們隨著碧霄一起向著那些西突厥的武士沖了過去。
情勢突變,西突厥的人雖多,但傲云宮和陸鑫帶來的大宇國禁衛軍也都不是好惹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番混戰之后,那西突厥的士兵竟然接連后退了。
君玄狂不管不顧地來到了獨孤沐月的身邊,輕聲地說道:“月兒,你怎么了,沒事吧?”
獨孤沐月點點頭,但眼睛卻情不自禁地往藍漠的方向看了過去,這兩個人果然是孿生兄弟,長相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一模一樣,一時間就連獨孤沐月也無法分辨,他們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藍漠,哪一個是藍魔了。
君玄狂正關切地看著獨孤沐月,卻見她的眼睛不偏不倚地看向藍漠,心中頓時就不好受了,冷哼了一聲,向陸鑫看了過去。
看見君玄狂和獨孤沐月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那耶律純突然來了興趣,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成敗在此一舉。
此時就見那耶律純鬼鬼祟祟地舉起了匕首,猛地朝君玄狂刺了過去,而君玄狂這時還在和獨孤沐月賭氣,完全沒有注意到攻擊。
獨孤沐月此時眼睛雖還盯著藍漠,但是她卻在池塘的倒影中,發現了耶律純正鬼鬼祟祟地向著君玄狂靠近了過來。
這個家伙獐頭鼠目,必然沒有什么好事,獨孤沐月剛剛想
到這里,就看見耶律純的身子突然暴起,向著君玄狂飛而過,手中的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不好,小心啊!”獨孤沐月驚呼了一聲,撲倒在了君玄狂的懷里。
“啊!”獨孤沐月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喊叫,君玄狂的手一摸,原來在獨孤沐月的后心部位,竟然被匕首劃出了一道血痕。
耶律純看見這一招沒能傷到君玄狂,有些失望,不過能夠傷到獨孤沐月,也算是一件好事。一不做二不休,他想要趁著君玄狂還沉浸在痛苦之中,干脆了結了獨孤沐月的性命。
然而,就在那耶律純的匕首向著獨孤沐月飛舞過來的時候,獨孤絕突然趕到,飛身抱住了耶律純的大腿。
耶律純想要向前邁步,卻發現自己的腿被人給抱住了,回頭一看竟是獨孤絕,便氣惱不堪地向著獨孤絕的背上刺了下去。
“啊!皇上,快跑啊!”獨孤絕的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他大聲地對著君玄狂喊道。
“爹爹!”獨孤沐月此時雖然身受重傷,但她還是能夠聽出來,獨孤絕的聲音不對,看來是身受重傷,她的心中一痛,頓時就昏厥了過去。
耶律純一腳就將獨孤絕的身子踢進了池塘之中,幾條幸存的鯉魚游了過來,幾下就將獨孤絕的身子咬了個支離破碎。
耶律純心想:富貴險中求,自己既然已經弄得一團糟了,那么就要做到底。于是一咬牙,再次向君玄狂刺了過去。
然而,這一次耶律純的手卻并沒能夠刺下去,原來,這君玄狂的手竟然一把捏住了匕首的尖刃。
鮮紅的血液從君玄狂的手中滴落了下來,直落在獨孤沐月的臉上。君玄狂臉上冒出了一團殺氣,他冷冷地對著耶律純說:“你是用這只手刺傷月兒的嗎?”
耶律純驚呆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君玄狂竟然會如此拼命。耶律純想要把匕首從君玄狂的手中奪回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分毫都動不了。
君玄狂一只手將獨孤沐月放在地上,對陸鑫道:“陸鑫,你照顧她!”說著就站起來,猛地捏住了耶律純的手,耶律純頓時感到自己的手上遭受了一股大力,幾乎將自己的骨頭都捏斷了。
君玄狂伸出另一只手,硬是將匕首從耶律純的手中奪過來,隨后手起刀落,竟然將耶律純的右手沿著手腕切了下來。
鮮血噴濺,燦爛如花,耶律純痛苦地扭動著身子,而君玄狂又怎么會放過他呢,手一揮,一道寒光閃過,匕首擦著耶律純的喉嚨飛了過去。
耶律純痛苦地捧著自己的脖子,君玄狂的這一刀恰到好處,正好將他的喉管割斷了,這是一種極其痛苦的死法。只見耶律純的嘴里發出了一絲絲痛苦的喘息,在地上來回地扭動著,好像一
條受傷的蚯蚓一般。
過了良久,他終于不再動彈了,君玄狂回到了獨孤沐月的身邊,不動聲色地將獨孤沐月從陸鑫的懷里抱過來。此時陸鑫已經給獨孤沐月簡單地止了一下血,不過還是有鮮血時不時地從獨孤沐月的傷口涌出。
獨孤沐月的臉色變得很差,一點血色都沒有。
而此時傲云宮的戰斗也幾乎進入了尾聲,耶律純帶來的這些人,幾乎在傲云宮和禁衛軍高手的聯手之下,被殺得干干凈凈。但奇怪的是,那藍漠和藍魔兩個,卻不見了蹤影。
“藍漠和藍魔不見了,皇上,我們應該怎么辦?”陸鑫對君玄狂說道。
但君玄狂此時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口中只是喃喃地說道:“月兒還沒有醒來,怎么辦,月兒怎么還不醒來?”
這時碧霄走來,對君玄狂說道:“陛下,在我們傲云宮有一樣至寶,那是一個丹爐,如果能夠將娘娘放在丹爐里面療傷的話,那么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君玄狂聽到這里,身子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只手抱住獨孤沐月,一只手用力地捏住了碧霄的手臂,大聲地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碧霄的臉色蒼白,她的手臂已經被君玄狂捏得咯吱咯吱作響了。陸鑫連忙在君玄狂的耳邊說:“皇上,你這是干什么啊?”
君玄狂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松開了手,對碧霄說道:“碧霄,你說的是真的嗎,快點,快點帶著我去那個密室!”
他將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了陸鑫和獨孤御處理,而自己則帶著獨孤沐月,跟著碧霄向那個密室走去。
碧霄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個丹爐據說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歷史了,在這里面煉制過無數的丹藥,所以這些藥物的靈性就深深地嵌入到丹爐內部去了,這里面融合了各種神奇的藥力。”
君玄狂點點頭,他這個時候什么東西都不顧了,只要能將獨孤沐月治好,那么就算是讓他把自己的血拿出來換給獨孤沐月,他也會在所不惜。
再來說那藍漠和藍魔,他們兩個彼此之間實在是太熟悉了,所以對于對方的招數自然是了熟于胸的,所以自然是打得難分高下。
藍魔對著藍漠一笑道:“師父說了,我們兩個就好像是一塊錢幣的兩面一般,永遠都不能夠見面,一見面,就會出大事情,我本來還不相信這話,不過現在看來,這話是一點都沒錯。”
藍魔說著就不斷地向前奔跑,很快就跑進了一條密道之中。來到密道前,藍漠有些猶豫了,他自然對于這條密道也十分了解,這密道是傲云宮底下建筑的一部分,能夠通到任何的地方,也能夠通到外面。
但這里面機關重重,很容易被藍魔利用,不過,如果現在不追,那么藍魔必然逃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