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蕭蕭滿意地看著那個王婆子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繼續道:“王媽媽,你說,弄死我沒人管,夫人不管嗎?夫人向來宅心仁厚,會讓你弄死我不管嗎?你這是在說夫人授意你么?”
“十三小姐,說話要有分寸。”徐嬤嬤急了,這可是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每一句話都會被傳出去的。
有心人一揣測,什么都能生出來。
蕭蕭看了她一眼,道:“徐嬤嬤,我就是不肯那么想所以才要幫你找到這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婆子呢。”
徐嬤嬤也顧不上再跟蕭蕭糾纏,立刻讓人拿了王婆子,結果還沒說打,她就立刻招了,說是薛姨娘跟前的劉媽媽給了她銀子,讓她那么做的。
“徐嬤嬤,我也不過是要嚇唬嚇唬十三小姐,那蒺藜也根本不可能要人命。徐嬤嬤,求跟夫人求情啊。”
王婆子嚇得魂不附體,看看秋紋就知道了,那是能死人的。
蕭蕭淡淡地道:“想必徐嬤嬤要去跟夫人請示,這些花匠們是無辜的,還是讓他們散了吧,拿了真兇,就不怕沒法交代了。我也乏了,嬤嬤可讓人送了干凈的新被褥來?”
說著她揶揄的一笑,竟然調皮無比,看得眾人都為之失神。
雖然不是很美,可為何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種傾城絕色的魅力?
分明,不過是個小丫頭啊。
徐嬤嬤無法,讓人把王婆子抓了,又吩咐人去給蕭蕭換新被褥,然后把花匠們放回去,又讓人把爛泥一樣的秋紋抬出去。
正院正房內,徐嬤嬤跟司馬夫人匯報了,大氣也不敢出。
司馬夫人陰沉著臉,這個狗奴才,這么點事都辦不好。
本來是她要跟薛姨娘玩一招的事情,想讓那些下人既恨蕭蕭又恨薛姨娘,誰知道生生被毀了。
現在收買人心的反而成了蕭蕭,就算現在怎么找補也沒用了。
自己反而落下個識人不明,亂冤枉人的名聲。
“這事怎么辦?”司馬夫人厲目一掃。
那邊柳嬤嬤道:“夫人,這也好辦。拿了王婆子,然后去薛姨娘那里對峙。只怕到最后也就是推出一個劉婆子來罷了。”
司馬夫人微微頷首,這種結果是可以預見的,關鍵是不能損害自己的威信。
柳嬤嬤又看了徐嬤嬤一眼,少不得她來擔責了,魯莽跋扈,自然會出事的。
那邊徐嬤嬤一接觸柳嬤嬤的目光就明白了,頓時眼前一片黯淡,不過也只能如此了,就說自己妄自揣測夫人意思,把找花匠問問理解成了認定是他們辦事不力,然后再拿薛姨娘頂包,不過可想而知,最后也只能是拿劉媽媽和王媽媽兩人來當替罪羊了。
事情一如她們所料,薛姨娘那里,自然抵死不認,大呼冤枉。
最后實在沒法,王婆子咬得緊,就推出了劉婆子來。
劉婆子一直替薛姨娘辦事,沒少禍壞蕭蕭和梅姨娘。
兩人被徐嬤嬤一并拿了,各打五十大板,然后趕出去永遠不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