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絮,不要,不要。王爺,不要,不!”她一下睜開眼睛,刺眼的光芒令她眼前一片昏暗。
“美希,你怎么了?”閔辰俯下身,近視著她的臉,問道。
“沒、沒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氣,原來那剛才的一幕幕,不過是一個夢。但她知道,那個夢是真的。
“美希,喝藥。”男人端著重新泡好的藥,走上前。
她抹了抹額頭密密的汗珠,從男人手中接過藥,一飲而盡。
這藥雖然苦,但比起古代的那些草藥湯來,不知好了多少。
她放下杯子,說了一句,“我要出院。”
“好,我等等就給你辦出院手續(xù)。不過,你必須先告訴我,你剛才老師喊什么‘春絮,不要,不要。王爺,不要,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夢到了什么?”閔辰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什么。但無奈,她的眼眸太深邃,他無法看透。
她低著頭,也不回答。
“美希,為什么不回答?”她越是這樣,他越肯定她心中有鬼。
“我不想回答,你就別多問。”她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被她這么看一眼,他趕緊低下了頭,“美希,我不多問了,我這就去辦出院手續(xù)。”他說完,很快就離開了。
“美希,你感覺有沒有好點?”男人關心的問道,目光特別柔和。
她點點頭,“好多了,頭不沉了,也不暈了。”
男人拿過毛巾,遞給了她,”把你身上的汗擦一擦吧。”
她接過毛巾,將流了汗的身體部位擦凈,
病房的門推開了,他走了進來,身后是醫(yī)生。
醫(yī)生給她量了一下體溫。
“嗯,燒已經(jīng)退了,體溫很正常,出院是沒有問題的。”
“謝謝醫(yī)生。”他終于舒了一口氣。
醫(yī)生又叮囑幾句,便走了。
三個人叫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家。在車上的時候,她就魂不守舍的,老師想著那個夢。
回到家后,她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趴在陽臺上望著天空。
她最害怕的一天終究還是到了,春絮知道了她的“死”,而他也終于爆發(fā)了。在夢境中,他們都那么痛苦,就連嫣笑,也不停的哇哇大哭。她好難過,怎么也不認心看著他們如此痛苦。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當初做這個決定。雖然她真正的親人是在這里,而她本身也屬于這個時代。可是,她卻更加牽掛著古代,為它心痛,為它失落。而對現(xiàn)代,她卻是以冷漠的心去對待,不會輕易為它為之所動。
那么,是現(xiàn)代帶給了她太多的痛苦了嗎?可古代不也是如此嗎?但是,真正的相比較之下,現(xiàn)代帶給她的痛苦更多!從十歲開始,噩夢就不斷,直到她十五歲跳樓自殺的那一刻起,噩夢才結束了。而在古代,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年的痛苦罷了,并且,那些痛苦,都在她的忍受范圍之內。
想到這些,她竟然涌出了這么一個想法——回到古代!
苦笑一下,她將這個想法打消,揉了揉太陽穴,緩了一下神經(jīng),離開了陽臺。
她拿起筆紙,在紙上寫了一句話,“別打擾我,我想休息一會。”而后,將紙張貼到了門外。
躺在床上,睡意很快襲來,這睡意有些怪異,不像是自然的,更像是夢中那個聲音所驅使的。
一幕幕畫面,又如期而至。
幾日來,他的情緒都很失常很低落。
于是,他選擇去了青樓。
雖然他知道,這是會傷害到她。但是,他已經(jīng)忍受不住,那些痛苦,那些苦澀,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后,驟然停了下來。
他從馬車上下來,眼前正是那個讓他再熟悉不過的,“莉君樓。”
看著黃金制成的招牌,勾了勾嘴角,轉身走了進去。
此時正是晚上,所以“莉君樓”中的人特別多,隨意都看得到一副副旖旎畫面。那些畫面,讓他熱血沸騰。
老鴇見到了他,趕緊迎了上來,一臉奉承的表情,“哎喲,王爺啊,今日,你怎么突然來了?一年多沒來,想必是懷念這里了吧。”
他輕斜老鴇一眼,聲音冰冷,“別那么多廢話,找?guī)讉€女子過來,讓我挑選。”
“鴇兒不知王爺?shù)目谖妒窃趺礃拥摹!崩哮d小心問道,當初他慘鞭自己的那件事,可一點也沒忘。
“干凈些,我的意思你明白。”他在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
“好,好。”老鴇連連應和。
很快,五名女子便站到了他面前。
五名女子的姿色都很不錯,掃了幾眼后,他的目光停落在了站在中間的白衣女子身上,看著,口中竟不由自主的輕叫了一聲,“落嫣。”
他站起身,走到那白衣女子面前,伸出手指,扣住了女子的下巴,讓女子的頭抬高了一些,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面容。
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蛋,肌膚白暫如雪、吹彈可破,如秋水般的明眸,小巧的鼻子,櫻紅的嘴唇,精致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構成了一張生動的臉。
再艷麗的姿色他都見過,這張臉能將他吸引的地方是——有幾分相似落嫣,尤其是那深邃的眸子,更是像極了,而且,她的身形也與落嫣的身形很像,都很清瘦,但瘦得恰到好處。
“王爺,可看中了嗎?”老鴇細聲問道。
“多少銀子?”他開口了。
“五千輛,這已經(jīng)是最低價了。”老鴇回答道,同時,心也“撲通撲通”的跳著,生怕他會對此不滿而動怒。
“好。”他點頭,從懷中掏出銀票,甩在了桌子上后,摟住了她,便向閣樓上走去。
進了屋子,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輕飲了一口,問道,“你芳齡多少?”
“小女芳齡十八。”女子回答道,眼中有些恐懼。
“叫什么?”他繼續(xù)問道。
“小女名叫嬌兒。”女子的雙手,緊緊的抓住寬松的衣裙。
“嬌兒,嬌兒。”他輕輕的將名字念了幾遍后,站起身,低頭便向嬌兒吻去。
“不要!”嬌兒驚叫醫(yī)生,趕緊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