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冥滅是開玩笑的,冥絕也是開玩笑的,但是這句話就是莫名的擊中了末蓄的心,不止是擊中了末蓄的心,在場的三位女士,都為冥絕這句話折服,此生得此男人,無憾。
“你就是末蓄的老公,不然我絕對把你搶過來。”展顏姑娘極為霸氣,極為冷艷的用自己的方式夸獎冥絕。
如果不是大家對展顏極其了解,恐怕真的會有人認(rèn)為這姑娘是認(rèn)真的,然而大家都知道展顏就是這么冷艷的姑娘,她的幽默一向很冷。
“展顏姑娘,這輩子你沒機會了,下輩子請早。”冥絕表示他也很遺憾。
展顏翻了個白眼,這丫就不能給點好臉,給點好臉還真登臉上鼻梁了。
米修不屑的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冥絕,冷哼一聲,“我怎么覺得是你沒機會了,下輩子請早?”
“嗷嗷嗷……”冥魂和冥絕、冥滅一起炸鍋了。
就連這半年多以來一直安靜的米也都不淡定了,修得從沙發(fā)上蹦起來,躥到米修的面前,又張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的看了看展顏,又看了看米修,“哥,你的意思是……”
好吧,他也不淡定了,他哥這意思是看上展顏姑娘了?
展顏無語了,這一屋子的人,貌似她這個當(dāng)事人最應(yīng)該不淡定吧,她才當(dāng)事人吧,你們一群人激動個毛。
展顏瞪了眼一點都不知道收斂的米修,“我說米軍長,您開玩笑有點節(jié)操好不好?”
“怎么了?要節(jié)操干什么,節(jié)操值幾個錢啊?”米修自豪啊,臉皮厚啊,他一點沒覺得一屋子如看異類一樣的看著他有什么不妥的,看吧看吧,老子就是這么帥。
“米修,我以前怎么沒覺得你這么不要臉呢。”展顏徹底鄙視他,以前的嚴(yán)肅、以前的酷都是裝的吧,裝的吧。
“我不介意你認(rèn)為我是好相處。”米修把不要臉進行到底。
“停停停,我有疑問。”米愛舉手。
米修抬手,“請說。”
“你那意思是你看上展顏姑娘了是不是。”米愛問出了全屋子人都好奇的事,米修可從來不輕易開玩笑的,如今他丟了里子面子的跟展顏開玩笑,誰都覺得有蹊蹺。
“男未婚、女未嫁,不犯法吧?”
看他這樣倒是不像開玩笑,冥滅等人起哄,米修可淡定了,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可把展顏坑苦了,她叫苦連天,她展顏姑娘從來沒這么無助過。
米也想了想,弱弱的問,“哥,讓李妍那個潑婦知道你移情別戀,會不會鬧到中東去啊。”
展顏一聽,原來是有主兒的,那還敢來調(diào)戲老娘,簡直不想活了,剛才她還為米修的態(tài)度犯愁呢,現(xiàn)在好了,她展顏從來不屑跟別的女人搶一個男人,而且感情在她的世界根本微不足道。
“滾,我跟李妍有什么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好嗎,米修瞪米也,這小子看來真二了,這時候適合提別的女孩子嗎?
“米修哥哥,我太鄙視你了,你都有女朋友了,還來調(diào)戲我展顏姐姐,太不厚道了。”末蓄突然覺得米修哥哥太壞了。
米修表示很無辜,“別聽米也那混蛋瞎說,我這么優(yōu)秀,有那么一兩個追求者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你不是也挺慣著李妍的嗎?”米也說的聲音很小,但是所以人都聽得到。
對于那個李妍,米也是一百個不喜歡,不止他不喜歡,米愛也不喜歡,而且以前經(jīng)常小時候經(jīng)常在軍區(qū)大院里跟李妍發(fā)生矛盾,米愛也經(jīng)常趁機跟李妍打架,都是軍區(qū)大院的孩子,誰還沒兩下子,通常米也要是看見米愛跟他打架,他一定會拉架的,當(dāng)然了,是拉偏架。
米也和米愛都討厭李妍的蠻橫,李妍也是軍區(qū)大院領(lǐng)導(dǎo)家的孩子,她和米愛這三兄妹不同,她為人很嬌慣,看誰的都是用鼻子看人,只有對米修總是跟在屁股后面,而米修也從來不像排斥其他小朋友那樣排斥李妍,這讓米愛和米也兩姐弟小時候吃醋了好一陣。
后來米愛和米也知道李妍和米修是同年的,所以兩個人算是在一個大院一起出生的,他們兩個小時候是玩在一起的,而且據(jù)說米修不對李妍冷眼,也是有原因的,據(jù)說是李妍知道米修的糗事小秘密,所以米修是被人家握著把柄呢。
可是,米也卻覺得還是米修對人家有意思,或者是不討厭,不然就米修那冷冰又嚴(yán)肅的個性,會對一個討人厭的女生那么有耐心真是奇怪了。
最最可恨的是,米修居然允許李妍去中東軍事部或者是他中東的家里去找他,就這個原因,米也和米愛都盡量少去中東米修的家,更是不去軍事部,不是跟他哥生氣,而是怕看到李妍那張讓人想揍一拳的臉。
“米也,你想死是吧。”米修怒了,這小子今天就是來拆臺的,別以為他受傷了,老子就不敢揍你了,給老子惹急了,照樣揍。
米也嘴一撇,小聲的嘀咕,“看吧,惱羞成怒了吧。”然后往后挪了挪,很沒志氣的躲在了冥滅的身后,他有病在身,就算沒病,他的身手也不是米修的對手,而且他太了解他哥了,真給他惹急了,他真的會揍他的。
所以他果斷的把冥滅推上前線。
冥滅無語的瞪了一眼米也,這小子很明顯是把他當(dāng)擋箭牌用呢。
眾人包括在展顏在內(nèi),聽了米也和米修的對話,基本上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不就是有個姑娘熱烈的追求米修,然后米修沒拒絕,然后他又來追求展顏嘛。
米修啊米修,您老開玩笑也要有個節(jié)操好不好,別開這種讓人不淡定的玩笑好不好。
大家都知道米修的態(tài)度是認(rèn)真的,可是女主角不發(fā)表意見啊,所有人一起看向展顏,展顏看了看眾人表示很茫然,“你們看著我干什么?”
“表個態(tài)啊?”冥魂提醒展顏。
“表什么態(tài)?他是看見米也和米愛太高興了,所以抽風(fēng)了。”恩,他抽風(fēng)了,展顏認(rèn)為他今天是吃錯藥了。
要不怎么會有了女朋友,還來跟她開玩笑呢,她今天心情好,所以就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米修微微一笑看著展顏,“我是認(rèn)真的。”
所有人的氣息都凝固了,氣氛一下就變得安靜了,所以人都屏住呼吸,等著展顏說話,展姑娘,如今都表態(tài)了,您不表態(tài)么。
展顏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向冷艷至極的姑娘茫然了,她看了看米修,貌似還真不像是開玩笑的,可是她該說什么嗎。
展顏嘆了口氣,“餓了,我們吃飯吧。”
米修嘆氣,就知道她說不出什么好話來。
眾人的氣氛很和樂,大家都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米修和展顏的身上,沒人注意米愛此刻的心思,米愛表面上也沒什么變化,該說說該笑笑,可是心里有一股酸澀的滋味,她覺得心里有些空,她又想起剛才做的那個夢,她看了看一圈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感覺有種空虛。
這么多的人,總覺得是不是少了什么人。
到底少了誰呢,她卻不知道,她也不想問,怕問來的答案讓她更愧疚。
吃過晚飯,大家在院子里聊天,玩紙牌,米愛在距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默默的靜坐。
展顏悄悄避過所有人,坐到米愛身邊,“想什么呢?”
米愛沒回頭,她知道是展顏,她搖搖頭,“沒想什么,就是覺得心空。”她不想跟別人說心事,但是莫名的,她想跟展顏說。
“心里有人,沒看見,所以覺得心空?”展顏問。
米愛搖頭,不是否認(rèn),而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排斥,但是米愛,不能總是逃避,你現(xiàn)在失憶了,排斥就排斥了,可是你一旦恢復(fù)記憶呢,你還能一直逃避嗎?逃避可不是你的性格。”展顏知道米愛不是懦弱的人。
這時候米也也悄悄的過來了,展顏過來的時候他看見了,他也跟著過來,米也說,“你過去看看銀陌吧,你現(xiàn)在不去的話,以后恢復(fù)記憶會后悔的。”雖然他們都不知道米愛當(dāng)初為什么會那么沖動的開槍對著銀陌,但是他們都不信米愛就那么鐵石心腸了,她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
米愛沒說話,去不去看銀陌,她心里一點想法都沒有,可是既然米也和展顏都說她應(yīng)該去,那她就應(yīng)該去吧。
銀家,銀爺爺把銀盛軒叫到書房。
“盛軒,最近銀陌給你打電話沒?”銀爺爺依然威武,他最近給銀陌打電話都是沒人接聽。
銀盛軒搖頭,他依然帥氣溫潤如玉,可是卻沒有了往日的風(fēng)采,總是顯得萎靡不振,最近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自打從米愛哪里知道了韓絳雪的消息,銀盛軒過完年就開始找那女人的消息,以銀盛軒的實力想找到韓絳雪的組織并不難。
可是幾天后,他的屬下給他匯報消息的時候,其中一條消息卻是,東方組織的首席特工韓絳雪已經(jīng)離開了組織。
銀盛軒徹底震怒了,他好不容易知道她是誰,好不容易找到她的下落,可是她卻又一次逃跑了,而他卻也知道,那女人不是故意躲他,因為他查她的時候查的悄無聲息,不可能知道他在查她,可是她去了哪里,銀盛軒卻再也無從查找。
她就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全世界各個角落他都找遍了,就連埃及他都找了,可是都沒有她的下落。
他通過特殊渠道找到東方組織的老大,可是,就連東方集團的老大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只知道韓絳雪非常執(zhí)意的離開組織,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想離開。
身為東方組織的首席特工,突然離開組織,身為組織的老大是不可能同意的,可以說,東方組織一部分的特工信息和任務(wù)信息,韓絳雪都知道,東方組織老大自然是不能讓她離開,但是韓絳雪卻以死相抵,無奈,他只好放韓絳雪離開,至于去了哪,他可不知道了。
最后的線索都斷了,銀盛軒沒了一點生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窩囊,因為一個女人,自己變得萎靡不振的。
銀爺爺看銀盛軒也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他嘆息一聲,他覺得最近奇怪,老米頭說找不到米愛,他又找不到銀陌,不回家就算了,連電話都不接,他又看著銀盛軒這樣,他想,一定是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吧,最近的孫子動用了各方勢力,設(shè)置還在全世界找人找的人仰馬翻,他這個做爺爺?shù)模趺磿恢滥亍?
“盛軒,還沒找到人?”其實他看盛軒這模樣就能看出來,之所以問,是他這個當(dāng)爺爺?shù)膿?dān)心罷了。
做爺爺?shù)囊煌胨似剑荒苤粨?dān)心另一個孫子的下落,而忽略了眼前的孫子,這小子從過完年到現(xiàn)在兩個月了,要么是奔走在國外,做生意、找老婆,要么就是回家也是悶悶不樂的,一看就是失戀的情緒。
他就不明白了,他自認(rèn)為這兩個孫子長的都人模狗樣的,放出去比一比,怎么也比別人家的孫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吧,家世背景、外貌長相、個人能力,單拿出哪一項不是佼佼者,可是這兩個孫子擁有這樣的能力背景,卻屢次招人唾棄。
當(dāng)初的銀陌被米愛不止一次的拒婚,最后他和老米頭一起用計才結(jié)成婚,那他孫媳婦當(dāng)初還想逃跑呢。再來就是銀盛軒,他跟銀陌走的是兩條路,銀陌走軍事道路,盛軒走商道,盛軒這個銀氏集團家主當(dāng)?shù)暮艹晒Γ瘓F業(yè)績年年在全球都是遙遙領(lǐng)先,簡直可以稱的上是腰財萬貫了吧,而且盛軒有一點比銀陌好的,就是性格,別管盛軒內(nèi)心是不是腹黑的,但是這小子的外表是溫潤儒雅的,女人大多喜歡盛軒這種溫和的性格。
可是……這小子還是被女人拋棄了。
他這個做爺爺?shù)囊膊荒苓^多的干預(yù)小輩的事,只能表示自己的關(guān)心罷了。
銀盛軒對于爺爺?shù)膯栴}沒回答,只是沒精神的坐在沙發(fā)上。
銀爺爺嘆氣,“不要盛軒,就放棄吧。”他不想看見自己的孫子因為一個女人噬魂落寞。
誰也希望自己的孫子開心幸福,可是現(xiàn)在的盛軒、或者以后的盛軒會幸福嗎?
“放心吧爺爺,我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感情,誤了集團的生意和名譽。”銀盛軒淺笑,笑的如沐春風(fēng),可是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情緒,仿佛這就是他的招牌笑容一樣,習(xí)慣了的笑容。
“說的什么混賬話,我就只是單純的怕你誤了集團的生意,我們銀氏集團要是這么容易就跨了,你也該退休了。”氣的銀爺爺咆哮了起來,本來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的,可是這混小子,一點都不領(lǐng)情。
“爺爺,我是不會放棄的。”這是銀盛軒的態(tài)度,一個讓他憂心忡忡又恨意入骨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呢。
一年找不到,找兩年,兩年找不到,找三年,一直找下去,總會找到的。
銀爺爺嘆氣,這兩個孫子都很尊敬他,可是卻沒一個人聽他的,他想管,但是無奈,真是老了吧,已經(jīng)沒有人跟他談心事了。
銀陌和銀盛軒不跟他談心事,是因為兩個人都有了能自己解決問題的能力,既然自己能解決,就沒必要讓他們的爺爺再跟著擔(dān)心了。
“爺爺,銀陌最近在做大型的軍事演習(xí)預(yù)備,美國那邊局勢緊張,中東那邊也亂,銀陌夾在中間,所以他必須嚴(yán)陣以待,要是真出事了,他需要足夠的軍力幫助中東的米修,所以他一直都在做軍事預(yù)備活動,他怕分心,所以把電話都關(guān)了,就連米愛怕打擾他,一直都沒敢去找他,您就甭?lián)牧耍瑢嵲诓恍校人貋砟崴活D,太不孝順了。”銀盛軒自然是知道銀陌的狀況,可是他總不能說銀陌變成植物人了吧,雖然他爺爺?shù)纳眢w夠硬朗,但是他可不敢冒險,一旦受了重大的打擊,他怕他爺爺受不住。
銀爺爺想了想,盛軒說的也沒錯,最近美國和中東局勢都很亂,外界都猜測會不會開戰(zhàn),意大利跟中東是聯(lián)盟,同時銀陌和米修又是那種大舅子、妹夫的關(guān)系,他自然要幫米修的。
這么一想,倒也合理,隨即銀爺爺笑罵銀盛軒,“我打的過他嗎,他讓我打嗎!”那小子小時候打他就鬼精一個,手還沒落下呢,他就開哭,長大后,打他他就跑,現(xiàn)在……每次抬起手還沒落下就被他把拳頭握在手里了。
老了,打不動了。
德國的米愛等人在煉獄堂呆了一天,第二天,米修回了中東,銀盛軒跟銀爺爺說的也不全是假話,中東的局勢確實很亂,他必須回去坐鎮(zhèn)。
煉獄堂還有事情要忙,所以末蓄和展顏留在了煉獄堂。
米愛跟著冥滅他們一起回了意大利。
本來展顏要放下手頭的事跟米愛一去去黑手黨的,她怕米愛一個人吃不消,他們誰也不確定米愛見到銀陌是什么反應(yīng),會不會激動,會不會記憶恢復(fù),就連冥滅都不敢保證。
因為冥滅回去就要給米也進行第二階段的抗細(xì)菌治療了,第二階段比第一階段還要痛苦,所以展顏怕冥滅顧不上米愛。但是米愛卻要求自己一個人去,一來她知道展顏很忙,以前她和展顏兩個人的工作量,現(xiàn)在都由展顏一個人在做,二來她想靜靜的去看銀陌,既然他們都說他們以前那么相愛,愛的刻骨銘心,那么她覺得她一個人去看他,應(yīng)該沒問題。
就算有問題,也要解決問題才行。
回去依然是由冥絕開飛機,冥魂坐前面,冥滅和米也還有米愛坐后面,米愛看了一眼坐在一起的米也和冥滅,她遲遲不上飛機,冥魂打開機艙門問,“米愛姑娘,是要我抬您上去么?”跟她認(rèn)識久了,玩笑也可以隨便開了。
“No,我在想,我們要不要換換位子。”
“為什么?”冥魂突然茫然。
“我覺得我坐在他們旁邊就像一千萬的電燈泡,你要是跟他們坐在一起就和諧的多了。”靠!“冥魂懶得理她,直接把機艙門關(guān)上。
冥滅也懶得跟米愛廢話,直接把米愛拽上來,米愛雖然武功高強,力量也大,但是被冥滅這么突然一拽,一下就給拽了上來。”哎,你們該看風(fēng)景看風(fēng)景,該甜蜜甜蜜,不要管我。“米愛笑說,一臉的愉快。
冥絕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把飛機升空,他覺得,米愛是故意的吧?”姐,你真變了。“米也一臉平靜的看著米愛。
米愛挑眉。”以前你一定會很樂意跟我們坐在一起,然后這一路不停的羞辱我們。“對于這個無良的姐姐,他實在是太了解了。
米愛攤手,”其實我現(xiàn)在也很樂意,只是想讓你們求我跟你們坐在一起,那我才有機會侮辱你們嘛。“什么事都不能太主動不是,被人求著更好不是。
冥絕哈哈哈大笑,他就說米姑娘不管失憶不失憶都很無恥吧。
米也默了,姐,我又被你欺負(fù)了,你弟現(xiàn)在是病人啊。
冥滅沒說話,他沒有米也那么笨,沖上去讓人侮辱,所以還是不說話的比較好。
飛機快到意大利境內(nèi)的時候,米也突然覺得不舒服,本來跟米愛說笑呢,突然不說話了,痛苦的捂著腦袋,嚇的米愛和冥滅等人都著急了。
米愛問,”怎么了?他怎么了?“她失憶了,她只知道米也半年多以前受傷了,身體不好,貌似還沒治愈,但是她卻不知道米也到底是什么病,也不知道米也的傷有多重。
冥滅也沒想到米也體內(nèi)的細(xì)菌病毒會突然間的發(fā)作。
按照治療周期來看,應(yīng)該再過一天才發(fā)作呢,所以他才在今天回來,打算明天早上在他發(fā)作前就開始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
冥魂和冥絕也著急了,大家都被米也這幾天的恢復(fù)沖昏了頭腦,他們見米也雖然不像以前那么開朗那么唧唧咋咋的,但是他說話了啊,會跟他們開玩笑了啊,所以他們都快忘了他還是個病人了。
冥魂從前面轉(zhuǎn)過身問,”他突然提前發(fā)作是不是不好的跡象?”
冥滅搖頭,”我也不知道,冥絕你開快點,我要給他做一下血液檢查。“”他會不會有危險?“米愛問。
血濃于水的雙胞胎親情,不是失憶就能阻隔的,她看到米也這么痛苦,也跟著疼。”不會。“冥滅冷靜的回答,其實他只能確定目前沒危險,他知道米也的身體是一定會治愈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提前一天發(fā)作,而且他雖然對自己研究出來的藥物很自信,但是看到痛苦全身抽搐的米也,他也不太確定了。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他太急于救治米也,所以忽略了什么,所以藥物才在米也的身體里產(chǎn)生了反噬效果。”別擔(dān)心,你們安慰安慰他,我盡量十分鐘后開回去。“冥絕馬上加檔,飛機的速度馬上提升。”冥滅你先給醫(yī)療組打電話,讓他們準(zhǔn)備病毒研究室。“冥魂讓冥滅馬上打電話,這樣十分鐘后他們到了黑手黨,就能馬上進入研究室,給米也檢查治療了。
米愛看著痛苦的米也,她突然痛恨自己的失憶,她失憶了這么久,就算回了煉獄堂一個月了,她都覺得失憶沒什么大不了的,不管什么事情忘記了,從頭再了解熟悉唄,可是看著自己的弟弟這么痛苦,她就無能為力,甚至連自己弟弟受苦的原因都不知道,她真的覺得自己沒用,身為姐姐就應(yīng)該保護自己的弟弟,她更痛恨以前的自己,怎么能讓弟弟受這么大的傷害呢。
看到米愛這么自責(zé),本來很擔(dān)心冥滅的米也,卻反過來安慰米愛,”沒事,你也別擔(dān)心,估計是身體扛不住這么強的藥性,所以才提前一天發(fā)作。“”真的?“米愛低頭看了一眼抱著冥滅,拼死咬著冥滅,把冥滅的胳膊都咬的在流血的米也,真的只是藥效太強了嗎?”真的,而且我分析,只要不是他的身體對藥物排斥,不是藥物出現(xiàn)了藥理問題,那么他提前發(fā)病還算是好事。“冥滅大膽的分析,雖然還不知道具體什么原因,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藥物沒有質(zhì)量和安全問題,而米也的身體當(dāng)初在試藥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過任何的排斥現(xiàn)象,當(dāng)初都沒排斥,沒理由現(xiàn)在一個療程結(jié)束了,在休息的這幾天發(fā)作,沒道理,在醫(yī)學(xué)和研究學(xué)上是說不通的。”怎么還算好事呢?“冥魂回頭問,他瞄了一眼冥滅全是血的胳膊,他也疑惑了,米也都疼成這樣了。”他現(xiàn)在還會產(chǎn)生幻覺嗎?“冥絕也看見米也把冥滅咬的血肉模糊的,他想米也是不是還會產(chǎn)生幻覺,以為冥滅不要他了,所以才咬的這么狠。
冥滅搖頭,然后低頭看了一眼米也,摸摸他的頭發(fā),”不會了,他現(xiàn)在咬我是因為體內(nèi)的藥物和病毒在互相排斥,所以不是產(chǎn)生幻覺,他常出現(xiàn)幻覺在用藥的初期就克制了。至于冥魂問的,我覺得算是好事,因為他這么疼說明藥物和病毒在排斥,也就是說他的血液里病毒在克制著病毒,所以才會提前發(fā)作,只要馬上進行第二次的治療,問題應(yīng)該不大,只是……“冥滅停頓了一下。”怎么?“包括開飛機的冥絕也因為冥滅的停頓回了一下頭。”你好好開飛機。“冥魂怒罵,媽的,這等著他快點把飛機開回去治療米也呢。”我說過治療的過程很痛苦,只要挺過去就是晴天,以后他會現(xiàn)在還疼,以此類推,第三次治療比第二次還疼,只有疼過了第三次,第四次會慢慢好轉(zhuǎn),第五次才到達復(fù)原階段,所以以后這種情況會經(jīng)常發(fā)生,現(xiàn)在米也的幽閉癥好了,他不會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了,他不一定什么時候發(fā)作,下一次突然發(fā)作也許是你們在他旁邊。“一會到了黑手黨,檢查后的結(jié)果希望跟他想的一樣,只是藥物和細(xì)菌在抗衡,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證明藥物在血液里提前產(chǎn)生了作用,對以后的治療也有很大的幫助。”放心,你不在旁邊,我胳膊借他咬。“冥魂點頭,別說一直胳膊,給他一槍都行,他們作為朋友兄弟,沒辦法替他受苦,受點罪而已,不算事。”我隨便他揍。“冥絕火速開著飛機,也不忘表態(tài)。
米愛心痛的看著米也,她身為雙胞胎姐姐,擁有同一個心臟的合體,她甚至能感受到米也的痛和無助,她好想替米也疼、替米也受苦。
十分鐘后,準(zhǔn)時到了黑手黨,冥絕認(rèn)為把飛機停到飛機坪太浪費時間,所以他直接把飛機停到了天臺上,然后醫(yī)護人員在天臺上等,抬著米也直接從升降梯到醫(yī)療室。
米愛隨著他們一起到了醫(yī)療室,冥滅推著米也往里走,她在后面跟著,冥滅等人太著急,沒人顧得上米愛,所以忘記了在醫(yī)療室里,銀陌還躺在那。
米愛跟在后面往里面走,路過一個透明玻璃的無菌室的時候,她莫名的頓住了腳步,她甚至有些茫然的忘記了她要跟著米也過去。她剛才還憂心米也的情況呢,現(xiàn)在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憑著直覺慢慢的轉(zhuǎn)身,入眼,她看見一個躺在白色床單上的男子,面容蒼白,憑著直覺看過去,她覺得這個是死了嗎?!
死了?!米愛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隨即她想到她此行意大利黑手黨總部的目的,她是來看她的老公銀陌的,據(jù)說銀陌是意大利的軍事軍長,同時擁有雙重身份的黑手黨教父,現(xiàn)在這個躺在白色床單上,毫無生命跡象的人就是她的老公,銀陌吧。
因為他們說銀陌現(xiàn)在是植物人,且是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槍傷成這樣的。
米愛深深的感覺得到,她看見銀陌的時候,跟看見米修、米也、末蓄、展顏等人的情緒都不同,看見米修和米也等人時,她沒有懷疑過他們是敵人,甚至第一眼就覺得他們是她很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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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道歉:昨天因為各種原因段更了,妹妹結(jié)婚,幫著操辦婚禮流程,所以沒能找到機會碼字,更沒有地方讓我上傳,因為昨晚沒怎么睡,今天中午剛結(jié)束婚禮,回來就睡到黑天了,剛寫出今天更的八千字。不過我會補償?shù)模魈旄蝗f六千字,把昨天落下的補上。
第138 腦壞死更危險【手打vip】
米愛深深的感覺得到,她看見銀陌的時候,跟看見米修、米也、末蓄、展顏等人的情緒都不同,看見米修和米也等人時,她沒有懷疑過他們是敵人,甚至第一眼就覺得他們是她很親近的人。
可是看到躺著的銀陌,她的心糾結(jié)無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情緒,是高興、還是傷心、還是有種報復(fù)過后的快感。無奈的,什么都沒有,但是她卻無法把他看成陌生人,因為他帶給她的情緒要復(fù)雜的多。
心里嘶嘶裂咧的疼,酸酸楚楚的澀,米愛一手捂著胸口,一邊看著里面躺著的人。
這時候冥魂和冥絕把米也送進研究時候出來,看到呆愣的米愛,走過去,默然不語的站在她的身邊,跟著她一起看著里面躺著的銀陌。
“他……就是銀陌?”米愛問。
冥魂點點頭,“恩。”
“他躺了多久了。”米愛問。
“從你失憶到現(xiàn)在。”冥魂的聲音很低沉,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從米愛失蹤失憶開始,銀陌也成了植物人。
米愛心里異樣了一下,沒說什么。
冥魂和冥絕均嘆氣,現(xiàn)在米愛失憶了,他們又能說什么呢,他們無法預(yù)知米愛心里的想法,更不可能知道以前的米愛為什么打死銀陌,即使是怪銀陌騙她,可是誰又能保證米愛日后不會后悔自責(zé)呢。
或者……現(xiàn)在的米愛已經(jīng)在后悔自責(zé)了。
“我能進去單獨看看他嗎?”米愛想進去看看他,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就是很復(fù)雜,說不清楚的復(fù)雜。
“當(dāng)然可以。”冥魂給米愛拿了防細(xì)菌的醫(yī)療衣物。
米愛進去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儀器,然后近距離的看了一眼銀陌的臉,真的如末蓄所說的,她姐夫很帥,即使現(xiàn)在這張臉蒼白的如一張白紙,也難掩他的帥氣,和完美的五官。因為他是躺著的,且是閉著眼睛的,所以米愛沒看出來末蓄所說的冰冷,他目前看上去很安逸,安靜的像個嬰兒。
米愛的手抬了起來,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就在即將要碰到銀陌的時候,她的手突然頓住了,她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手,為什么要把手伸過去,為什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手就已經(jīng)伸了過去,她要干什么?
她慢慢的將手放下,看著銀陌,良久過后,她才開口,“銀陌……”
叫完就停,仿佛她只是想叫一下他的名字,可其實并不是,她是想跟銀陌說點什么,可是卻不知道開口后要說什么,從哪說呢,在她的大腦里,銀陌對于她是空白的,她的大腦里也搜索不到關(guān)于銀陌這個人的任何記憶信息。
冥魂和冥絕在外面看著米愛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銀陌卻不說話,他們兩個也跟著著急,冥絕實在看不下去了,“我走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太讓人難以接受了,以前還一大群人在一起胡說八道,打罵斗嘴,現(xiàn)在可好,一個在里面對抗細(xì)菌病毒,一個躺在里面跟個活死人是的,一個失去記憶什么都不記得。”
冥絕甩手出了地下醫(yī)療室,他寧愿上去干活,讓巨大的工作壓力來填補他內(nèi)心的蒼涼,他從沒想過,他冥絕有朝一日居然也有蒼涼的時候。
冥魂深深的看了一眼里面的銀陌和米愛,也走出了地下醫(yī)療室,他也受不了,雖然在小時候入了這行就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一旦你在乎的人在你面前受傷或者死亡的時候,你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將生死置之度外都是騙自己的罷了。
無菌室里,米愛站著良久,站到她的腳都酸了,她才又一次開口,“銀陌……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不會對你開槍。”
無論她以前是怎么想的,可是現(xiàn)在按照她現(xiàn)有的思維,她是不會開槍的,她不覺得銀陌有什么錯,即使有錯,也是事出有因,不能把過錯都強加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如果一定要說有錯,那么她也是有責(zé)任的,不然銀陌怎么會怕被她真的銀陌和黑神的真正身份而瞞著她呢,不還是怕她誤會嗎?!
然而,為什么要怕她誤會,而不是讓她知道后,她會理解,還不是她太咄咄逼人了。
此時的米愛忘記了前因種種,看著床上毫無生命氣息的男人,她在心里一味的自責(zé),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怪在自己的身上。
“銀陌……他們都說你是我老公,但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也許是我以前太恨你了,也許是我太愧疚了,也許是怕想起我當(dāng)初是怎么對你開槍的,所有我才不敢記起你吧。”米愛無奈的笑了一下。
她不僅有些好奇,她以前到底是怎么生活的,跟自己的丈夫仿佛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各有各的生活,居然還能從敵對的組織,變成夫妻,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至少她想,正常人的思維是不好理解的吧。
“我在想,如果你醒來以后,是不是也會很恨我,是不是也想像我對你開槍一樣對我開槍,自己的老婆對著自己開槍,你一定很恨我吧,沒關(guān)系,你醒來要是真的想還我那一槍的話,你就開槍吧,雖然我不記得當(dāng)初我為什么那么恨你,但是我還你一槍是應(yīng)該的。”所有,你就快醒來吧。
那么多人都等著你醒來呢。
說完這幾段話,米愛就出了無菌室,她轉(zhuǎn)身后,沒有看見,銀陌的眼睫毛輕微的、不易察覺的動了一下。
從銀陌的無菌室出來后,米愛沒有馬上離開,她一直等到晚上,冥滅從研究室里出來,她跟冥滅了解了一下米也的病情,比起銀陌,她更擔(dān)心米也的突發(fā)病情。
當(dāng)米愛等到冥滅出來時,她發(fā)現(xiàn)冥滅的眉目中是輕松的,她就知道米也沒大事。
“米也沒事了?”米愛問。
冥滅點頭,又搖搖頭,“不算是沒事了,只不過這次的提前復(fù)發(fā)不算是壞事,真如我所推斷的,他的提前發(fā)作是藥效在血液里起的作用,跟細(xì)菌在抗衡,提前一天發(fā)作是好事,只不過今天米也就已經(jīng)進入了第二階段的治療了。”
本來按照原計劃是后天才進行第二階段的治療的。
冥絕問,“他受的了嗎?”這么突然的進入第二階段,且第二階段比第一階段更困難痛苦,他們都怕米也熬不住。
“我相信他會熬過去,因為這一次米也自己也很堅定,他自己有信念,比什么都有用。”他也為米也的那份堅定感到高興,人只要有活著的信念,無論妖魔鬼怪,都打不倒他。
“那就好。”米愛和冥絕都松了一口氣。
他們都知道最開始的米也是怎么抗拒治療的,既然他現(xiàn)在自己的求生**很強,那么他們都相信,米也會度過這一關(guān),雖然還有第三關(guān)、第四關(guān),可是他們覺得都不是問題。
“放心吧,有我陪著他一起度過難關(guān),我不會讓他自己受苦的。”冥滅真誠的說,他說的時候還看向米愛,大有一種在像米愛保證的感覺。
米愛一笑,“我們怎么會不放心呢,對于米也,你付出的比我們多的多。”聽末蓄他們說過米也在治療過程中的事,雖然米也在治療的過程中很痛苦,可是聽說冥滅也好不到哪里去,據(jù)說是冥滅也跟著一起受苦來著。
現(xiàn)在第二階段比第一階段還要痛苦,等米也真疼起來了,一定會找旁邊的撒氣的,或者是靠吹殘自己的血肉來緩解體內(nèi)的疼痛,可是冥滅是不會讓米也傷害自己一根汗毛的,所以到頭來,受傷的一定是冥滅。
“倒是你,你也見過銀陌了,有沒有什么感覺?”冥滅問。
米愛搖搖頭,真的沒什么感覺,除了心里有些異樣外,和她知道了當(dāng)初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而產(chǎn)生的愧疚感外,就真的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既然都來了黑手黨了,我給你檢查檢查大腦神經(jīng)吧。”冥滅提議,在德國的那一天也沒來得及給米愛檢查檢查身體。雖然德國煉獄堂也有醫(yī)生,但是那些醫(yī)生絕對沒有他的醫(yī)術(shù)高,而且怎么說也是自己檢查過后,才能放心嘛。
“那就麻煩你了。”這次米愛沒排斥,也沒拒絕。
冥滅不樂意了,“我們之間說謝字,是不是太見外了,怎么說你也算是我姐姐呢。”
姐姐?米愛眨眨眼睛,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知道聽到冥絕豪爽且沒形象的哈哈大笑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隨著米也叫的咩……
米愛拍了拍冥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說冥滅啊,咱先別叫的太早了,你倆不是還沒個名分呢嗎,這樣我多占便宜啊,還是等以后結(jié)了婚再說吧。”她是故意這么說,故意刺激冥滅的,她覺得這樣刺激他很好玩。
米愛看到冥絕朝著她豎起大拇指,她暗想,她以前也一定是這么欺負(fù)冥滅的。
冥滅郁悶了,說實在的,他能跟米也在一起就好了,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可從來沒想過要跟米也結(jié)婚,甚至去注冊結(jié)婚什么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為他以前想過要跟米也轟轟烈烈的在一起,讓全世界人都知道那才好呢,可是后來冷靜一下,還是不行,他是孤家寡人一個,除了他身邊的朋友兄弟外,就沒有親人了,他身邊的朋友兄弟可以接受,米也的姐姐和哥哥可以接受,但是不代表米也的爸爸和爺爺就能接受。
聽說米也的爺爺是老革命家,國家的老領(lǐng)導(dǎo),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孫子有這么一段感情生活,誰敢想象后果,所以他想,他還是跟米也默默的在一起就好了,不可以為了自己的私欲,去挑釁老人們的尊嚴(yán)。
冥滅給米愛做了全身檢查,除了在她的大腦中發(fā)現(xiàn)血塊外,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
“這血塊算是淤血,一定是你跳崖的時候撞到了頭導(dǎo)致的,日后被艾諾老爹救了,雖然命保重了,但是那里沒有全新的醫(yī)療設(shè)備,無法清楚那淤血,所以才導(dǎo)致淤血壓迫腦神經(jīng),導(dǎo)致了失憶。”如果在她剛剛受傷的時候就讓冥滅救她的話,冥滅一定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她被壓迫了腦神經(jīng)的血塊,在醫(yī)院里那血塊不能移除,但是對于冥滅來說卻是小意思,然而……現(xiàn)在血塊已經(jīng)在她大腦里半年多了,卻不能再動那血塊了,不然很危險。
米愛聽了冥滅的解釋,既然時間太久,不能動那血塊了,那就不動唄,反正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失憶了,她學(xué)東西也快,大小事基本也都能上手了,身邊的人認(rèn)識的也都差不多了,所以恢復(fù)不恢復(fù)記憶也沒有差別。
而且……說真的,她對于恢復(fù)記憶有些排斥。
也許是怕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怕想起一些會讓自己接受不了事,所以她不想恢復(fù)記憶,就這樣挺好。
冥滅搖搖頭,否定了米愛的話,“就算你不想恢復(fù)記憶也不行,因為那塊淤血一旦自己慢慢消除了,你的記憶還是會恢復(fù)的,只是早晚的問題,有可能半年,有可能一年,也有可能十年八年,可是不恢復(fù)記憶的幾率卻很小。”血塊只是淤血,就好像你手臂上被什么東西撞的淤青,即使你不用藥物處理,時間久了,過個幾天,它自然還是會慢慢消散的。
米愛聳聳肩,表示無所謂,“那就等著它慢慢恢復(fù)記憶嘍。”
“你倒是個樂天派。”處理完事情,剛回來的冥魂剛進門就聽到米愛姑娘的樂天派言論。
“沒辦法。”她的命運自己都說了不算了,身體也交給老天來判定吧。
本來米愛想等冥滅檢查完身體,她就起身回德國煉獄堂的,但是一通檢查后,已經(jīng)很晚了,米愛就被他們幾個給留下了。
“明天早上再走唄,等明天早上米也醒了,你再跟他道個別。”米也今天是第二階段的第一天治療,他累到虛脫,暈了過去,冥滅判斷他明早會醒來,雖然不確定他是不是清醒的,但是起碼他不是暈著的。
米愛點頭,“好吧,那我就打擾了。”
冥絕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話別這么說,不算打擾,嚴(yán)格來說,這也是你家啊,你可是黑手黨名正言順的教父夫人啊,正統(tǒng)的黑手黨教母,你可威武了。”
經(jīng)過冥絕這么一說,冥滅和冥魂也才察覺,都一拍巴掌,“哎呀呀,可不是嗎,你的身份地位跟我們幾個可都是平等了的。”
米愛撇嘴,她才不屑呢,什么狗屁的身份地位,有屁用,她又不稀罕。
提到黑手黨教父、教母,冥絕突然想起了依然躺著的銀陌,“也不知道銀陌什么時候能醒,當(dāng)初被米愛那一槍打的傷到了心臟最深處,整個心臟都破裂了,滅都給他做了好幾次心臟修復(fù)手術(shù)了。”
冥絕說完被冥魂捅了一下,他才意識到不應(yīng)該在米愛面前說這些,怕米愛心里不舒服,冥絕咳嗽了一聲,“米愛啊,你別往心里去啊,我只是隨便說說。”
“沒關(guān)系,你說的是事實,事實上是我開的槍。”其實按照她現(xiàn)在的思緒來講,她也認(rèn)為不應(yīng)該下手那么狠的,那可是整個心臟破裂啊,那也就是冥滅的醫(yī)術(shù)高明,不然別說植物人了,早就下地獄見閻王了。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最近特別的忙,我都快成你們的老媽子了。”冥滅叫苦連天,最忌你所以的人都在受傷,他都快忙死了,米也、銀陌、米愛,這三個人也就米愛的傷不用太費心,其他兩個人都要把他給累死了。
“那就謝謝你了,老媽子。”冥魂、冥絕和米愛齊齊朝著老媽子冥滅拱手謝恩。
他們這群人,早就自動自發(fā)的把自己歸類到同一個圈子的人了,他們這圈子里的人有三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人,那就是他、米也、米愛,如今……三個醫(yī)生兩個受傷,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真心的每天都在祈禱,可別再有人受傷了,不然他可真就忙不過來了。
既然米愛不介意提到銀陌,冥滅才接著冥絕的問題回答的,“我給銀陌檢查過了,他目前的身體不適合做心臟修復(fù)了,再過兩個月吧,再做一次心臟修復(fù)手術(shù),他的心臟就沒問題了。”做心臟修復(fù)手術(shù)也很耗損身體的,所以時間不能太緊了。
“那最后一次心臟修復(fù)手術(shù)做完了,銀陌是不是就會醒了?”冥魂以為這就可以了呢。
冥滅卻搖頭,“只是他的心臟沒問題了,可是他的大腦還是壞死的,他的腦死亡我無能為力,只能靠奇跡。”
冥絕眼睛一瞇,“奇跡?冥滅,別逗了,你什么時候說過這么沒技術(shù)的話,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那些話騙別人還差不多,騙他們可不行,他們相處了多少年了,他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還奇跡,奇跡他妹啊。
冥滅搖頭,笑了起來,“還真瞞不過你們,本來想等有了把握再說的。”
“別廢話了,快說吧,銀陌就是你兄弟啊,我們也有份擔(dān)心。”冥魂就差給冥滅一拳了,還故弄玄虛,真是找打。
“好吧,其實銀陌的腦死亡,在目前的醫(yī)學(xué)上是無法治療的,但是我有個大膽的想法,我想給銀陌開顱,取出大腦,然后做腦細(xì)胞再生手術(shù)。”這半年來,他并沒閑著,也并不是只做主流的治療,他查了很多的資料,他在一部老醫(yī)書上發(fā)現(xiàn)一條記載,上面提到了腦細(xì)胞再生的資料,雖然全球還沒有一個先例敢把人的大腦取出來,再生后,再放回人的大腦,但是他想嘗試。
當(dāng)然了,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是不會用銀陌來嘗試的。
“你有把握嗎?”冥絕擔(dān)心的問,雖然他們都不懂醫(yī)學(xué),唯一有證的權(quán)威外科手術(shù)醫(yī)生還失憶了,但是他們也知道取出大腦是個什么概念,一個不小心,別說腦細(xì)胞再生了,取出大腦的過程中要是一個偏差,銀陌都會死。
“沒有。米愛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我要全力以赴的把米也治好,我需要一個人跟我一起研究。”冥滅很堅定他的想法,雖然危險,但是卻是可行的,雖然大膽,但是一旦成功,銀陌就會清醒。
“可是你不是也說了,這手術(shù)在全球都史無先例,太危險了吧。”冥魂也憂心忡忡的表示自己的疑慮,不是不相信冥滅的技術(shù),也是要接受治療的是兄弟,他們不免要擔(dān)心的。
冥滅嘆氣,“是很危險,可是就算不動手術(shù),銀陌最后也會死,雖然手術(shù)危險,起碼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再這么等下去,如果他不能自己醒來的話,他的生命還是會慢慢流逝。”
“恩?什么意思?!”米愛、冥絕、冥魂都特別的嚴(yán)肅起來。
“銀陌的心臟雖然再做一次心臟修復(fù)手術(shù)就會沒事了,但是你們別以為只要心臟跳動就可以維持生命,大腦同樣是生命之源,腦死亡雖然不會像心臟壞死一樣馬上喪命,但是時間久了,人的身體耗損的還是大腦,最后他一樣會死,既然都是死,為什么不鋌而走險的冒險一回,手術(shù)一旦成功,他的生命跡象就會多一分。”一直以來,冥滅每隔一個月就給銀陌檢查一次身體,就是怕他已經(jīng)腦死亡的大腦更加惡化,腦死亡的大腦一旦惡化,那就是直接死亡。
冥魂等人這回懂了,不是要鋌而走險,而是只有這一條路,如果不是黑手黨有冥滅,這要是換做其他的病人在普通的醫(yī)院,腦死亡也只有等待奇跡或者生命的流失了。
腦細(xì)胞再生手術(shù)雖然危險,但是也只有之一條路可行了。
冥魂揉揉眉心,這段期間的驚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那米也多久能痊愈。”現(xiàn)在銀陌的希望也只能依靠冥滅和米也了。
“四個月,其實三個月后米也就結(jié)束第四階段的治療了,第五階段沒什么痛苦,只是鞏固治療了,但是以防萬一,還是不能冒險,所以等米也五個階段全部治療完成了,我和米也才能研究方案。”真要給銀陌做腦細(xì)胞再生手術(shù)還要再等幾個月,因為把大腦拿出來做再生,實在太危險,他不能用銀陌的大腦直接手術(shù),他和米也必須用剛剛斷氣的人的大腦實驗做再生手術(shù),這個實驗也一定要多做幾次才行。
所以四個月后也不能馬上手術(shù),還要繼續(xù)等一等。
“好吧,等就等吧,半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半年,哪怕一年也要等,你和米也研究的越細(xì)致,給銀陌動手術(shù)的成功率就越高。”冥絕也無奈了。
米愛更加無奈,她突然覺得她更內(nèi)疚了,如果當(dāng)初子彈沒打的那么精準(zhǔn),也許就不會借而傷到大腦了吧。
第二天一早,米愛去看了一眼米也,幸好米也還認(rèn)得她,沒像以前那樣不認(rèn)識人,這是個好現(xiàn)象,不過沒說幾句話,米愛就被米也給趕了出來,因為他的細(xì)菌又要發(fā)作了,他不想讓他姐看見他發(fā)作時,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米愛哪會不知道米也的想法,所以她也沒強求,馬上退出了房間,米愛剛出去,冥滅就沖了進去,米愛剛走開了幾步,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砻滓残沟桌锏暮敖校挖缫宦暵暤膼灲新暎搿瓚?yīng)該是米也的病毒發(fā)作,疼痛不已之下又在自虐,冥滅無法看著米也自虐,貢獻了自己,讓米也把自虐的手段都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米愛深深的感動了,有此為對方無限奉獻的另一半足以,她甚至羨慕米也,有冥滅這樣護著他的男人。
她以前從未察覺米愛和冥滅的愛到底有多深,也無法了解兩個男人的愛到底有多轟轟烈烈,但是當(dāng)她聽到研究室里傳來的歇斯底里的叫聲、和哪一聲聲的悶悶的叫聲,她深深的知道,原來他們有多愛對方,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旁人是無法體會的。
米愛在心里默默的祈禱,她真心希望米也早日康復(fù),不是心疼米也,而是不想看著一對真愛對方的男人如此受盡折磨。因為她相信,米也沖動過后看到冥滅一身的傷是由他造成的,米也心里一定很自責(zé),而冥滅看到米也病毒發(fā)作時疼痛的抽搐,他一定比米也個更疼。
回了德國煉獄堂總部的米愛,開始接受任務(wù),回來的這段時間,她把煉獄堂的資料和各方勢力的資料了解的差不多了,而且她自己的身手根本沒有因為失憶而丟下,她體內(nèi)潛藏的一招一式不用刻意的想,就能使出來,就像她握著槍,根本不知道該怎么用,可是當(dāng)她把槍握在手中時,她自然而然就會用了。
然而……這一次的任務(wù),末蓄和展顏都不同意米愛一個人去,畢竟這是她失憶后第一個任務(wù),都怕她有個閃失。可是末蓄和展顏手上又都有事,都走不開。
米愛倒是大方,“蔡君御啊,那個男人很厲害,他跟著我,你們總放心了吧。”她對自己其實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末蓄和展顏都不放心她,她也不能強烈的要求自己一個人,她們會擔(dān)心的。
而且這些日子跟蔡君御那個大冰塊相處的還算不錯,雖然那男人話不多,沒什么幽默感,但是她感覺的出來,人品還是不錯的。
末蓄和展顏相視一眼,笑了,是啊,怎么把蔡君御給忘了,那丫對米愛姑娘可是百分之百的愛慕呢。
“行,讓蔡君御跟你一起出這次的任務(wù)。”展顏同意了,然后讓人把蔡君御叫回來,蔡君御現(xiàn)在可沒在煉獄堂總部,外出出任務(wù)去了。
可是讓大家覺得驚喜的是,本來蔡君御出這任務(wù)應(yīng)該是第三天才回來的,沒想到展顏這邊剛讓手下通知了蔡君御,讓他陪米愛一起出任務(wù),這丫第二天就回?zé)挭z堂總部了。
米愛還以為要再等一天才能出任務(wù)呢,沒想到蔡君御卻提前一天回來了。
展顏、末蓄和米愛都震驚了,展顏問,“你的任務(wù)解決了?”以她這段時間對蔡君御的了解,這丫不完成任務(wù)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蔡君御酷酷的點頭。
末蓄驚訝的吖了一聲,“原定的計劃,不是要明天等目標(biāo)回酒店,你在酒店里埋伏他,然后暗殺他嗎?”按照她們接到的消息資料,今天目標(biāo)任務(wù)應(yīng)該不在酒店里啊。
蔡君御指了一下展顏,“她讓我迅速結(jié)束任務(wù),然后回來跟米愛一起出任務(wù)。”天知道他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有多高興,有多迫不及待的要回來。
展顏表示很無辜,我是讓你速度結(jié)束任務(wù),那意思是別讓你耽擱了,也沒說讓你提前結(jié)束任務(wù)啊,展顏突然想到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你在哪解決的目標(biāo)人物。”她記得資料上顯示目標(biāo)人物明天在才酒店不外出的,今天貌似是要在娛樂城度過吧?
蔡君御說,“在娛樂城。”
“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娛樂城?”展顏不敢相信的重復(fù)了一遍。
“沒錯。”兩槍搞定的。
展顏扶額,嘆氣,蔡君御啊蔡君御,你是有多著急要急著回來跟米愛一起出任務(wù)啊,要不要這么著急,這么沉不住氣啊,看你丫挺沉穩(wěn)的,怎么碰上女人也這么心浮氣躁呢?!媽的,米愛你就是個紅顏禍水,禍水啊有沒有。
展顏繼續(xù)嘆氣,“看來一會兒要跟冥魂解釋一下了。”因為那個娛樂城是隸屬黑手黨的,現(xiàn)在黑手黨的娛樂城都是由冥魂在打理的,她們煉獄堂的殺手在黑手黨的地盤動手,還是在那么眾目睽睽之下,她就不信冥魂沒有在第一時間接到消息。
蔡君御卻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的,管他那么多呢,反正目標(biāo)人物是解決了,他以前出任務(wù)也是不計過程,只看后果的,只要殺了目標(biāo)人物,還管在哪里下手嗎?!
反正沒有人知道是他動的手,最后查不到兇手,政府和警方一定會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讓百姓們安心,或許還會被說成是變態(tài)或者精神病殺人也說不定。
蔡君御淡定的問,“這次的任務(wù)是誰,在哪里?”他一點都沒把他在眾目睽睽下動手當(dāng)一回事,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