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單沫靈想翻翻字典看看這兩字的解釋!
他載她到了公司,便開始對付她!
數(shù)不盡的文件要整理、分類、打印,她從踏進(jìn)ice大廈開始,與飲用水成了兩兩相望,上洗手間成了奢望。
盡管如此,還不斷有人打電話來催。
她一個打醬油的命、你讓她像兔子一樣拼命,這不是存心讓她變王八嗎?
秘書室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總裁不喜歡這個女人。
于是,虐她等于間接性討好總裁!
齊冥睿還沒下班就走了,將她一個人丟在水深火熱之中,她只是上了個洗手間的空檔,回來一看,桌上的文件猶如山高。
不敢對齊冥睿發(fā)牢騷,但他手下她不怕。
她用塑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手捶著后腰,步調(diào)從容的朝關(guān)宇恒辦公室走去。
“趕緊把姐桌上的東西撤了!”她一臉憤怒,頭發(fā)被抓的像女屌絲。
關(guān)宇恒一看見她,立刻訕笑,“你不屬于我的行政下屬?!?
“我壓根就不是你們公司的人!”她眉一挑,委屈的冒火,“我不做了!”
“哦?”關(guān)宇恒懶洋洋的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端起手邊的咖啡輕呷了口,悠悠然道,“你如果敢不做,在齊總走后你就可以溜了,可是你等到現(xiàn)在還沒走,你真的敢走嗎?哈哈,你雖然不屬于ice集團(tuán)的正式員工,可你是齊總的……”
她柳眉一挑,倒想知道在他心里她跟齊冥睿是什么關(guān)系。
“終生女傭!”
眼前一晃,她差點癱倒在地。
“他說的?”她胸口突突的起伏著,像抓不住依靠的溺水者。
“咳咳,單小姐,恕我多嘴,你到底是有多笨才能一直惹他生氣?他生氣我們也不好過……我的工作可不比你少!”
關(guān)宇恒站起來,有趕人的意思。
“喂喂,什么叫我惹他生氣?他的心胸有蟲蟲一半我燒香拜佛了!”
“好吧,你既然知道他心胸狹窄,為什么還要踩他軟骨?再者,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家里過夜?小妞兒,你笨吶!”
最后一句聲音特低,卻最深的撞進(jìn)了心底。
悶悶的捂著胸口,她若有所思的睨了他片刻,最后被他請了出去。
兩個人的世界里容不下第三者,哪怕只是影子。
她沒回秘書室,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
那個辦公室除了齊冥睿和他身邊走的近的幾個人,其他人不敢過去。
一眼看見真皮轉(zhuǎn)椅上的西裝外套,可能是他走的急忘了帶。
她徑自走過去將衣服拿過,一股獨屬于他的體香飄進(jìn)鼻翼。
不管愿不愿意相信,她確實因為相信齊冥睿與顧若佟分道揚(yáng)鑣,后來無論她怎么給顧若佟打電話她就是不接,她失去了這個朋友,僅僅一瞬間而已。
事情已經(jīng)成為定局,她不想去探究他們誰對誰錯,說到底,她要的只是一份平淡的生活。
要走的留不住,要來的逃不了。
坐在他的椅子里,將他的衣服放在桌上,頭枕在上面,感受著片刻的放松,想等身體舒適一點了再回家,下午實在是累壞了她。
指腹不經(jīng)意碰到了口袋上微微凸起的部位,微微睜開眼,伸手進(jìn)口袋,眼睛驀地一亮。
雖然那天在車上只是不經(jīng)意的一瞥,可她在看見實物后,回憶驟的清晰了。
就是這枚鉑金鉆戒!
他當(dāng)時說只是普通項鏈時她就有疑問,因為她看的很清楚,禮盒是裝戒指的小盒子。
很顯然,這根鏈子是后來單獨買的。
不明白他為什么買了又不給自己,還特地加了一根鏈子……她并不是他們口中那么笨,她一瞬就明白他不送給她只是不想讓她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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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跟她求婚,就算之前有過這個想法,不過現(xiàn)在后悔了。
啞然失笑,她提起鏈子仔細(xì)的看著那枚平常的鉆戒,各種情緒輪番上來。
不知道時間到了幾點,她倦怠之意比之前更濃了,正準(zhǔn)備離開,聽到走廊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嚫吒曇簟?
沒錯,是一陣。
一切都像是幻聽,幾秒后又安靜了下來。
等到她拉開大門后才從云里霧里走出來。
“喂,新來的!你在總裁辦公室里鬼鬼祟祟干什么?不會是來竊取公司機(jī)密的吧?”
秘書室的秘書幾乎全是新面孔,除了一個資歷老的,四年前還是小秘書,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秘書室的老大了。
“你拿著總裁的衣服想干什么?”一個氣勢很足的丫頭走過來將她手里的衣服拽了過去,一不小心,單沫靈手里的鏈子滑了一部分出來。
頓時,幾個秘書竊竊私語了一番后斷定單沫靈進(jìn)辦公室做了不軌的事。
就憑她一個灰頭土臉的丫頭,絕不可能買的起這么昂貴的首飾。
“真讓人惡心!偷東西偷到公司來了!”另一個秘書義憤填膺的想要將她手里的鏈子奪過去,單沫靈卻怎么也不肯。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一會兒了,這群秘書卻成群結(jié)伴的守在這兒,意圖太明顯了。
“偷東西?”單沫靈淺笑了聲,試圖后退離開她們的包圍圈,可這群女人跟她桿上似的,緊緊逼著她,“我偷你們東西了嗎?你們可以給齊冥睿打電話告訴他。”
給齊冥睿打電話?可笑,她們連他座機(jī)號都不知道,手機(jī)號更是沒聽過!
她這句話一下戳中了這群秘書的痛楚。
氣人不氣人,以為上ice頂樓能接近這位金主,可他壓根不吃窩邊草。
“作為ice集團(tuán)一員,我們在公司看見你拿了總裁的東西就有權(quán)利制止你,如果你敢反抗,別怪我們不講情面?!?
那個抱著齊冥睿西裝的女人就像抱著一把尚方寶劍,語氣都強(qiáng)硬了幾分。
“你!”單沫靈指了指那個她熟悉的面孔,語氣清冽,“四年前你應(yīng)該見過我……就算我偷了他的東西,也該是他來找我,而不是你們?!?
“哈哈,好笑,這個女人還想作怪!你偷了這么貴重的東西,說不定等下就拿去折現(xiàn),然后卷款潛逃……”
在一個女人嘲笑完后,被單沫靈指認(rèn)的秘書成了眾人的目標(biāo),“喂,小曼,你真的認(rèn)識她嗎?”
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單沫靈幾眼后點了點頭,“如果我沒記錯,你那時候被莎莉欺負(fù)的很慘……”
‘很慘’兩個字帶上了濃濃的悲情和諷刺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