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就憑你那個黑心,你覺得……還會有人願意和你交好?你以爲人人都像璇兒那般的易信人,重情義,願意爲你做任何事?”賀俊軒越說,臉上的顏色越黑。
“她重情義?她重情義會只顧那個胖女人?那個女人會什麼?爲什麼她可以進齊智工作,而我呢?她爲我做過什麼?”賈含蕾似瘋了一般的嘶吼著,眼底是對顧優璇滿滿的恨意和不滿。
若是此刻,顧優璇在此,也許,她會撲上去,似瘋子一般。
“她什麼都只顧著那個胖女人,她什麼時候想過我?”賈含蕾的不滿和憤怒滿滿的寫在了臉上,更發在了句中。
賀俊軒對於這些,完全的無視,他對顧優璇的過去曾經調查過,顧優璇對賈含蕾如何,他自是知道,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在顧優璇的心中,朋友比她自己的命還看得重要。她怎麼可能會是賈含蕾口中所說的那種人,那只是因爲她想要的太多,總是得不到滿足罷了。
“我沒時間在這裡和你糾纏。要是璇兒因爲這件事而出什麼事情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賀俊軒下了最後的通牒。
“還有,那孩子是劍鋒的。以後老老實實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對璇兒動什麼壞心眼兒,別怪我心狠。”說完,甩手離去。
劍鋒望著賀俊軒遠去的背影,埋著頭,表達著自己的罪過。
賈含蕾從憤怒中轉爲了驚訝和恐慌。滿臉的失魂落魄,望著依然還跪在地上的劍鋒,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冷。
原本就是陰天,現在,更是冰霜夾著大雪。
劍鋒在賀俊軒離開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站起來,踏步而來,在賈含蕾的面前停了下來,緩緩的蹲下,想要拉起地上的賈含蕾。但是卻被賈含蕾一把推開,自己也一個踉蹌,差點躺在地上。
帶著顫抖,“他……他剛剛說的……說的都是真的?”
劍鋒站住腳,迎上賈含蕾詢問的目光,沒有迴避,“是。”
呵呵呵……苦笑漸漸的爬上了賈含蕾的臉上。
原來,原來……她真的是棋子,是傻子
。
至始至終,她都是別人的棋子,她至始至終都是活在自己的欺騙中。
“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爲什麼?”有著難受,有著顫抖。
劍鋒抿嘴,“我想告訴你,但是……我不能做對不起老大的事情。”
“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那你就可以任意的踐踏我,任意的讓我被你們踐踏?難道在你們的眼裡,我連一個妓/女都不如?妓/女還知道自己和誰在一起,可以選擇和誰在一起的自由和權力。可是你們呢?你們就是將我當一傻子,就是將我看成一個廢物的傻子?啊!”聲音劃破長空,隨著陽光瀰漫在更遠、更高的上空,可是卻久久的迴盪在這空曠的地方。那般大,那般響,那般傷感,那般侵心。
“沒有,在我心裡,你就是完美的。”劍鋒沒有過多的言語,可是這句話卻發自肺腑,真誠。
“完美?呵……一個被無數男人糟蹋過的女人也是完美?一個被人上了卻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誰?這就是完美?呵……那我還真是完美得可恥,完美的體無完膚呢?”賈含蕾笑卻似哭。看著劍鋒的眼似水般深沉。
劍鋒咬緊牙關,定定的望著她。
賈含蕾苦笑,扯出一抹迷人的笑,澀澀的,令人扭曲,“怎麼?嫌棄了?現在知道嫌棄了?當初怎麼想的?當初怎麼願意上我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啊?”
“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完美的。我不管你以前怎樣,但是現在,我會守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傷害,就算是用我的命也可以。”
劍鋒企圖摟住一臉傷心的賈含蕾,卻被她硬生生的給推開了,“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不需要,我不需要……”
聲音久久迴盪,難以散去,悠長卻苦楚。
“嫂子,你別擔心。現在已經有血了,就不會出事的。這裡的醫生都是很有能力的。”看著顧優璇焦急的搓著手。慕容巨巖在旁安心的勸說。
現在老大不在這裡,他們必須保證這嫂子不出問題吧!那華景藤是個悶冬瓜,那就只有靠他這個交際能力,勸說能力一流的帥哥來解決這一問題了。
使出渾身邂數卻還是,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顧優璇還是直直的盯著那一門之隔的地方,卻彷彿是隔了幾千距離。淡淡的憂傷不時的爬上微白的臉頰,看上去楚楚動人,令人疼惜。恨不能成爲她的替代,代替她此刻的傷楚。
顧優璇的手不住的在自己的衣角處拽啊拽。似乎要將其融入骨子裡方能罷休。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時不時的會有一兩個護士進入手術室,顧優璇很想湊近去看看,卻終沒機會。
她們的急步進出,彷彿有力的曲調傳入心中,調子越加急促,心中越加焦急,心繃得越緊。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但是那亮著的燈卻始終沒有熄滅,照亮了這裡,澆滅了內心。
“老大?”華景藤看見昊智宸走過來,有點擔憂的上前,喚道。本欲扶住他,但是卻被昊智宸用眼神逼開來。
一直陪在顧優璇身邊的慕容巨巖看見昊智宸過來,霍的站起來,臉上彰顯著不高興,有點埋怨的低聲道:“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會比自己的女人還重要?”
華景藤趕緊拉開慕容巨巖,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乖乖閉嘴。隨機擔憂的看著昊智宸略顯蒼白的臉。
慕容巨巖不服氣,用眼瞪華景藤,意思很明確,“誰讓你多管閒事?”
拍開華景藤抓住他手臂的手,在對面的椅子負氣的坐了下來。
昊智宸沒有理會慕容巨巖,看著一直低著頭的顧優璇,眼裡閃過心疼,緩緩坐下,輕輕的摟過顧優璇,“放心吧!還有一會兒就出來了。不會有事的。”
顧優璇聽著他的聲音,擡起了頭,臉上還掛著少許剛剛未拭乾的淚珠。
我見尤憐,“真的嗎?”
在昊智宸的眼裡,顧優璇一直都是一個內柔外剛的女人,無論她多傷心害怕,她都會強裝鎮定,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掉下眼淚。但是現在,她連她最後的防護傘也顧不得了。
此刻,她的心應該很疼吧?
昊智宸用右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扯出一抹笑,“當然。一會兒,你就會看見那個小傢伙笑著從裡面推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