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問你的人了,怎麼給你放了一把玩具槍,哈哈。”柯賀哲低低笑,忽而拿起了茶杯,狠狠的擲到了地上,瓷杯碎裂的聲音響在餐廳裡,瞬間,各個出入口就涌進(jìn)了一個荷槍實彈的人,“楊舵主,你來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你的人了?”
“你……你們……”楊舵主吃驚的看著面前一個又一個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是他認(rèn)識的,“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來人,卸了他的玩具槍,別給咱青幫的人丟臉,還有,請楊舵主坐下,接下來,就讓他好好清醒清醒自己做的蠢事。”
拿槍的人立刻衝了進(jìn)來,只用了十幾秒鐘就摁下了楊舵主。
楊舵主的身體已經(jīng)抖成了篩糠般,他一點也沒有想到,就在幾分鐘前,他還認(rèn)定了自己要贏了,結(jié)果,不過是轉(zhuǎn)瞬間,他便被從天堂打到了地獄,此時已經(jīng)輸慘了。
“爲(wèi)什麼?我明明安排的好好的。”
“明嫂,你過來吧。”
“是,柯先生。”不遠(yuǎn)處一直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裡隨時等待衆(zhòng)人命令的一個女傭走了過來。
“告訴楊舵主你什麼時候發(fā)現(xiàn)這餐桌底下有槍的?”
“就是太太去廚房炒菜的時候,我立刻想要通知莫舵主,沒想到電話是柯先生接的。”
“柯賀哲,你接我電話了嗎?”莫相生想要拿手機,不過手機已經(jīng)被搜走了,剛剛就只有柯賀哲纔有手機,“把我的手機還給我看看。”
“接了。”柯賀哲淡淡一笑,“難道,你覺得我接了之後處理的效果不好?”
“哈哈,好,很好。”莫相生哈哈一笑,若是他接了,絕對不能把戲做到柯賀哲安排的這樣,他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柯賀哲到底是玩了幾齣戲,又是派六個舵主的人去查哪個舵主的家裡有蟹,一會又接了個電話說已經(jīng)查到蟹的下落了,到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他此時暈暈的,就想好好的聽聽故事。
“我接了電話,知道餐桌下面有槍,便知道有人想要殺我和妍兒,既然他想,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好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呢。”
“於是,你就請了我們六個全都過來?”
“對,這樣楊舵主也省得麻煩了,不過,他卻不知道,他來之前,他讓人藏在餐桌下的那把槍,我已經(jīng)命人換上了玩具槍,哈哈。”
古妍兒這時候就懂了,怪不得柯賀哲之前看到楊舵主的槍時半點都不慌亂的,原來,他早就派人換了那把槍。
這男人,真夠壞的,連她都唬住了,還替他擔(dān)了不少心。
“柯賀哲,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要是告訴你,或者告訴任何人,哪裡能演得這樣惟妙惟肖,讓楊舵主以爲(wèi)自己馬上就能得手了,然後,酒後吐真言般的乖乖說出那麼多實情呢,他要是不說,以後我還要想辦法讓他說,那多累,這樣好,我省事了,由他自己親口說出來,就算我說我不信,大家都比我相信吧。”
“所以,你派出去的七個人去挨家搜家,不過是亂灌的迷魂湯?”陳羽洋這會子也終於反應(yīng)過來了。
“是。”
“那還不趕緊打電話讓他們停下來。” wωω? тtκan? C 〇
“呵,剛剛我半途接到的電話就是霍飛打來的呀,我已經(jīng)讓他停下來了。”
“你什麼時候讓他停的?”
“我一說ok,就是收工的意思。”
古妍兒回想一下,柯賀哲還真是在電話裡說過“ok”,原來,這是他跟霍飛之間的暗號。
“那在什麼飯莊發(fā)現(xiàn)的蟹呢?”錢舵主也好奇的問過來。
“這個,還真是有的,確實發(fā)現(xiàn)了。”
“柯賀哲,你不地道,你發(fā)現(xiàn)蟹了居然不告訴我?”莫相生站了起來。
“要是告訴你,也就沒有楊舵主一聽到那個飯莊的心虛了,你早就嘴大的說出去了,你不告訴陳舵主錢舵主和吳舵主,但你一定會告訴我楊舵主和孫舵主……”
“我……”莫相生咬咬脣,好象柯賀哲說的一點也不假,他是做夢也沒想到那個告密他貨的人,居然是自己一直相信的楊舵主。
這玩笑,真的有點開大了。
是的,除了他以外的五個舵主,他是真的把楊舵主排在最不可能的位置的,就連孫舵主都排在楊舵主的前面。
可這世上事,就是這樣的殘忍。
當(dāng)真相大白時,幾多的都是讓人後怕。
也許你以爲(wèi)最會害自己的人,那個人偏偏沒有害你。
而你以爲(wèi)與你最好的那個人,他偏偏就害了你。
這個世界,很多事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
“其實我也不確定楊舵主知道那個飯莊,不過是說出來試探一下罷了,沒想到做壞事的人果然心虛,一試就試出來了,嗯,講到這裡,楊舵主還有不懂的嗎?”
“柯賀哲,你該死,我告訴你,你回不去z國回不去t市的,你會死在y國。”楊舵主已經(jīng)氣急了,他以爲(wèi)他已經(jīng)得手了,卻沒想到,就在他趾高氣揚的幾分鐘之後,他此刻已經(jīng)成了階下囚。
“楊舵主,真報歉,我覺得這會子擔(dān)心生死的是你而不是我吧,就算是死,你也是死在我前面。”
“老子活得早就夠本了,死了也值。”
“但是,象你現(xiàn)在這樣因爲(wèi)背叛莫舵主而被槍決的死,你還覺得值嗎?傳出去,你不過是個小人罷了。”
“不可以,我不是小人,我不是小人,莫相生,你不能讓柯賀哲這樣對我。”楊舵主求救的看向莫相生。
“楊舵主把我的貨通知給盛門的人下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還是你兄弟呢?”莫相生冷冷笑,他糾結(jié)了許久的事情,到此刻,其實才只是一個開始,他的貨還沒找到呢。
好在,內(nèi)奸已除,就不怕再有人給盛門的人通風(fēng)報信了。
不然,真心好累。
“把他帶下去,關(guān)押在房間裡,好吃好喝招呼著,不許出任何的差錯,也不許他尋死。”
“柯賀哲,你要幹嗎?”楊舵主不明所以的瞪向柯賀哲,這還留著他的命,他怎麼就覺得疹得慌呢。
“再讓你看看你是怎麼敗的,明天的票選幫主楊舵主可是報了名的,自然要參加,是不是?”
“你把今晚的事情宣揚出去,那我明天能不敗嗎?你要是敢不宣揚,我一定可以的。”
“好,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的事絕對不宣揚,要是你明天贏了選舉,嗯,你的小命就留著,若是贏不了,你就死。”
“好,君子一言。”
“呃,楊舵主,你覺得現(xiàn)在還配做君子嗎?”
“你……”
“押下去吧。”柯賀哲一揮手,自己的手下就把楊舵主帶下去了。
餐廳裡的氣氛頓時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柯賀哲一揮手,“重新上菜。”
“哪……哪來的菜?”
“我早就吩咐廚房的人做了,嗯,先吃妍兒煮的,再吃廚房煮的,今晚上大家開心暢聊,開心喝酒。”
許是終於查出了內(nèi)奸,每個人都很放鬆。
果然飯菜重新又送了上來,全都是剛剛炒好沒多久的,幾個人喝了起來。
不過,明明應(yīng)該最高興的莫相生卻怎麼也嗨不起來,一是楊舵主傷了他的心,二是貨還沒找回來,“柯賀哲,內(nèi)奸抓到了,可我的貨呢?”
“我保證明天選了幫主後你的貨就到了,怎麼樣?”
“真的?”
“就順著你說的那個什麼飯莊來著?順著那個去找?”
“呃,你要現(xiàn)在去,啥也找不到了,哈哈。”
“你已經(jīng)找到了?”
“吃菜,喝酒,莫舵主,已經(jīng)掃一回興了,你就不要再掃興了。”
“好吧。”
幾個人痛快的吃著喝著,酒足飯飽撤席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
古妍兒稍稍有一些喝多了。
其實,這還是柯賀哲替她擋的結(jié)果,否則,她喝的更多。
高興。
是真的高興。
莫相生那批貨,一直壓在她的心頭,一直讓她彆扭著。
今個有了柯賀哲痛快的承諾,她便放心了。
別人做事她或者不放心,不過柯賀哲做事,她是很放心的。
上了樓梯,推開了房門,柯賀哲擁著古妍兒了走了進(jìn)去。
其實晃著進(jìn)去的。
柯賀哲也多了。
一高興,就多了。
這也是來y國以來,辦了一件漂亮的事情後他最爲(wèi)放鬆的時候。
一不留神,就多了。
才一進(jìn)門,他腳後跟一磕門,門便輕輕的闔上了。
聽見了那“咔嗒”一聲響,柯賀哲帶著古妍兒輕輕一轉(zhuǎn),便抵著她一下子靠在了門板上。
“妍兒,高興嗎?”
“高興。”
“呵呵,高興的有點早吧。”長指輕輕擡起她的下頜,薄醉的古妍兒的眼睛裡就象是染了一層霧,好象清澈又好象看不清楚,不過,那份朦朧卻更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嫵媚的美。
“不早吧。”古妍兒低低笑,微仰著小臉看著他的一張俊顏,還行,她男人從沒給她丟過臉。
“早,明晚應(yīng)該會更高興。”柯賀哲低低說著,緋薄的脣就緩緩的落了下去。
古妍兒嗅著他身上濃郁的男性氣息,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男人,卻依然給她新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