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助理去拿了一份文件回來,是關于裴萱的所有的資料。
“遲總,這些是關于裴萱這五年的所有能夠查到的資料。”
遲言澈翻開資料,一張張的看著。個人信息一欄上,遲言澈清楚的看到“未婚”兩個字,遲言澈心里面閃過一絲欣喜。順子資料看下去,安安的出生年月日,遲言澈大體的算了算,竟然是裴萱剛剛離開他的時候。遲言澈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女孩的笑臉,遲言澈覺得也許他和那個女孩真的有著某種關系,才會讓他對那女孩有著如此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叫親情。
遲言澈隨意的一扔將資料撇到一邊去,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看著,上面有關于這次招標的公司代表的名字,遲言澈一眼便掃到了裴萱的名字。
“廖助理,這次的招標安排一下讓裴萱見我。”
廖助理點點頭,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任皓的母親每天就把自己憋在屋里面,也不出去,在屋里面念佛。小彤倒也沒有對任皓的母親態度多么的惡劣,但也說不上熱情。在小彤看來給她好吃好喝的供著,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但時間久了,小彤還是覺得畢竟是二人世界,無端的多了一個人總是有些礙事。
小彤見任皓進屋,隨手扔了幾分廣告單過去。
“這是什么?”任皓撿起廣告單看到上面寫著“療養院”幾個字,眉頭微蹙了一下,但接著便消去,抬起頭帶著笑臉,“小彤,你這是什么意思?”
小彤扶著面膜,躺在床上慵懶的回答著,“沒什么,你看看,這幾個地方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有一個還是我朋友開的,很不錯。哦,要是你媽媽不喜歡,那就讓她回以前的療養院也行,那里也很不錯。”
任皓聽著小彤的話,想著剛剛把母親接回來還沒有多久,小彤便是這副態度。任皓多少還是有些生氣的,“媽不喜歡住療養院。”
小彤看著任皓坐在床邊不再說話,意識到也許剛才的話的話說的不中聽了,便從后面湊過去,一把抱住了任皓。“皓,我其實就是想讓我們兩個人能夠多一點的二人世界。那療養院比家里面要好多了,也許媽自己是愿意的呢。”
任皓又怎么會不懂小彤的脾氣,既然她已經決定,并且已經這樣的來和他說,任皓就只有答應的
份了。可是想到這么多年和母親的離別,現在又要把母親送到療養院去,任皓的心還是揪了起來。
“我去和媽說道。”
小彤看著任皓離開,這才重新躺回去。小彤是愛著任皓的,否則也不會當初不管父親的建議,執意的想要和任皓在一起。像小彤這樣的富家千金,有多少門當戶對的人找上門來,但小彤偏偏看不上。
小彤回想起那時候和任皓的第一次相遇,電梯停電,小彤被逼不得不去走樓梯,可是高跟鞋卻不小心崴到了腳,是任皓路過的時候將她從17樓背了下去。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時候小彤的身份還沒有人知道,小彤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白領一樣。
可是小彤不知道,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任皓安排好的。任皓無意間聽到總裁的女兒回來公司上班,電梯停電是任皓做的,樓道里面之所以能夠崴到腳也是因為任皓提前放了玻璃珠在那里。只是小彤一直傻傻的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緣分。
任皓走進母親的房間,無聲的坐了下來。
“怎么了?”任皓母親的聲音平靜。
“媽,對不起,可能要委屈您一下了。”
“是你老婆嫌我煩了吧?”
任皓抬眼看了一眼母親,沒有回答。
任皓母親起身走到廚子前面,從里面拿出了自己的行禮。
任皓錯愕的看著這一幕,母親難道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又或者是因為她隨時準備著要離開,“媽,您這是?”
“任皓,媽只能說你這輩子沒有福氣了。媽曾經在你不在的時候和裴萱住過很簡陋的平房,可是媽媽卻很開心,比現在住在這里要開心太多了。有時候有沒有錢并不能決定你的生活過的開心不開心。”
任皓聽著母親的話語,一把奪過了母親手里面的行李,“媽,對不起。您就好好的住在這里,我不會讓您走的。”
任皓母親看著兒子手里面的行李,走過去繼續念佛。走不走都無所謂,去哪里也都無所謂,她一把年齡在哪里都無所謂了。只是有些事情她的這個兒子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
裴萱拿著方案一早便來到公司,卻沒想到在公司里面遇到了任皓。裴萱裝作沒有看到,直接掠過了任皓。
任皓看了看周圍的人,支開了一同來
的人,朝著裴萱走過來,“裴萱,你怎么也在這里。”
裴萱只是搖了搖手里面的方案,沒有說話。
“裴萱,我們可以去一邊談一談嗎?”
裴萱臉上扯開一絲苦笑,“任皓,也許多年前,我們還有的聊,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要和你說點什么。”
“你是在怪我嗎?”
“我沒有怪你,我是在怪我自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么多年,你我都變了!變了!太多了!我們現在都有著各自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嗎?”
任皓看大片裴萱手上的文件名字,“你是這個公司的?”
任皓知道有三家一同來競爭這個案子。其它的都不在話下,唯獨有一家對他們十分的不不利,沒想到就是裴萱所在的公司。
裴萱被工作人員請到了過去,裴萱打開門看到辦公室里面一個人正背對著她,裴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慌忙的回頭問,“你好,不應該去會議室嗎?”
服務員微笑著,轉身,將門關上。
當椅子轉過來的那一瞬間,裴萱看到了遲言澈那張沒有絲毫變化的臉,依舊是那樣清晰的輪廓,依舊是那雙深邃的眸子,依舊是那冷酷的表情。
遲言澈薄唇輕揚,“我們又見面了。”
裴萱根本就不想再見到遲言澈,立馬轉身去開門,可門卻怎么都打不開。就在裴萱不停的拉扯著門的時候,遲言澈已經走到了裴萱的身后,將裴萱的手抓緊湊近他的胸膛,“為什么見了我像是見了惡魔一般?”
裴萱拼命的掙扎著想要掙脫出來,可力氣畢竟是趕不上遲言澈的,“你放開我好嗎?你不是失憶了嗎?”
“多虧了你了,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裴萱見狀,不再掙脫,平淡的說著,“遲言澈,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我們相安無事,風平浪靜的裹著,一切不都很好嗎?你現在是要做什么?”
“你的孩子……”
裴萱聽到遲言澈提起了安安,像是被掐住了某個神經一般的敏感,“你要做什么!孩子和你沒有關系!那是我和別人的孩子!”
遲言澈的手在聽到裴萱這樣說完便松開來,臉上竟是抑制不住的憤怒,“孩子,是誰的!”
裴萱摸索著將門打開,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