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皓看著裴萱從房間里面跑出來,臉色蒼白,很急促的樣子。任皓順著走廊看過去,隱約看到了里面的一個背影。
任皓本想著去追裴萱,工作人員卻來叫任皓去會議室談合作,任皓看看手里面的策劃案,沒有追出去。
裴萱的手機響起來,是林天策打來的,“裴萱,你什么時候完事?我?guī)е舶踩フ夷惆桑砩舷氤允裁矗俊?
裴萱下了樓見到林天策牽著安安,上前一下將安安涌入到懷里面。這樣的感覺從來都沒有過,不知道為什么,裴萱真的很害怕失去安安。
“媽媽,你抱的我好緊,我喘不過氣了。”
裴萱這才意識到,將安安松開,眼角的淚水滑落了下來。這些年有了安安,裴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堅強,可面對遲言澈的時候,裴萱總是顯得那樣的懦弱,神經(jīng)是那樣的敏感。
安安的小手扶上裴萱的臉,“媽媽,你怎么哭了?”
“沒事,媽媽沒事。”裴萱站起來,卻正好撞上林天策擔(dān)憂的目光,裴萱躲閃著。
任皓端著牛奶進來,小彤有睡前喝牛奶的習(xí)慣,小彤在桌子前面撐著頭,“任皓,最近工作太多了。這些都交給你去做吧,我有點困,先去睡了。”
任皓點點頭,將小彤喝剩下的牛奶倒掉。
遲言澈打開錢包,里面是一張裴萱的一寸照片。這張照片還是遲言澈從廖助理給的那些資料上弄下來的,這么多年,遲言澈竟然沒有一張裴萱的照片。
五年前,遲言澈或許想過讓裴萱離開,兩個人兩清。可五年后的今天,遲言澈反悔了,尤其是在見了裴萱以后,遲言澈就只剩下一個想法了,那就是他不想讓這個女人再離開他。
裴萱最近總是見不到林天策,裴萱給林天策打電話也接不通,裴萱把電話打到醫(yī)院才知道林天策請了假,但不知道去了哪里。裴萱想著林天策一個成年人,也不會出什么事情的,便沒有放在心上。
遲言澈按照資料上的電話給裴萱撥打了過去。
裴萱看到是陌生號碼,猶豫了一下接起來,“你好?”
“現(xiàn)在下樓右拐,我在這里等著。”遲言澈冷漠的聲音傳出來,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樣。
裴萱聽得出這個聲音,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沖別人下命令,“遲言澈,我為什么
要聽你的?”
“好,那我就去你公司樓下等你。”遲言澈自然知道對付裴萱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方法。
“你!”
“選哪一種?”
“我這就下去。”裴萱憤憤的將電話掛掉,這么多年,遲言澈唯一不變的就是霸道。
裴萱小心翼翼的走下樓去找遲言澈的車,裴萱可不想讓公司的人又在背后討論她。
“有什么事情嗎?”
遲言澈低頭看了一眼表,“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
“沒什么事情我就下車了。”裴萱剛要去開車門,遲言澈卻命令著,“開車,去高地8號餐廳。”
“停車,我要下車。”
遲言澈側(cè)身看著裴萱,勾起嘴角,“你給他們開工資還是我給他們開工資?又或者你和我什么關(guān)系,能夠讓他們聽你的?”
遲言澈將手里面的資料扔給裴萱,“這是所有關(guān)于你女兒的資料。”
裴萱撿起散在她身上的資料,上面準確的記載著安安的出生日期,以及裴萱生產(chǎn)時候的相關(guān)信息,裴萱有些顫抖的說著,“你什么意思?”
“裴萱,幾年不見,你學(xué)會撒謊了,孩子到底是誰的?”
“你說什么,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孩子是我和別人生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
遲言澈聽到裴萱的話,用力的捏住裴萱的下巴高高抬起來湊近他的臉,“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如果這樣,裴萱,我應(yīng)該怎么懲罰你?”
裴萱越是掙扎著,遲言澈就越是用力。遲言澈冷厲的目光對上裴萱心虛的四處躲閃著的臉,直到裴萱的下巴被捏得有些微微泛紅,遲言澈這才松開。
遲言澈有些不悅的看向窗外,手撫弄著腕表,悠悠的說著,“那個孩子,我是會要回來的。”
“我說過……”
裴萱還沒有說出來,遲言澈就已經(jīng)打斷了裴萱,做了一個“噓”的姿勢,“下車吧。”
“啊?”
“下車。”遲言澈看向前方,冷漠的說著。
風(fēng)平浪靜了幾天,裴萱每天都過的膽戰(zhàn)心驚。裴萱自祈禱遲言澈不再對她有興趣,說過的話也不會去做。
可事情往往都不會順著你來。
“裴萱,有你的快件。”
裴萱打開快件,里面有一張法院的傳票,是遲言澈要和她爭安安的撫養(yǎng)權(quán)。傳票滑落到地上,裴萱只感覺一陣暈眩。
裴萱撿起地上的傳票,她絕對不會讓遲言澈把安安帶走的。裴萱顧不得請假就去了安安的幼兒園,就連老師都不知道這個時間裴萱為什么回來。
安安被老師帶出來,裴萱擁過安安到懷抱里面,“安安,媽媽好想你。”
裴萱一直守候到安安放學(xué)才帶著安安離開,一路上緊緊的抓著安安的手。
裴萱的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裴萱接起電話就像是發(fā)瘋了一般的喊著,“遲言澈!你到底要做什么!”
“裴萱?你在哪里?你怎么了?”
“天策?怎么……怎么是你?”
“裴萱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的手機沒電了,我剛回來。我去接你。”
裴萱一整晚的狀態(tài)都不怎么好,安安小聲的告訴林天策,“天策叔叔,媽媽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抱著我,今天還來幼兒園找我,媽媽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林天策從車上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有一顆定制的戒指,這幾天出去也是為了一件大事。
任皓的策劃案最近受到了一些阻力,這個阻力大部分都是來自于裴萱的公司。
遲言澈的集團要進行最后的幾次洽談,任皓遠遠的便看到了裴萱,裴萱心事重重的樣子。
“裴萱,怎么了?”
裴萱看了一眼任皓,轉(zhuǎn)身想要走。
“裴萱,上次你和我說的話,我都記住了。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和你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說些別的好嗎?”
裴萱似信非信的看著任皓,“真的?”
“嗯,真的。”
工作人員遞送了飲品過來,任皓端了兩杯咖啡過來,“裴萱,你精神不好,喝杯咖啡吧。”
裴萱剛要伸手去接,任皓的手就送了,咖啡直接撒到了裴萱的裙子上。
“裴萱,有沒有燙到?”任皓手忙腳亂的幫裴萱擦拭著裙子。
裴萱怕周圍的人看到有不必要的麻煩,便推開了任皓,“我自己去廁所擦一擦吧。”
裴萱走開后,忘記了拿放在一旁的資料袋。
任皓看著裴萱走遠,將資料袋拿到了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