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瑤在自家門口的地方站住了,她轉過身看著傅天佑,“我是一個人住的,不會收留一個陌生人”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男人。儘管看著年紀比自己小了幾歲,她可不是瑪麗蘇。見到人家可憐就往自己家裡帶。她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三張百元大鈔,“我就一打工的,身上的錢不多,這些你拿著去住酒店也好,打車回家也罷,我能幫的就只有這些了?!彼嬲\的看著前面的清俊男孩子。她可以甩手不管對方的好壞的,可是人家已經跟到自家門口了。她在不把話挑明瞭,實在不是事。
傅天佑看著她遞過來的錢,於小瑤手裡的錢包只剩下幾張面值較小的錢了。他到這邊的時間不長,卻從媽咪那裡大致瞭解這邊的情景。他收起剛纔的傲慢與輕視,語氣也好了幾分。“姐姐,你就收留我兩天,最多不超過兩天,家裡人正在生我的氣,我過兩天就回家”他一臉真誠的看著於小瑤,近乎哀求的望著她。“她家不收留男人”一道冷淡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於小瑤和傅天佑同時轉頭去看。就見花鳳鳴面無表情的看著於小瑤前面的少年。他眼裡透出一絲敵意,傅天佑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敵意,他的嘴角彎起一絲好看的弧度,他一點也不在意來自同爲男人的敵意。
“花先生”於小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勉強的笑臉。他什麼時候過來的,他看了多久的好戲。她家不收留男人,這話他也說的出口,他不是男人嗎?不請自來的都上了癮了吧。她中午才躲了出去,不像人家晚上就過來了。真真是無語了。於小瑤的表情有點難看。她先是開了門,讓了兩人進去。花鳳鳴就熟絡了許多,一進門找了一雙拖鞋換上,傅天佑卻是進門之後就呆愣住了,他知道看外面的建築結構,裡面的房間一定是簡陋的,現在親眼看著還是震驚了。一室一廳的格局,比他家的傭人的住處都比不上,說簡陋還是委婉了。於小瑤對於傅天佑的反應有點疑惑,他這副表情可比當初的花鳳鳴還嫌棄自己的住所。他現在都身無分無了,怎麼姿勢擺的忒高了。他不喜歡這裡,她還不樂意留下他呢。這樣一想,心裡也就平衡了。
看著這個點,她自己還沒吃晚飯,“花先生,你晚飯吃了嗎?”於小瑤對著自家僱主倒是客氣了兩分,傅天佑被她晾在一邊,見兩人都不理睬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到花鳳鳴的對面。他看著眼前的比自己還高出一些的男人,有點不服氣的接過於小瑤的問話?!拔乙矝]吃晚餐,吃意大利麪吧”他一點也不客氣的就報出自己想吃的食物。於小瑤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一個個就像大爺似的,使喚起她來一點也不覺得哪裡不對的。
意大利麪,於小瑤目光落到花鳳鳴對面的傅天佑身上,她和花鳳鳴是典型的東方人種,眸子的顏色都只有一種純黑色。於小瑤剛纔近距離的看見他的眸子是呈現墨藍色,他精緻完美的五官顯得格外立體深刻。他是混血兒嗎?還沒等她再細細琢磨,花鳳鳴朝她丟了一張購物卡過來?!叭ベI材料”花鳳鳴惜字如金??匆膊豢匆谎劢恿丝ㄓ悬c不知所措的於小瑤,他怎麼那麼篤定自己什麼食材都會做的。她喜歡的是中華美食好吧,當然西餐也略有試驗。她看著桌邊上兩道不同的目光一起朝著她射過來,眼裡都是她趕快去準備,杵在這裡發什麼楞的表情。
直到那道纖細的身影出了門口,過了一會也不見回來的腳步聲?;P鳴犀利的目光落到對面的少年身上。他審視的目光從頭到尾打量了他一番,傅天佑也不躲閃,大大方方的翹著二郎腿一面也直視回去。兩人的目光在狹小的桌子上空迸發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火花。誰也不甘示弱。
“你是安德羅.庫倫”花鳳鳴試探的問道。傅天佑身體一下子繃直了,眼神早就沒有剛纔的玩世不恭。他瞇了眼睛看著前面的男人,知道他本名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來了這邊他冠上媽咪的姓,傅,天佑是媽咪對他的叫法??匆娝姆磻P鳴立刻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澳闶钦l”他警惕的看著花鳳鳴,“她是誰?”後面一句問的是於小瑤,他是偶然選中那個女孩的,事情巧合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隨便挑選的一個女孩,這個男人竟然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他不驚訝纔怪。
花鳳鳴慢條斯理的說道,“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就跟上來了”他抿脣嘲弄的一笑,於小瑤這女孩真是什麼人都敢撿了往自己家裡帶。就這股蠢勁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實在是一個奇蹟。
超市裡正在挑選意大利麪的於小瑤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噴嚏,她拿了一張紙巾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裡嘀咕誰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誰派你來的”傅天佑臉色陰沉,站起身凌厲的目光盯著他對面一度悠閒的花鳳鳴問道?!案迪壬?,她是我的小助理,她從頭到尾都不認識你這號大人物”花鳳鳴撇開自己不說,倒是先把於小瑤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先拎出來說了。他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界面遞給他。上面有傅天佑的個人照片配著名字解說。除了名字和年齡,其他的欄目一概都是空白。
“我是花鳳鳴,人生若只如初見電影的主演之一”他簡單的介紹了自己,以及自己認識他的原因。傅天佑在聽到他的這句話的時候神情放鬆了一些。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表情有點不悅?;P鳴沒有接著細說他的身世,除了傅天佑現在是市著名大學的交換生的身份之外,他的母親是著名的華裔鋼琴師。他的父親早前是意大利黑手黨,只是在娶了他的母親之後就金盆洗手了,現在做的是明面上的生意往來。他在以前也略有耳聞,知道的卻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