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出來的時候,臺下已經(jīng)議論聲四起了,不知道成小姐這顆玻璃心受不受的了。
這可是現(xiàn)場直播啊,她那般要求完美的人,指不定就崩潰了,真是太可惜了。
第二方案和第三方案都沒來得及用呢,真是遺憾。
相對于秦眠的愜意,成錦心周圍的一切全都亂了,她造大聲勢回國,竟然第一場演奏會就表現(xiàn)的這般不專業(yè)。
面對臺下那些人指點鄙夷的眼神,成錦心的心在滴血。
她不敢相信,成子煜會因為秦眠一個電話而棄她而去。更不相信這般狼狽的事情,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成錦心努力演奏完了剩下的曲目,她陰沉著一張臉,對秦眠恨入骨髓。
與此同時,秦眠站在會場的天臺上,拿出手機開了機。
微風(fēng)吹動她的發(fā)絲,她的臉上掛著一抹極淡的笑意。
玩的差不多了就該收場了才是,她剛剛故意打通成子煜的電話,不等他接就掛了,然后再打再掛,最后直接關(guān)機。
她在賭,看看這個孩子在他心里到底有幾分地位。
當(dāng)然,她也不會真的把他給逼急了,不然哥哥的醫(yī)藥費怎么辦?
她秦眠,還不至于這般愚蠢。
手機開機后的一瞬間,成子煜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秦眠輕動指尖,接了起來:“成總?”
秦眠的語氣很是平靜,帶著幾分疑問,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你在哪?為什么關(guān)機?”成子煜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強壓著情緒,一字一句的問著秦眠。
“是嗎?可能是不小心碰出去了。”秦眠的語氣隨意的不能再隨意了。
電話那頭的成子煜默了,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情緒,只覺得心口,堵的一陣陣的慌。
有那么一瞬間,他害怕秦眠就真的這般消失不見了。
“在哪兒?我去接你。”
秦眠低笑了一聲,后背倚在墻上:“擔(dān)心我?”
“秦、眠。”成子煜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仿佛要把她的名字嚼碎了一般。
秦眠低低的笑出聲,那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心情愉悅:“沒事的話我就掛了,估摸著成小姐又快上臺了,畢竟,這票蠻貴的,不聽可惜了。”
成子煜瞬間不說話了。
“我剛剛好像看到你了啊?怎么不聽完就走了呢?”秦眠的笑聲很好聽,但在成子煜耳朵里卻顯得格外刺耳。
畢竟,他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并且會忙到很晚。
“寶寶很喜歡聽,我掛了。”
說完,秦眠不等成子煜反應(yīng)直接掛了電話。
她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朝著她走來的成錦心。
真是冤家路窄,巧遇啊?
秦眠一動未動,就那般從容優(yōu)雅的站著。
成錦心陰沉著一張臉,一步步的朝著秦眠的方向逼近:“秦眠,看我出丑很高興吧?”
“你出丑了嗎?我怎么不知道?”秦眠一臉的無辜。
成錦心氣極了:“秦眠你就是故意的,你是有多狠毒,不僅破壞我和煜哥哥的關(guān)系,還要毀掉我的事業(yè)才心甘情愿嗎?”
秦眠似笑非笑的看著成錦心點了點頭,“對啊!你在乎的我都會毀掉。”秦眠毫不掩飾自己想要做什么,反而一步步的逼近成錦心。
“你想干什么?”成錦心的語氣似乎是有些慌亂。
“干什么?”秦眠低低的笑出了聲:“你害的我哥哥至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說我要干什么?”
成錦心聞言別過頭去:“他出車禍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秦眠眼中的冷冽讓成錦心為之一震。
“你們發(fā)展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出事以后連求救電話都沒有打,反而一遍一遍的打給了你。”
成錦心深吸了一口氣,“那又怎么樣?我又沒讓他打。”
秦眠一個巴掌就甩到了成錦心的臉上:“你明知道那時候我父親剛死不久還那般刺激他,你敢說你接近他沒有預(yù)謀?不管你有沒有,這筆賬我一定會記在你的頭上。”
成錦心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秦眠,你別太過分。”
如果殺人不犯法,成錦心此刻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秦眠。
“我過分又怎么樣?我喜歡的東西你喜歡,我喜歡的男人你也喜歡,你是不是喜歡我啊?”秦眠冷哼一聲,不咸不淡的反問成錦心,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成錦心的臉色白了又白。
秦眠就這么看著她,眸光冷冽的嚇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她突然沖著成錦心笑了,嘴邊的笑意得格外的嘲諷:“想必成小姐今天舞臺上的失誤,會是你今生再也揮之不去的污點也說不定啊?你猜明天的報導(dǎo)會怎么寫?”
“秦眠!”成錦心尖叫出聲。
秦眠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演奏失誤是你的本身問題,怪不得別人,不是嗎?”
這下,成錦心的情緒徹底的被秦眠逼的失控了。
成錦心氣的雙眼猩紅,胸口上下起伏,她恨死了秦眠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即便秦家現(xiàn)在落魄了,可她骨子里的那股勁卻依舊未變,仍然狠狠的把她踩在腳下。
在秦眠面前無論何時何地成錦心都覺得她自己簡直像跳梁小丑一般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