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子煜讓你們來的?!鼻孛呖戳丝脆嵐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是啊,成總親自在這照顧秦小姐一夜呢,不讓我們進來打擾。他剛走沒一會兒,好像有什么急事。”
鄭管家看著秦眠如實的回答。
“他在這照顧我一夜?”
秦眠并不感動,那是因為他做了虧心事。
“看的出來,成總很在乎您。”
“他會在乎我?”秦眠只覺得可笑。
“那種在乎不是裝出來的,那位小姐住院的時候,他可沒有急成這樣?!?
秦眠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鄭管家,她一向都不是多話的人。
“我只希望您和肚子里的孩子過得開心快樂,有些事情該過去的就過去吧?!?
“謝謝?!?
秦眠的手機這時響了,鄭管家會意的走出去帶上了病房的門。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沈漠北興奮的嗓音:“小眠,東西到手了。
“嗯?!鼻孛叩膽?yīng)了一聲,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什么可驚訝的。
“后院起火這招,你用絕了!不僅東西到手了,就連昨天的提案會成子煜都沒有到場?!鄙蚰鳖D了頓。
“不過你也沒有必要裝病到醫(yī)院里去吧?”
“我根本就不知道有個什么提案會。”
“什么?你真的病了?哪里不舒服?”沈漠北的聲音瞬間慌亂了起來。
“已經(jīng)沒事兒了,一切按原計劃進行?!鼻孛哒f完冷漠的掛斷了電話,完全不給沈漠北反應(yīng)的機會。
……
成子煜在醫(yī)院的一整個下午,秦眠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種擔心和恐懼,瞬間就把成子煜周遭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徹底的給侵占了。
他時不時的看看旁邊的監(jiān)護儀,生怕它滴滴一響,秦眠就這樣離他而去了。
幾個小時了,她就一直那樣蜷縮在床上睡著。
直到秦眠睡夠了,她微微的睜開眼,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沉了下來。
她睜著眼睛呆了好半天,才動了動,把枕頭往上拿了拿,靠著坐了起來。
看著食指上帶著的夾子,秦眠擰了擰眉,一把揪下來扔到了一邊。
她這是要死了嗎?需要監(jiān)測這些東西?
這全程秦眠都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成子煜的存在。
“是不想見我,還是故意不理我,嗯?”忽然,成子煜大步走到床邊,坐到了床上,從身后摟住了秦眠,他的聲音壓的很低,一字一句的問著。
秦眠轉(zhuǎn)眸睨向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成總很閑?”
“你的孕檢都是怎么做的?貧血成這樣都沒人管的嗎?”成子煜所問非所答。
“大概是上次的槍傷導(dǎo)致失血過多,一直沒補回來吧?!鼻孛卟幌滩坏恼f了一句。
“再加上有些兇手還在逍遙法外,我總是寢食難安啊?!?
秦眠若有所指的看向了成子煜,對于這件事情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阿眠,除了這件事情,別的我都會好好補償你?!?
“用不著……”
“唔——”秦眠悶哼一聲,所有的聲音都徹底的被成子煜的吻給吞沒了。
病房里的溫度,莫名就上升了好幾個度。
成子煜的吻,帶著些許懲罰,卻又有點說不上來的復(fù)雜情緒在內(nèi),這些他絲毫沒有隱藏,秦眠很容易就察覺到了。
秦眠使勁推他,直到很是惱火的時候,成子煜這才放過她,他的大手自然的包裹住了秦眠的小手,額頭就這么抵靠在她的額頭上。
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鼻尖。呼吸仍然有些沉重。
“阿眠,我們是夫妻。”許久,成子煜才很淡的開口。
秦眠掀了掀眼皮,態(tài)度冷漠的嚇人,聽著這話,她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
“你都做了哪些對得起這兩個字的事情呢?”
秦眠就差直接大罵出口了,你他媽的是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呢?
見秦眠如此反感,成子煜伸手捏了捏葉栗的鼻尖,這樣的動作顯得太過于親昵。
成子煜還從未對她這樣過,他的表情一向很淡,什么都顯得很公式化。唯獨在床上,秦眠才覺得他像個正常人。
對于他這樣突如其來的親密,秦眠還真的習(xí)慣不來。
她冷漠的別過了頭:“我累了,要休息,這里有人照顧,成總你可以回去了?!?
成子煜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神情有些落寞,“阿眠,我也是第一次當人家老公,我們好好的不行嗎?”
秦眠看都懶得看他,“如果你希望我多活兩天就離我遠一點,否則一尸兩命,不劃算?!?
“胡說八道,這樣的話也能亂說?”成子煜訓(xùn)斥了秦眠一句,見她不吭聲,語氣不免又柔和了下來。
“我?guī)愠鋈コ燥垼酝觑埼冶WC離你遠一點,嗯?”
秦眠連應(yīng)聲都懶得應(yīng)。
她真的覺得成子煜不應(yīng)該當什么總裁,應(yīng)該去做演員,任何一個角色都可以在瞬間轉(zhuǎn)換的極好。
前一秒能在外面養(yǎng)女人,后一秒就能在她面前裝深情。
恐怕現(xiàn)在那些當紅的影帝影后,恐怕都沒成子煜這樣轉(zhuǎn)變的自然。。 “不準胡思亂想,嗯?”成子煜見秦眠出神不免又提醒了她一句。
秦眠突然有些忍無可忍,她抬眸看著成子煜:“成總,你這樣活著不累嗎?”
“累?!背勺屿厦娌桓纳恼f著, “只要你不給我添亂,我想我會輕松很多?!?
秦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