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瀾對著幽月說完後,就邁著大步往外走。
幽月此時(shí)面色有些蒼白,整個人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忙對著往外走的慕宸瀾喊道:“王爺,您什麼時(shí)候?qū)ν蹂f納幽月爲(wèi)側(cè)妃的事?要不要幽月自己去求王妃娘娘恩準(zhǔn)?”
慕宸瀾腳步一頓,矜貴絕美的面色驟冷。
眉眼寒峭道:“天女,本王已經(jīng)做了很大的讓步,爲(wèi)今之計(jì),天女主要就是要把身子養(yǎng)好,本王可不想要一個病怏怏的側(cè)妃,所以天女還是好好靜養(yǎng)身子爲(wèi)宜?!?
說完後慕宸瀾衣襬一拂快速的出了內(nèi)廳,很快整個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南苑。
幽月扶著桌子,雙眼失神的望著慕宸瀾遠(yuǎn)去的背影,直至背影消失不見,整個人才重重的跌坐在座上。
原本嬌嫩紅潤的雙脣此刻有些發(fā)青,身子有些哆嗦著自言自語道:“宸瀾是我的,宸瀾是我的,蘇挽月你鬥不過我的......”
“是的,公主您身份高貴,那蘇挽月不過一個商賈之女,她那低賤的身份哪能跟你比?”
秋菊自顧自的誇著幽月,完全沒有注意到霜花面上閃過的一絲鄙夷之色。
霜花也投其所好的忙收斂了面上的鄙夷之色,換上了一副天真真誠的面色對幽月道:“公主,秋菊說的對,那蘇挽月豈有您的身份尊貴?還有容貌、氣質(zhì)哪一樣不被公主您把她比下去呀!”
“是嗎?你們兩個死丫頭說這些不會是爲(wèi)了哄本公主開心吧?”
聽著兩個丫頭毫無底線的誇讚,幽月心裡非常受用,忍不住有些飄飄然起來。
霜花接著趁熱打鐵的對著幽月吹捧道:“公主殿下,依奴婢之見,王爺是真正關(guān)心公主殿下的,您昏迷的這幾天,王爺很多時(shí)間都是待在南苑,奴婢看的出他是真的關(guān)心公主殿下您?!?
“是嗎?”
幽月聽到這些,忍不住的露出女兒家少有的嬌態(tài)。
她面上飛霞頓生,灼熱的讓她忍不住拿有些冰冷的手捂住自己的面頰,以此來降降面上灼熱的溫度。
因心情好,用完早膳後,幽月又賞了兩個丫頭一些銀兩和兩幅頭面,喜得秋菊和霜花二人伺候的更加盡心盡力。
“攬?jiān)戮印薄?
接連幾日的雨,“攬?jiān)麻w”外的桂枝與竹林都被洗得碧綠欲滴。
青石地磚上汪著一層水反射著青灰的天色,細(xì)小雨滴不斷淅瀝落了上去,激起小小漣漪。
蘇挽月身著蜜粉色衫子,橘色襦裙,一條青蔥色的寬腰帶襯托著她的纖腰盈盈一握。
鴉黑色的長髮僅用兩根橘色緞帶固定,粉面不施脂粉,櫻脣稍顯蒼白。
柳眉入鬢,杏眼熠熠,明豔絕頂。
她撐著一柄天青色的油紙傘,迎著略微讓人有些發(fā)寒的雨氣,由雪雁攙扶著在“攬?jiān)麻w”的門口翹首以待。
是的,蘇挽月在等慕宸瀾。
渾渾噩噩病了雖然只是短短數(shù)十日間,她對慕宸瀾的思念如潮水般蜂擁而至。
她想立刻見到她的夫君,慕宸瀾,對,是非常非常想見到慕宸瀾。
一道玄色的身影落入蘇挽月的眼眶。
蘇挽月心中雀躍,是他,那熟悉的鬼斧雕琢一般的五官,還是美的令人窒息。
還有他那雙墨色的眼眸,深邃的如同浩瀚的銀河,神秘而璀璨。
蘇挽月顧不著傘外纏綿不斷地雨滴,嬌小的身子朝著慕宸瀾飛奔過去。
口中歡呼道:“宸瀾,宸瀾!”
慕宸瀾一眼就看到站在院門口翹首以待的那一抹蜜粉色的身影,不由得薄脣輕揚(yáng),一個笑就讓一張臉俊美的妖孽如仙了。
當(dāng)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小人兒冒著雨往自己奔過來時(shí),慕宸瀾一顆心一時(shí)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他心怕她受了寒,忙施展輕功上前一把將蘇挽月抱入懷中,用自己寬大的袖擺替她遮住風(fēng)雨後就快速的往閣內(nèi)走去。
蘇挽月安心的窩在慕宸瀾的懷中,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梨花香,恍若隔世。
她盡情的呼吸著慕宸瀾身上熟悉的氣息,雙手緊抱著他精瘦的腰,口中嬌語道:“宸瀾,月兒好想你。”
慕宸瀾快速的把蘇挽月抱進(jìn)內(nèi)廳,卻仍然捨不得將他蘇挽月放下。
低頭掃視了蘇挽月的全身,還好,沒有打溼衣裳,慕宸瀾這纔在心內(nèi)暗暗舒了一口氣。
蘇挽月此時(shí)面色羞紅,整個柔若無骨的身子縮在慕宸瀾懷裡,嬌嗔道:“宸瀾,快放月兒下來?!?
慕宸瀾脣角帶笑,垂眸看著懷中嬌羞的姑娘,一顆心扉被滿滿的幸福和喜悅包圍著,這種感覺真好!
他低下頭親了親蘇挽月那雙柔嫩的紅通通的耳朵,在她的耳邊道:“我的好月兒,宸瀾更想你?!?
說完這句話,嘴角笑意越發(fā)加深了幾分。
到底是顧忌著蘇挽月面皮薄,就算心裡如何捨不得,慕宸瀾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把蘇挽月輕輕放下。
雪雁和若蘭兩人面上帶著喜色,一面手腳麻利的替二人準(zhǔn)備膳食。
看著面前的蘇挽月,莫宸瀾矜貴俊美的臉上全是寵溺的暖意:“月兒,咱們吃早膳吧?!?
蘇挽月這才收起嬌羞的心思,興奮的雙眼帶光的看著慕宸瀾,一把拉著他在餐桌邊坐下。
“宸瀾,月兒有好東西請你品嚐哦!”
慕宸瀾緊握著蘇挽月的手,兩人坐定後纔看到桌上一道主菜的造型非常奇特,香味裊繞。
“恩,真香!”
慕宸瀾忍不住誇讚道。
“哇塞!什麼東西這麼香?”
慕宸瀾話音剛落,接著就被一聲驚歎聲給打斷。
在場的人不用猜,聽著聲音就知道是大名鼎鼎的神醫(yī)上官飛來也。
雪雁和若蘭忙起身乖巧的替上官飛添了碗筷和杯盞,上官飛滿意的打趣道:“還是本徒兒的丫頭懂事,明兒本神醫(yī)送你們兩人一人一盒‘養(yǎng)顏膏’?!?
“養(yǎng)顏膏”那可是京城大名鼎鼎的養(yǎng)顏聖品,使用一盒可令肌膚如嬰兒一般白嫩細(xì)膩,它可是有價(jià)無市,一盒難求的孤品呀。
就是宮裡的娘娘和京城的貴婦小姐拿著銀子去“養(yǎng)顏坊”排隊(duì)購買都不一定買的到,因爲(wèi)這“養(yǎng)顏膏”的產(chǎn)量非常低,製作手法十分繁雜,基本上一個月都纔出個十幾盒,還沒有等它擺上貨架,就被出價(jià)高的人直接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