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朦朧,桌臺上的燭油早已燃盡,藉著窗外皎潔的銀白月光,依稀可以看見牀榻上男人精壯的後背閃耀的晶瑩,只聞男人一聲低吼,將慾望完全釋放入女人的身體,空氣裡清晰可聞男人粗喘的呼吸,性感的薄脣咬著女人的耳垂沙啞出聲:“你這個小妖精,總是讓本王情難自禁,從明日起,你必須得搬回本王的寢宮。”
女人的甜美讓南宮龍澤不由自主的深陷進(jìn)臨,連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爲(wèi)傲的自制力,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他的身體已經(jīng)淪陷在女人的溫柔鄉(xiāng)里無法自拔。
皇甫羽晴癱軟無力的任由男人將自己擁入懷中,這個時(shí)候她是連和他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男人似也察覺到了她的疲倦,動作也變得溫柔起來,大手輕覆上女人微隆的小腹,來回輕撫,仿若在安撫女人肚子裡的小傢伙。
對於男人的動作,皇甫羽晴有些無語,不過讓她驚詫的是,在男人大手的安撫下,腹中的小傢伙似果真平靜了許多,不再似之前那般煩躁不安的踹她肚皮,少了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折騰,皇甫羽晴的身體也漸漸變得舒坦很多,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感受著女人均勻甜美的呼吸,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微弱心跳聲,莫名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卻好似被柔軟的羽毛輕輕劃過,癢癢的,暖暖的,連帶整顆心都變得柔軟了,這種感覺很奇怪,是南宮龍澤以前從來不曾感受過的,心頭一驚,頓時(shí)睡意全無。
小心翼翼地用被褥將女人的身體包裹緊實(shí),南宮龍澤赤膊著身體下牀穿戴整齊,同時(shí)不忘將女人散落一地的衣裳拾起來擱在牀邊,深邃的眸光再一次溫柔的睨上牀榻上的女人,眸底漾著連他自己也渾然不覺的溫柔。
長廊似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南宮龍澤深邃的眸光一暗,邁開步伐朝房門走去,搶在那人敲門之前倏地打開房門,食指在脣邊輕噓一聲,門外的嵇祿頓時(shí)識趣的閉上了嘴,眸底卻劃過一抹驚詫之色,什麼時(shí)候王爺也變得體貼人了?
南宮龍澤走出了房門,嵇祿低沉出聲:“爺,前方傳來消息,北疆國蠢蠢欲動,最近出現(xiàn)很多詭異現(xiàn)象,情況恐怕是不妙
。屬下覺得今日早朝,爺還是有必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皇上,也好早做防備。”
“嗯!”南宮龍澤若有所思的一邊走一邊點(diǎn)頭。
主僕二人剛走到拐彎處,突然從朱柱後面出來一個人,此人正是一夜未眠的禇姬,昨夜被皇甫羽晴支使到御花園去找髮簪,卻一直沒有找到,後來不知怎的,她腦子靈光一動,突然回想起昨日皇甫羽晴的頭上壓根兒就沒有戴髮簪。
禇姬頓時(shí)明白,顯然皇甫羽晴是故意想支走她,再折返回來時(shí)聽見屋裡傳來的曖昧嬌喘,禇姬頓時(shí)明白過來,杏眸閃過一抹恨意。
“奴婢給王爺請安!”禇姬恭敬的欠身行禮。
南宮龍澤看見她倒是心生意外,不由眉心微皺,低沉道:“半夜三更,你在這裡做什麼?”
“呃……王妃掉了髮簪,讓奴婢去御花園尋,可是……奴婢尋了好幾個時(shí)辰也沒有找到,擔(dān)心不知該如何向王妃交待,所以……”禇姬面露難色,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你這種事情他向來是懶得理會的,聽禇姬說明的原委,便也不再質(zhì)問,邁開修長的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半燃月看身。
望著男人欣長的背影,禇姬眸光一暗,柔荑不知不覺輕撫上臉頰,她長得難看嗎?爲(wèi)什麼王爺連看她一眼的那麼吝嗇,想想她和虞姬在西域的名聲可都是響噹噹的,大王將她們當(dāng)做舞姬送來靈月國,也是希望能夠憑藉她們這些舞姬的美色,接近靈月國的重要人物,從而也能對西域有所貢獻(xiàn)。
可是據(jù)她所知,她們這些舞姬自從被賞賜給幾位皇子後,卻都沒有親近主子的機(jī)會,虞姬還差一點(diǎn)就丟了性命,眼下雖然小命是保住了,可是在浣衣房幹粗活的日子,卻是比死了還讓人難過,前兩日她曾悄悄地去看過虞姬,那女人的臉上哪裡還有往昔的風(fēng)華嬌媚,整個人就如同一支枯稿耗竭的花朵,失去了水份的滋養(yǎng)。
禇姬自覺自己比虞姬聰明,她絕不會像虞姬那樣愚蠢的另投門戶,既然被賞賜給了南宮龍澤,她就一定要博得男人的眼球,早在西域的時(shí)候她就聽說過男人的名號,心生仰慕,如今好不容易能夠如願,她又怎麼能輕言放棄呢
!
不過想要得到男人的目光,恐怕得先剷除身邊的絆腳石纔是,禇姬的眸光不由投望向客房黑暗的窗口,不難看出皇甫羽晴雖然留她在身邊侍候,可是對她卻是極有防範(fàn)的,如果她想對皇甫羽晴下毒手,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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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曬三竿,皇甫羽晴才惺鬆的伸了一記懶腰,緩緩睜開眼睛,若不是肚子裡的小傢伙又開始鬧騰,她恐怕是還會一直睡下去。
“寶貝,這麼快就餓了,你也真能吃……”皇甫羽晴自言自語的喃喃打趣道,手臂支撐著靠上牀背,注意到牀邊的衣裳時(shí),水眸劃過一抹異色,這屋裡也沒有外人進(jìn)來,難道這衣裳是他幫她拾好放在牀邊的?
回想起昨夜的激情,皇甫羽晴的臉頰不禁一陣臊熱,自言要溫柔的男人衝動起來哪裡還顧得了其它,霸道粗魯?shù)墓萆踔馏@動了腹中寶貝,小傢伙也踢著肚皮抗議,一大一小的兩個傢伙鬧騰得她精疲力竭。
就在這裡,門外傳來敲門聲,禇姬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巴蹂擆I了吧,奴婢讓御膳房特意爲(wèi)王妃單獨(dú)準(zhǔn)備了早膳。”
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抹異色,想到昨夜自己支走禇姬時(shí),也沒有料到後面會發(fā)生的事情,想必她後來折返回來時(shí),也察覺到了屋裡發(fā)生的事兒,女人的直覺往往都是靈敏的,她相信禇姬一定察覺到了南宮龍澤留在這裡過夜的事。
“先等會兒,本妃起牀後再喚你送進(jìn)來。”皇甫羽晴淡淡道,蔥白指尖輕輕夾起牀邊的衣裳開始穿戴,腦子裡想的卻的別的。
皇甫羽晴穿戴整齊,漱洗完畢後,這才吩咐外面的禇姬將早膳端送進(jìn)來,此刻肚子早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了。
禇姬將早膳端送進(jìn)來,面色卻不怎麼好看,顯得有些爲(wèi)難的凝向皇甫羽晴:“王妃,昨夜奴婢上御花園一直找到半夜,也沒能尋到王妃掉的那隻髮簪……”
皇甫羽晴隨意的擺擺手,淡淡道:“找不到那也只能算了,你把早膳擱在這兒就可以下去了,本妃自己慢慢來。”
禇姬低垂的眼斂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點(diǎn)頭乖巧順從的應(yīng)了聲便退下去了,直至傳來房門關(guān)上的聲音,皇甫羽晴這纔拿出袖中必備的銀針,將每一道膳食都驗(yàn)了個遍,直至確定沒有問題,這才一派悠哉的慢慢開始享用
。
窗外,鏤空的沉香木窗縫隙尖,一雙眼正細(xì)細(xì)的打量著皇甫羽晴的每一個動作,禇姬心底不由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魯莽下手,皇甫羽晴果然是有所防範(fàn),每一道膳食都用銀針細(xì)細(xì)的檢查過,自己剛纔那一會兒幸而忍住了,否則此刻的後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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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皇甫羽晴都一直躊躇不定,男人昨夜提及過讓她搬回到寢宮,可是她卻遲遲未動,越臨近傍晚,這心裡的情緒就越是複雜。
長廊傳來丫鬟的通傳聲:“王妃,蘇貴妃宮裡的丫鬟捎信來,請王妃過去一起用膳。”
皇甫羽晴先是一怔,蘇貴妃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她有些意外,她並不是特別喜歡蘇貴妃,因爲(wèi)每一次的接觸,都會讓她越發(fā)感覺那個女人的城府之深。17722633
正找算開口拒絕,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她卻蘇貴妃那兒用膳,然後晚上再回來晚一點(diǎn),那就可以不用搬去男人的寢宮,就算是南宮龍澤質(zhì)問起來,她也可以說是從蘇貴妃那裡回來的太晚,不想吵擾到男人。若是男人壓根兒就不再提起,那就說明他昨夜的話是在腦子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說出的,日後也不必再理會。
“告訴她本妃這就過去。”皇甫羽晴朱脣輕啓,淡淡的應(yīng)聲道。
“是。”丫鬟的聲音再度從門外傳來,細(xì)碎的步伐匆匆離去。
皇甫羽晴打開房門,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了禇姬的身影,禇姬迎上前來恭敬的道:“王妃這是要去漫花宮用膳嗎?不如讓奴婢跟在身邊侍候……”
皇甫羽晴凝視上她的杏眸,她心裡十分清楚這個丫頭的腦子很靈光,也不知自己將她留在身邊的決定究竟是福是禍,不過既然已經(jīng)做了,也就沒什麼可後悔的。1cmsv。
“這樣也好,你就跟著本妃身邊侍候著吧。”皇甫羽晴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淡淡道,率先走在前面,禇姬眸底閃過一抹光亮,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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