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敏的面色難看,她目光哀涼的看著上官流沁,“三妹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認為是我指使婢女毆打你的嬤嬤么?你的嬤嬤和我一直都沒有什么交集,我們?yōu)楹我圬撍炊悄?,我的兩個婢女,一個被你毀容,一個被你弄的殘疾,雖然是我庶女,可是三妹妹,這些年來,我何時不讓著你,你被祭祀,也是長輩們的決定,你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遷怒于我啊……”
上官流敏難過地說著,淚水也跟著滴滴滑落,足以看出來她有多么的委屈。
縱然她的心頭再怒,可是她這功夫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反而是一副絕望的樣子,仿佛真的是被欺負了一般。
不過,她也算是被欺負了吧,畢竟兩個婢女對上官流沁的奶娘沒怎樣……
再怎么說,也只是鞭子抽而已,沒有毀容,沒有傷其根本。
以后依舊能服侍上官流沁,可是上官流敏的兩個婢女,一個被毀容,一個被弄成了殘廢。
殘廢的那個她以后斷然是不會再用了,而毀容的那個,雖然有辦法讓她恢復(fù)容貌,可唯一的辦法就是吃下如玉丹,這是個高級丹藥,她哪有那么多的金幣給一個婢女花……
而這個毀容的婢女,她自然也不能再帶出去,不然的話,外界的人一定會笑話她居然連個好的婢女都沒有。
而這兩個婢女,明明是她用著最為順手的婢女,卻瞬間被上官流沁給瓦解,現(xiàn)在她真的氣得肺都要炸了!
可是她現(xiàn)在卻不能表露出來半分,只能這么的忍著,裝可憐。
上官流沁微微抬眸,繼而輕輕挑眉,她看了一眼上官流敏,冷冽的勾起了唇瓣,里面帶著無盡的諷刺。
“二姐這話可就有意思了,你讓著我?從小你是怎么鞭策我的,你給我吃下了多少副作用的丹藥,難道你自己不清楚么?現(xiàn)在說讓著我,你可知不知羞恥四字?”
上官流沁只是冷笑的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上官流敏裝白蓮花的本事不錯,只是這個本事,她上官流敏不屑去學(xué)!
她只是站在那里,根本就沒
有過多的情緒。
上官流敏面色頓時難看了不少,不過眸子都帶著無盡的惱火,“三妹妹休要胡說!”
上官流沁面不改色,更沒有因為上官流敏的吼聲而感到任何的畏懼。
如果是之前的那個上官流沁,被上官流敏這么一呵斥,自然是感到非常的心驚、恐懼,而后不知所措,可是現(xiàn)在她可不是之前那個懦弱無能的廢材三小姐了。
就連上官流沁靈魂的最深處,都沒有任何的畏懼了。
這功夫上官流沁實在是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去陪著這些人在這里說無用的話。
她將目光定格在上官戰(zhàn)的身上,“父親,你今日找我來可還有其他的事情?”
天知道,上官流沁是多么的不愿意叫他‘父親’這么兩個字。
可是上官流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自己有一顆堅韌的心就能完成的。
就好比那個皇家學(xué)院,她如果想要進去,增進自己,那就要有上官家這樣龐大的背景,只因,那里不要平民子弟!
所以在去學(xué)院之前,她斷然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就和上官家決裂。
上官戰(zhàn)眉頭緊皺,“別以為你祖父不讓你走,你就可以安然無恙,要知道你是我上官戰(zhàn)的女兒!想怎么處置,也是我說的算!”
上官流沁聽了,不禁冷笑一聲。
下一刻,她突然向前邁了幾步,而她的方向,剛好是父親的方向。
上官流敏看了,本來還極其憤怒的她,突然心下不屑一笑,上官流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修為,真以為能僥幸勝了她,就敢到父親的面前張狂了?!
呵呵,父親的脾氣,她最了解,如果上官流沁還敢這么的挑釁,父親說不準就要動手了。
只是在看到上官流沁突然停下了步伐之時,上官流敏的眼中突然劃過了一抹失望。
往前啊,你倒是再走幾步?。?
上官流沁面色平靜,臉上的冷冽也如數(shù)都退了下去,“父親,我知道上官家不養(yǎng)廢人,所以我不再是那個廢材,也希望父親能夠脫去以前嫌棄的目光,重新
認識我!”
上官流沁說的很自然,也很坦白,這一刻,她沒有了剛剛的銳利,反而是專注的看著上官戰(zhàn)。
仿佛是想讓上官戰(zhàn)給她一個機會一般。
上官戰(zhàn)眸子一頓,更是有些怔愣。
劉氏余光看著上官戰(zhàn),見他眼中的確帶著一抹思量,她的眉頭皺了皺。
不過……
好在上官流沁只是個女兒身,以后終究是要嫁人的,而她也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
上官流敏心下暗叫不好,絕對不能讓上官流沁得到父親的重視!
本來她還是很受家族重視的,她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了。
可是回來就被這個賤人給僥幸贏了,如今上官流沁又來蠱惑父親,這絕對不是上官流敏能忍受的!
下一刻,她不再想其他的,直接不悅的開口,“妹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本來就是父親的女兒,正所謂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你認為父親是討厭你,才讓你去做祭祀的,那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三妹妹,你豈能污蔑父親呀?!?
上官流敏的話,軟硬兼施。
果然上官流敏的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上官戰(zhàn)本來還有些猶疑的心,這一刻又被弄的極其的不悅,而后他又想到了上官流沁的母親,更是皺了皺眉,只聽他冷哼一聲。
“我不管你以后是什么德行!如果再出現(xiàn)今日這樣的事情,別怪我讓你這次真的被火祭!”
上官流沁眼底冷冽漸漸變濃。
不過她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看起來今日的事情,上官戰(zhàn)是不打算再追究了?
她沒有吭聲,目光也很平靜,根本就沒有要表態(tài)的意思。
有的時候,可以低頭,可是有的時候,她斷然不能低頭。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不是她該承認的,斷然不會承認下來。
“該說的我也都說了,如果父親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也該去拜見祖父了?!?
上官流沁前面的話,讓上官戰(zhàn)極其不悅,剛要怒斥于她,卻聽到了拜見祖父的話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