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蘇宛手中的筷子突然間滑落到了地上,額頭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龍曦悅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蘇宛的情況,擰眉問了一句:“你有胃病?”
蘇宛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自己,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好像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一樣:“我,,我從小和路大哥在孤兒院長大的,胃病也是當時落下來的病根。”
高世青有些自責,沉聲道:“既然不能吃辣的,為什么菜上來的時候,不講呢。”
蘇宛臉色紅了白,白了紅:“因為高先生事先有問過我的,我沒有想到桌上的菜會都是辣的。”
高世青微愣,隨即一笑:“是我的錯,我們這些人啊,都是無辣不歡,到是把蘇小姐給忘記了。”
說完話,看了路明非一眼笑著說:“去酒店前臺幫蘇小姐拿些胃藥吧,順帶讓后廚做幾樣不辣的菜,算是我給蘇小姐賠罪了。”
路明非看了蘇宛一眼,這才想起來她確實從小胃就不是很好,記得在孤兒院的時候,她6有一次胃病發作,險些休克,還是他去大街上,求一個好心的阿姨,給了一塊面包。
可是他們的關系是從什么時候發生改變的呢?
也許是從跟著雷霆回家后,一切都變了。
蘇宛的目的性很強,她向來知道自己喜歡什么,要什么,所以那批被雷霆領養的男孩女孩中,她和明宇是最優秀的。
“叮……”一只螃蟹腿正好砸到他面前的餐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路明非猛地回神,抬頭看了高世青一眼。
“還不快去,拿藥愣著做什么。”
“哦!”
路明非起身,連帶著容慕白也站了起來。
“那什么,我去后廚讓廚師做些不辣的菜,明非負責拿藥好了,要是沒有的話,酒店隔壁二十米有家藥店。”
龍曦悅看著容慕白離開的背影,眼神越來越冷了。
不過誰讓她是一名醫生,雖然是男科的,不過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
“先喝杯熱水,緩解緩解,一會兒藥就拿來了。”
蘇宛接過水杯,對龍曦悅感激的點了點頭。
身子這不聲色的朝路明非坐的位置靠了過去,因為隔著一把椅子,所以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大,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蕭薔)在看著自己。
蘇宛裝模作樣的揉了揉自己的胃,一只胳膊不經意間把容慕白的筷子給打落在地。
也許真的是熱水起了作用,蘇宛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見筷子成功被自己弄到了地上,蘇宛慘白著臉說了一句對不起,隨后彎腰把筷子撿了起來,并從包包里拿出一次性的濕巾,擦拭了下,最后還怕不干凈,用熱水又沖了一下。
然后趁大家不注意,把右手手心里不大的藥丸,放到了路明非的酒杯當中。
原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曾想到,竟會被隱藏在門外的容慕白,看了一個仔細。
門外,容慕白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裝模做樣的女人,真恨不得上去揭穿她虛偽的模樣。
不過一想到路明非,容慕白頓時就樂了。
神情慵懶的靠在包廂的墻上,見路明非走來,伸手搭上了路明非的肩膀。
“哥們發現了一件事,打算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路明非手里還拿著藥,哪里有時間聽容慕白神秘兮兮的說什么話。
一手推開容慕白,就要走進包廂,卻不想身后容慕白說了一句:“我看到蘇宛在你的酒里下了藥!”
路明非的腳步一頓,不可思議的轉身:“你剛才說什么?”
容慕白看了眼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覺得有必要找個地方,把所有的事情和路明非講一下。
于是拉著路明非的胳膊,去了一間沒有人的包廂。
“事情要從昨天下午說起……”
路明非扶額,他估計是傻了,居然會真的相信,容慕白這小子說的渾話。
“長話短說,我沒有時間聽你說故事。”
“哦,我昨天下午在情趣用品店遇到了蘇宛,她買了一盒摧,情的藥,然后我剛才看到她把藥放進了你的酒杯里……”
路明非的眉心越來越皺,對于容慕白的話,他是三分信,七分不信,因為蘇宛沒有必要這么做啊。
他已經當著雷霆的面說了,不可能會娶她的,她又何必要這么做?
“你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不是,我只是想不通她到底要做什么。”
容慕白白了路明非一眼:“切,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將計就計,自己去試試不就好了,反正你不吃虧。”
“不可能的,不過我確實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容慕白眼睛一亮,看來路明非已經想到辦法了。
“走,走,走,我們快進去,被讓人辛苦準備的計劃泡湯了不是。”
說完,容慕白推著路明非回到了包廂,果不其然,當蘇宛看到路明非回來的時候,明顯松了一口氣。
“酒店沒有胃藥,我去藥店買的,回來的有些遲了,拿去快把藥吃了吧。”
蘇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自己關心的路明非,眼睛都快要濕潤了。
容慕白不知道路明非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接到路明非眼神之后,不動聲色的把路明非的酒杯和蘇宛的調換了一下。
路明非拿起桌上的酒杯,遞到了蘇宛的面前。
“快吃藥吧。”
也許是因為路明非突然間的關心,蘇宛竟當真接過了他手里的酒杯,和著藥丸喝了進去。
見蘇宛把帶著藥的酒喝了進去,路明非的眉心越來越緊。
其他的人也都是人精,見路明非明知蘇宛胃病,還把酒遞了過去,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喝了加了料的酒的蘇宛,不過十分鐘就開始覺得身上燥熱。
嘴里嗚嗚咦咦的在說著胡話,路明非見狀,直接喊了服務員把蘇宛送到了樓上的套房休息。
龍曦悅見路明非和蘇宛離開后,直接起身上前揪住了容慕白的耳朵。
“說你和路明非到底在謀劃些什么?”
容慕白耳朵一疼,瞬間就妥協了。
“哎呦,疼,疼,你輕點,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