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伙奴隸買賣發生了爭執,賣主和買主打起來了。”彩衣回道,正糾結要不要把那幾個刁民趕走。
穹影掀起車簾的一小角,看了看外面。
“好像打得十分激烈,彩衣,知道是什么原因么?”傾君皺了皺眉,他可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
“好像是為了那個被捆綁起來的美男子,因為價格不合,賣主硬搶,于是就打起來。”彩衣回道。
傾君看了看那個被捆綁的男子,確實是個美男子,即使穿的是粗布麻衣,仍然很美,但也僅僅美而已。
“把那男子買來,讓那兩伙人滾。”穹影放下車簾,不再看。
“是,尊主。”彩衣愣了一下,然后連忙向大街中心走去。
傾君也愣了,直接讓那兩伙人滾就是了,為什么要買下那個男子?
無非是錢銀的問題,彩衣三兩下就解決了事情,給那男子松了綁,拖到馬車前。
男子臉色蒼白,除了臉之外,滿身都是傷痕,被單薄的布衣遮住,冷得瑟瑟發抖。
彩衣雖是女子,但動作卻毫不溫柔,扯得那男子生痛生痛的,毫無預兆就松手,那男子險些跌倒。
“尊主,已經買了。”彩衣畢恭畢敬地說道。
“叫什么名字?”馬車里傳出一道很輕的聲音。
男子眼中閃過詫異,是一道毫無溫度的女聲。
但他久久沒有說話,唇有些泛紫,還有血絲,不知說不了話,還是不敢說話。
彩衣冷冷地看了男子一眼,只差沒拔劍:“回話,叫什么名字。”
“青嵐。”男子緩緩開口,聲音是溫潤的,夾雜了一絲沙啞,唇又裂開了細微的傷口,溢出一絲鮮血。
“年紀?”
“二十三。”男子低聲回答。
傾君又皺了皺眉,她問年紀做什么?直接扔掉就是了!
“可有家人?”穹影繼續問道。
“沒有。”男子搖了搖頭,回道。
“可有成婚?”
“……沒有。”男子微微一顫,臉色又慘白了幾分,他聽不出馬車里之人是什么意思。
“身體干凈不?”
“我身上有不少血跡,多日未清洗。”男子小心翼翼地回道。
“不是,我問你是否處.子。”
話音剛落,馬車周圍的氣氛詭異極了。
傾君驚愕了,衣袖下的拳頭微微攥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狠色,她為什么問這些廢話?!
就連羅衣彩衣也愣了一下,尊主想要什么男子沒有,比這男子優秀千百倍的都有。
男子臉色煞白,渾身僵硬,不知是被凍僵了,還是嚇壞了。
“回話。”彩衣看了看男子,目光不敢再輕視,語氣也好了很多。
“……是。”男子低下頭,聲音有一絲顫抖,面死如灰。
“彩衣,現在帶他回行宮,找人調.教。”
“是,尊主。”彩衣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
“羅衣,啟程。”
“是,尊主。”羅衣驅車而去,漸行漸遠。
彩衣走到男子跟前,有禮地說道:“公子,請。”
“去哪里?”男子警惕地看了彩衣一眼,這女子的厲害剛才已經見識過,他絕對逃不了,即使逃了也會被抓。
“回行宮。”彩衣回道。
“什么行宮?”男子遲遲沒有移步。
“燕城的行宮,公子不必擔憂。”彩衣語氣說不上恭敬,卻十分有禮,耐心地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