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菲終于醒了過來了,感覺自己睡了長長的一覺。
習慣性地伸出了懶腰,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所在之地。不是季恩佑接她的嗎?為什么她現(xiàn)在會在酒店,而且身上穿的是睡衣呢?
難道是季恩佑幫她換的?
越想越不對勁了,藍若菲不停地數(shù)落著自己:藍若菲啊藍若菲,都已經(jīng)過了一年的時間,你為什么還是不長進呢?
居然還在季恩佑的車里睡著了,還有更加奇葩的事情嗎?
馬上換好了衣服,藍若菲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想要趁機溜出酒店,不然被季恩佑發(fā)現(xiàn)的話,她今天就不用去公司報道了。
“我以為你會很遲才醒過來,昨天看到你睡得那么像,還流出了口水了!”季恩佑笑呵呵地說。
藍若菲摸了摸嘴角,沒有口水的痕跡。當看到他的笑臉的時候,她立刻意識到了什么,大聲地喊著:“季恩佑,你騙我!你以為騙人那么好玩嗎?”
“騙別人是不好玩,但是如果是你的話,那就其樂融融了!”季恩佑不介意再花上幾個小時的時間跟她斗嘴,盡管今天有個跨國會議要開。
美人比江山重要,這一年來,他沒日沒夜地為公司,幾乎連休假的機會都沒有。同時也越來越意識到,掙再多的錢,如果沒有人分享自己的勞動成果的話,有什么意義呢?
藍若菲說:“季總慢慢樂著吧,我要去公司了!”看了時間才知道,已經(jīng)十點多了。該死的,都是季恩佑,要不是他的話,她能耽誤那么長時間嗎?
他的一舉一動,完全就跟當年的不一樣,一年的時間,讓他脫胎換骨了,還是她見到的人不是他的本人呢?
藍若菲心中有一千一萬個疑團,總而言之,季恩佑很怪。
“我也該去上班了!”季恩佑拿起了西裝穿了起來。
兩個人走到樓下的時候,藍若菲義正詞嚴地謝絕了他的幫忙,說:“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去公司就行了,還是不耽誤季總寶貴的時間了!”
“那行吧,如果你打不到車的話,我不介意你隨時打電話給我!”季恩佑鉆進了車子,發(fā)動了油門。
藍若菲等了十分鐘,還是沒有一輛空閑的車子,公交車站又太遠。季恩佑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選擇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住下來,根本就是為了折磨她的。
“上車吧,叫你給我打電話你又不打,一點趣味都沒有?!奔径饔硬恢朗裁磿r候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她的面前了,對著她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好漢不吃眼前虧,藍若菲也顧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去公司報道,不然一拖再拖,麥俊軒肯定發(fā)飆。
“你能不能開快點?”這龜速運行的車實在是讓她很不理解,這似乎不是他的風格。
記得以前有段時間,她一度很懼怕坐上季恩佑的車。那不是一般的快,她甚至都暈車吐了出來,可以想象,她當時的恐懼。
如今,他慢悠悠地開車,同樣也讓她受不了。
“開快車不安全!”車里載著他心愛的女人,他怎么能開得如此快呢?
藍若菲有過一瞬間的恍惚。記得以前在雜志上看過一篇文章,是有關于車速的。
男人載著一般般的女同事可以按照她的要求飆車,可是當載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卻保持著一個安全的歸宿。
女人很不理解,男人笑瞇瞇地說因為他愛她,他情愿放慢速度,讓她與安全相伴。
季恩佑是在為了她才慢慢開的嗎?藍若菲不敢相信,明明報紙上那么多他和方瑜的親密報道,她不相信是假的。
“我還要急著去公司報道,麻煩開快點!”
季恩佑沒有立刻加快速度,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加了一個檔。
到了mg集團,藍若菲就迫不及待地下車了,毫不留情地說:“季總,我相信我以后再也用不著麻煩你了,你還是去照顧你的寶貝妻子吧!”
哼,有了妻子的人了,還對她那啥,她受夠了。她討厭第三者,所以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三者的。
“恐怕我們以后見面的機會還有很多,我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那將是老天爺賜予我們的緣分?!?
季恩佑從頭到尾都洋溢著笑容,藍若菲快看不透他了,她說:“季總別把話說得那么早?!?
反正一個合作案,按照她的時間,一般是一兩天就可以談完了,談完了就趕緊走,她才不愿意繼續(xù)跟季恩佑有什么糾纏。
趕緊趁著上午最后一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到了麥俊軒的辦公室里報了到,她很抱歉地說:“麥總,路上出了點時間,我遲到了!”
“你確定是出了點問題?”麥俊軒從頭到尾都知道她跟季恩佑在一起,尤其兩人還進了同一家酒店,他們沒有干出什么事,鬼才相信。
“有什么問題嗎?”說實話,兩個人自從那天之后第一次見面,藍若菲有點尷尬。尤其聽著他的語氣,感覺是抓奸一樣。
“沒有,你出去工作吧,還是原來的位置!”他不會告訴她,一年的時間,他都在保留著她的位置。
如果她在國外累了的話,隨時可以回來工作,不要在顛沛流離。但是一年的時間,她卻沒有動過回來的念頭,也許是因為她對季恩佑還沒有放下吧。
藍若菲出了麥俊軒的辦公室,大大松了一口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被一個人親密地抱著了:“菲菲,好久不見了,你這個死人,居然那么久都不回來?你不知道我會想你嗎?”
“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肉麻了?是不是因為談了戀愛的緣故呢?”果然跟她預想的沒錯,白煙跟范良果然有一腿,不過這一腿發(fā)展到什么程度,她不得而知。
“藍若菲,你給我嘴巴放干凈點,我現(xiàn)在還是清白的!”
“清白的?清白不是說說就清白的!”
“我的***膜還在行了吧!”
藍若菲真想說她從來都不認識白煙,寧愿回到從前勢不兩立的狀態(tài)。天啊,這女人也太霸氣了,居然當著那么多年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還要不要節(jié)操呢?都碎了一地了。
坐下來之后,白煙小聲地問:“你這次回來不會只是談生意那么簡單吧?”
“當然就是那么簡單,你以為我還有多復雜的事嗎?”藍若菲覺得好笑,白煙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奇葩,以后有的范良受的了。
“季恩佑呢?”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不跟你說話了,我還要看合作案,別打擾我!”
“看不出來,你的火氣還挺大的,不過我告訴你,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自己,你跟季恩佑之間還藕斷絲連著?!?
“他已經(jīng)結婚了,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這個人了!”
“結婚?”搞笑,如果真是美滿的婚姻的話,范良就不會總是在她的面前抱怨錢財難賺了,一天到晚要他去非洲的節(jié)奏,他嚇得要死。
白煙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藍若菲已經(jīng)制止了她:“以后絕對不要在我面前談任何有關季恩佑的事,要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白煙憋著難受,她只不過想告訴她事情的真相而已,干嘛要發(fā)那么大的火呢?
看著她這副樣子,白煙也乖乖住了嘴,反正又不關她的事,好事多磨,讓他們自己發(fā)現(xiàn)也好。
準備下班的時候,麥俊軒叫住了藍若菲:“你留一下!”
“什么事?”
“當然是重要的事,跟我來!”
藍若菲狐疑地跟著他進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跟一年前的風格差不多,她坐了下來,等待老總的進一步指示。
“叫你留下來其實是讓你跟我參加一個聚會?!?
“我不去不行嗎?”這次的行程很緊,她原本還打算今天回到酒店修改策劃案的,這樣明天就可以跟恩威集團談合作事宜,然后能盡早回去看看她的寶貝女兒的。
計劃趕不上變化?。?
“恐怕不行了,別人要求要帶女伴,公司的人全都走光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你不是有很多紅粉知己嗎?隨便一個電話,有的是愿意跟你參加聚會的人,你就不要再折煞我了!”
當年的那個聚會讓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已經(jīng)不愿意再回憶起來了。尤其麥俊軒后來對她那么好,她更不能忘恩負義地舊事重提。
她只希望他不要再勉強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就行了,只有這個簡簡單單的小要求而已。
“藍若菲,你敢再說一句試試看,看我把你扔出去!”麥俊軒恨死了這個女人,看不到他的好也就算了,還總是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他忍無可忍:“你非去不可!”
“麥總,你不能這樣蠻不講理!”
“我就蠻不講理了,你信不信我讓你跟你女兒馬上回c市?”
“相信!”
藍若菲只好灰溜溜地答應了。
好久都沒有穿過晚禮服了,好不習慣。
“怎么樣,總經(jīng)理?沒給您老人家丟臉吧?”
麥俊軒掃了一眼,該死的,僅僅是一眼,她就成功地挑起了他的***。這一年看得到摸得到就是要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守著,他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