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這個孩子，我比誰更痛苦。冷昊天，你可知道我那時的內心多么彷徨。知道了結果之后，我一個人幾乎是徹夜不眠。我多么希望你能夠出現，哪怕只是給予我微弱的支持，那都是我的動力。”

眼淚就那樣肆意地流淌著，流淌在她的慘白的臉頰上。

“可是，整整一個晚上，你沒有出現。”

你在哪里？你為何徹夜不歸？

她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洶涌的淚水從她的指縫間滾落了下來。

跌落在樓梯上。

“那時候的心情你可知道？”

她的聲音近乎悲鳴。

她搖頭，然后苦笑。

“你不知道，你怎么會知道？你冷眼看著我一個人演這場感情的戲，冷眼看著我在你的面前痛哭、悲傷卻依然無動于衷。”

“就在躺到手術臺上的時候，我還在作著內心的掙扎，我給你打電話，可是，你怎么說，冷昊天，你怎么說？”

她拿下雙手，眼睛紅腫得可怕。

“所以，冷昊天，誰都可以指責我，唯獨你，你不行，你知不知道？”

最后一句話，蘇眉幾乎是沖著冷昊天大吼的。

冷昊天站在那里，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或許是愣住了，蘇眉在他的眼里一直是柔聲細語的，他或許是難過的，為那個永遠不會見面的孩子。

“冷昊天，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和你提起。你是一個醫生，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孩子，那就不能像你那樣的醉酒。所以，你知道嗎？你才是那個儈子手。”

小腹里似乎有一只手在狠狠的撕扯，可是，內心的疼痛卻比身體的疼痛還要厲害。

蘇眉蹲下身去，眼淚終于無法抑制地快奔而下。

“冷昊天，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多么想要和你走在一起，這么多天來，不管你對我如何，我只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走進你的心里，哪怕這個過程是那么的漫長。我多么希望能夠擁有一個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所以，冷昊天，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

她低下頭，眼淚“噼里啪啦”地滴落在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