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確信是宛兮給自己打的電話,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當(dāng)初她那般決絕地離開,自己不想自取其辱,所以生生地壓下了給宛兮打電話的沖動。
可是,關(guān)于她的消息還是進入了自己的耳中。
現(xiàn)在的那個男人對宛兮并不好,甚至?xí)ν鹳鈩邮帧?
冷昊天想著那個當(dāng)初曾經(jīng)被自己當(dāng)做像寶貝一樣寵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打,心里的疼痛無以復(fù)加,他唯有借著酒精一遍遍地麻醉自己,盡管每天一回到家心里被內(nèi)疚填滿。
“你說。”
額頭在隱隱作痛,胃里似乎是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蘇眉看了看他,燈光下,冷昊天的臉色看起來竟然是如此的嚇人。
他到底有多愛那個女人,所以才會這樣心甘情愿地傷害著自己?
他做這些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心情?
心底涌上的是苦澀,可是,卻有沒有辦法對他的這般蒼白視而不見。
“你怎么了?”
蘇眉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冷昊天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那里面似乎有一把小錘子在不停地敲擊,一下一下,然后是鉆心的疼痛。
“昊天,你怎么了?”
蘇眉的語氣中有著驚恐,她一下子沖到了冷昊天的身邊,然后拖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看著他喝醉酒也不是一次兩次,可是,從來沒有一次的臉色如此般地駭人。
她按下了墻上的開關(guān),柔軟的雙手開始按摩著冷昊天的額頭。
小月匆匆地奔了出來。
“少爺,你怎么了?”
“小月,趕緊把醒酒湯端出來。”
小月急匆匆地跑了進去,不一會兒,便把醒酒湯端了出來。
“昊天,先把醒酒湯喝了好嗎?
蘇眉接過醒酒湯,小心地吹了吹,然后端到了冷昊天的嘴巴。
冷昊天深深呼吸了一下,終于在蘇眉的幫助喝下了醒酒湯。
蘇眉把空碗遞給了小月,手上卻一點都沒有閑著,緩緩地在冷昊天的額頭輕輕地揉著。
冷昊天只覺得那種疼痛已經(jīng)緩緩地抽離了自己的身子,只想躺下來好好地睡上一覺,他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