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就在幾人談話的時候,擂臺之上已經(jīng)決出了身負,敖坤猛然一記直拳砸出,雄武雙拳一擋,暴力之下,竟被敖坤一拳轟飛,落下了擂臺。
踉踉蹌蹌后退數(shù)步,雄武才堪堪穩(wěn)住身形,抬起雙拳一看,一雙熊掌早已是通紅。
袁山走了過來,雄武抬頭看著站在臺上的敖坤,“這家伙,力氣比我還大,簡直逆天了!”
這或許是雄武頭一次在力量上自認不如!
“哈哈哈,妖族,不過如此!”敖坤俯視了跌到臺下的雄武,直接仰天大笑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嘲弄。
袁山拳頭拽得咯咯響,當即便要上臺教訓這個囂張的家伙,卻被雄武一把拉住,袁山的實力和雄武差不了多少,就算上去也怕是自取其辱。
袁山狠狠的一咬牙,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本場獲勝者,犬戎國八皇子敖坤!”
敖坤還在狂笑的時候,陪侍在夏皇身側(cè)的應(yīng)天樂坊坊主蘇林,一位青衣老者,對著眾人高聲宣布。
“哈哈,各位,我來晚了,應(yīng)該還能趕上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嬉笑,宮門處遠遠傳來,眾人皆轉(zhuǎn)臉看去,姒馨月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是蕭云來了?
一白衣男子,抱著雙臂,站在身只白色大雕的背上,向著擂臺處飛來,衣襟飄蕩,發(fā)絲逆舞,甚是瀟灑。
這男子的到來,讓眾人都呆了呆。
“草,這吊貨。真他娘的會裝!”
看清那白雕上的男子。雄武直接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袁山更是眉頭一皺。
“這人就是蕭云?”秦萱看了看那白衣男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卻不知身份,便對著姒馨月問道。
“不是!”姒馨月滿臉的失望,又坐回了座位上。
“不是?”
秦萱聞言一愣,今日殿前比試,只來了二十九人,獨差蕭云一人。此人不是蕭云又會是誰?
“羽族白羽,見過大夏皇帝陛下!”白羽完全無視眾人的目光,飄然落地,將那白雕一收,信步走到了高階下,也不下跪,只是向著高坐皇位的姒允昊躬了躬身。
白羽?姒允昊的眸中閃過一絲陰沉,就是這個白羽,之前將蕭云擄走,他修書一封讓鷹白眉交人。對方卻杳無回應(yīng),對于他來說。無疑是莫大的羞辱。
“膽敢擅闖禁宮,膽子不小。”姒允昊沉聲道。
“陛下息怒!”白羽站在階下高高拱手,抬頭往姒馨月看了看,眉宇間也不經(jīng)意的劃過一絲驚艷,嘴角劃過一絲細微的弧度,“今日公主招親,怎么能少得了我白羽?前幾日有事耽擱,以至于沒有來得及參加初試,不過,希望陛下陛下念在白羽千里迢迢而來,給白羽一個機會,若白羽能有幸奪魁,大夏與羽族皆為秦晉,必將是一樁幸事!”
“好狂妄的小子!”姒允昊沉著臉沒有說話,不過周圍卻隱隱傳來陣陣呵斥的聲音。
姒流風站起身來,對著下方的白羽道,“白公子,不好意思,初試已過,現(xiàn)在是前三十名最強者的比試,你來晚了,若白公子有興趣,不如一旁觀戰(zhàn)吧。”意思很明確,不讓白羽參加了,這樣對其他參賽者不公平的。
白羽聞言,并不慌張,又往姒馨月看了看,笑道,“公主殿下天姿國色,所選夫婿當然是強者中的最強者,如太子殿下所言,今日有三十個參加比斗的名額,不如從這三十人中挑一人,讓白某比上一場,若白某輸了,那自是無話可說,但若白某僥幸勝出,那便證明白某能進三十強了。”看白羽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姒流風眉頭一皺,轉(zhuǎn)臉看向姒允昊,只見姒允昊雙眸微閉,沒了言語,顯然是將此事交予他決斷了。
“這青年端的狂傲,不過,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秦萱道。
“母后,他是妖族妖人!”姒馨月提醒道。
秦萱搖了搖頭,“雖是妖族,不過,比起這些歪瓜裂棗來,算得上是樣貌上乘了,風兒,給他一個機會吧!”
“母后,他是蕭大哥的仇人!”姒馨月急道。
“那蕭云到現(xiàn)在都沒出現(xiàn),你還惦記他干嘛?”秦萱頗為無語。
姒流風想了想,轉(zhuǎn)身對著白羽道,“今日已比斗十四場,剩下一場未比,現(xiàn)在場上尚余十六人,白公子想搶誰的位置?”此刻場上余下的個個都是高手,白羽不一定能戰(zhàn)勝,若是敗了,無疑是當著諸國使者的面自取其辱,在姒流風看來,白羽的實力,應(yīng)該和袁山等人差不多,想爭駙馬之位,還差得遠,給他一個機會也無妨。
一聽姒流風也同意讓白羽參賽,姒馨月氣的一跺腳,撇過了臉去。
白羽聞言,嘴角卻是彎起一絲弧度,轉(zhuǎn)臉往擂臺下看去,二十幾個人,沒一個有好臉色,除了一個袁山,其余二十八都已經(jīng)比過一場了,而且,他們中沒有一個從初賽開始,浴血拼殺無數(shù)場才殺入決賽的,現(xiàn)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直接進了決賽,那些輸了比賽的還好說,但是那十四個勝出的,剛剛才比了一場,現(xiàn)在白羽還要和他們中的一個比斗一場,那有這么好的事?沒有一個人服氣的,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吱聲,都用一種漠視的目光看著白羽,他們都是天才,有著天才的自傲,誰站出來反對,那豈不是自認不如白羽,不敢與其一戰(zhàn)?白羽顯然也是抓住了他們的這種心理,免得姒流風變卦,目光人群中一掃,愣了一下,轉(zhuǎn)身對著高階上的姒流風道,“殿下,白某記得有一位蕭公子,怎的不見人?莫非沒進決賽?”白羽此來的目的,一為爭駙馬,二就是為了蕭云了,蕭云身上的妖族秘譜,太古遺音傲來吼,他可是十分垂涎的,當年猿族大圣大猿王憑此秘譜,短短千年便成就樂神,如果讓他得到這門秘譜,實力不僅能突飛猛進,而且羽族也與猿族有了討價還價的籌碼。
眾人聽到白羽的話,紛紛左右探看,好些人直到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今日三十強比斗,到場的居然只有二十九人!
這家伙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姒流風臉一抖,“許是內(nèi)急,出恭去了!”
多么爛的理由!
白羽的臉更是抽搐了一下,竟是找不到話來反駁,其余人更是滿臉黑線,一上午都不見人,出個恭需要這么久么?
找不到蕭云,白羽心中失望一閃而過,轉(zhuǎn)而往雄武和袁山瞥了一眼,嘴角一撇,臉上盡是輕視,或者說是蔑視。
袁山二人火起,正待暴走,白羽卻足尖一點,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十分瀟灑的跳上了擂臺。
此刻,敖坤還站在擂臺上沒有下去,看著面前這個不到自己胸高的白臉小子,敖坤的臉上同樣也是帶著濃濃的蔑視,“小子,難不成你想挑戰(zhàn)我?”也不外乎敖坤狂妄,以他的實力,在這些參賽者中,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上流了,甚至,據(jù)姒流風獲得的情報,敖坤或許與烏魂、姜明之流都有一戰(zhàn)之力。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有些意外,這家伙不找軟柿子捏,卻去挑了個硬茬,這不是找虐么?敖坤的實力,在場眾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所有人中,或許只有袁山和雄武不這么認為,看向擂臺上的白羽,兩人臉上神情都異常的復雜。
白羽昂著頭看著敖坤,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大棒槌,就是你剛剛罵我妖族?”
“小子,你叫我什么?”
敖坤聞言,面容變得無比的兇惡,兩只巨大的拳頭被他捏得啪啪直響,兩只銅鈴大眼中,仿佛有兩團詭異的火焰在燃燒。
“怎么?我有說錯么?讓大家說說,你杵在這兒像不像根棒槌?”白羽傲然一笑。
臺下陣陣嗤笑,敖坤心中更怒。
白羽對此卻是熟視無睹,“也不看看你這模樣,整個一體大無腦的莽貨,居然還敢瞧不起我妖族,呵,公主金枝玉葉,豈是你能染指的?我妖族白象王有個女兒,倒是與你相配,你若剛剛不口出狂言,辱我妖族,或許我還可以幫你牽線搭橋,現(xiàn)在么?呵呵……”
話音一落,臺下笑聲更甚,就連袁山和雄武,心中也是倍感解氣,妖族十八脈,雖然時有內(nèi)戰(zhàn),關(guān)系算的上好的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各自為戰(zhàn),不過,一旦有人冒犯妖族的尊嚴,必定是十八族妖修的公敵!
“小子,你找死!”
敖坤的話不多,或者說,他更喜歡用拳頭說話,看著白羽那張不停翻動的嘴皮子,敖坤可以說是怒火沖天,只想一拳頭將敖坤的拳頭砸碎。
“不服來戰(zhàn)!”
白羽輕笑一聲,對著敖坤勾了勾手指。
“好膽!”
敖坤怒不可遏,一聲爆喝,一步跨出,整個擂臺都在輕微的晃動,拳頭上青光四溢,徑直一記炮拳,轟向白羽的腦袋。
白羽足尖一點,迅速飄退,只留下一道殘影。
殘影碎,敖坤一拳撲空,往旁一看,白羽正單腳站在擂臺邊的一根立柱頂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