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陸賀臉色霎時變了，“為什么我聞不到氣味？”

“鼽符，最常見的一種符咒，能夠將氣味掩蓋，一般人是聞不到的。”凌伊道，“但是即便聞不到，你應該也能感受到這間教室明顯比其他教室涼爽的多吧？”

“的確，我還以為是這間教室靠陰的緣故呢。”陸賀說著，感到有些惡心。凌伊咬破手指，看著一滴鮮血滲出，滴在地上，鮮血觸地四濺，成劍型，劍頭指向空調處。

“妖族的血都有趨利避害性，即便是離開了身體，滴在地上也會避開靈力強大的地方，但如果你做好準備，就能反其道行之，充當一個靈力指南針的作用。你以后需要尋找妖核或妖丹卻尋而未得時，可以讓衡有天充當這個脈穴的位置。”凌伊解釋道。陸賀很輕易地抬開了空調，空調背后的瓷磚與別的地方無異，陸賀學電影里敲打墻壁，希望找到空心而能夠藏物的地方。

“是這里！”陸賀敲了好久的磚后喜悅地說。凌伊居高臨下撇了他一眼：“如果你敲到了空心磚，也就不過是學校豆腐渣工程，我們要找的東西，早就被你敲了個遍了。”

“什么？”陸賀連忙縮手。凌伊笑了笑：“剛剛敲的時候還沒見你這么緊張呢。這是泄物符，可以把固體溶成液體再滲透到有縫隙的地方……嘔，好臭。”

“這樣。”陸賀站起身，挺慶幸自己聞不到這股味道，先去洗了個手，回來道，“你說，這人是什么時候死的？為什么死了也沒有人報警呢？”

“不知道啊，這學校創辦多久了？”凌伊問。

陸賀搖頭：“我不知道，雖說是同一個市的，但我很少會來這個區。”

“這么臭的味道……也要有很多年了……”凌伊皺眉走去教室，“可是，這和現在有什么聯系呢？”陸賀緊隨其后，舒展著胳膊：“憑現在知道的，我們恐怕是什么也查不出來吧？真是見了鬼了。”

“是啊……什么也查不出來……”凌伊說的突然往樓梯口走去，站在樓梯口背墻的地方，忽然猛地打過一拳穿墻，隨后像是捉住了什么，手臂往右一移，在樓梯口的墻壁破了大半，拎出了一個拼命掙扎的男生。

“他剛剛一直躲在樓梯口偷聽我們說話……嘖，發現的晚了，不知給他聽到了多少。”凌伊冷冷道。

“李木羽？”陸賀看清楚眼前的男生，驚訝地說。李木羽拼命拍打著凌伊的手，一副快要窒息的模樣，陸賀也來不及多想了，過去強制松開了凌伊的手。李木羽倒在地上，也不顧喘氣，興奮地說：“你們是神啊！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啊！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趁我把你頭擰下來之前，給我個解釋。”凌伊道，臉色已經有些陰沉了，自己剛被挑釁又被偷聽，真的想找個人肉沙包發泄一下。

李木羽急忙點頭，努力讓自己說話能夠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