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調虎離山
“你看,我剛才就說了,你早晚會非常想要告訴我的!不過,我只聽真話,就一遍,如果你撒謊,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的!你要把握哦!”
方子晨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炯炯的目光透著冰寒,讓黑衣人不禁打了個哆嗦,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而這個轉變,也讓他放棄了剛剛萌生的一個想法。
“我說實話,我說,是……!嗯……!”
然而就在黑衣人剛說了一半時,遠處傳來“噗”的一聲輕響,緊接著黑衣人咽喉部濺出一股血花,然后身體一歪倒在地上,儼然沒了生機。
“誰?給我留下!”
方子晨身形暴起,一躍進入了樹林,順著一絲微乎其微的痕跡追中下去,然而追了一會后,除了空氣中一股漸漸淡去的**味,在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了,這讓他極為震驚和懊惱,竟然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而且還能逃脫,讓他不得不從新審視對手,而然他最為緊張得是,對方不僅是高手,而且還是用槍殺得人,應該還是那種帶消音裝置的,如果不是他耳力好,恐怕都辨別不出來方位。
看著四下無人的樹林,方子晨只能在回到剛才的地方,去看看黑衣人是不是還有救的可能,警惕著周邊時刻可能出現的威脅,方子晨向著剛才進來的地方潛行而去。
“咦?人哪?”
當方子晨回到黑衣人剛才倒下的地方時,他發現地上的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斑斑血跡,此時方子晨才知道,自己對敵的經驗還是太少,這一遭已經上了人家的當,中了人家的殺人滅口和調虎離山計。
其實也不是對手非常厲害,以至于方子晨都無法對抗,要是真那樣的話,也就不至于跑了。
剛才方子晨如果不是在樹林外,而是在黑衣人身邊的話,應該能夠察覺有人潛伏,或許還能避免黑衣人被殺,甚至還能抓到一個新的線索。
但是對手實在狡猾,遠距離擊殺黑衣人后就馬上逃脫,絕不拖泥帶水,這才讓反應過來的方子晨撲了個空,他的感應在靈敏,也是有局限的,更何況這茂密的樹林,想要追蹤一個人確實很難。
更何況對手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很顯然機會隱藏痕跡和行蹤,讓趕過來的方子晨也不好判斷,如果仔細尋找也不是找不到,但是方子晨還惦記著黑衣人的情況,所以才放棄了追趕。
不過此時想通也是晚了,無奈,沮喪的方子晨只能步行回家,家門沒鎖,真不知道會不會再進去人,他的那點家當還是很讓方子晨揪心的。
然而他剛走進郊區街道的時候,遠處就傳來了打殺的聲音,這讓方子晨很是警惕,于是收住腳步躲在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向外查看,再一會,借助昏暗的燈光,就見兩伙人一前一后向著他這個方向跑來,后面的人要比前面的多很多,但雙方手上都拎著明晃晃的刀斧,看著讓人眼暈。
就在這兩方追趕的時候,忽然前面人群中有人一個趔趄,讓這一伙人馬上停了下來,并護住了此人。
“老板,你怎么了?不好,老板掛彩了!大家保護老板。”
就在這伙人停頓的一刻,后面那更多的一伙人呼啦就圍了上來,徹底斷了這一些人的退路。
“白江,你還想逃?出賣我們劉家,你以為就這樣算了,區區一個天合幫,就敢同劉家做對,不就是找死嗎,哈哈……!”
外圍的人群都是手持鐵斧,一個個彪悍威猛,其中一個漢子得意的笑道,顯然視被困得這些人為案板上的肉。
而人群中一個一身白色西裝已經染紅了的男子正是白江本人,此時喘息著看著那人,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
自從上次方子晨離開后,他就完全按照方子晨交代的話去做,而他也知道這樣的結果就是得罪劉家,最終會遭到劉家的打擊,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一想到那晚詭異的一幕,他的心就不由得一顫,不僅是他,他的手下也都有過之無不及,所以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得罪劉家,也不敢在招惹那如同魔煞的方子晨。
可是在防備了一段時間后,最終還是沒有躲過劉家的打擊,想想也只能硬抗了。
“劉莽,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放了我這些兄弟,我跟你走!”
白江也算是個漢子,雖然背叛了劉家這事做的有點磕磣,但是卻也是迫不得已,誰能知道他經歷了什么哪!他也不想解釋。
剛才的一番拼死搏斗,不僅傷了好多兄弟,自己也掛了彩,想要走也是不太可能,而眼下身邊這幾個人也是精疲力竭,雖然可以以死相拼,但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老板,我們不走,豁出去了,跟他們拼了!”
“對,我們不走,要死一起死。”
幾個手下兄弟那里肯聽,一握手中的鋼刀,也都抱著死拼的想法,雖然知道恐怕是兇多吉少,但是也沒有退縮了。
“呵呵,你們還真夠重義氣的,行,成全你們,弟兄們,剁了他們!白江留活口!其他的格殺勿論。”
劉莽也不墨跡,本就占了上風,此時還等什么,既然是想死,他倒也沒有什么好客氣的,于是一揮手,外圍的幾十人揮起斧頭一擁而上。
一瞬間,刀光斧影就碰撞到了一起,血花四濺,悶哼聲不斷,不過大多數躺下的都是外圍的人, 幾名隨身護衛把白江保護在中間,背靠背的共同御敵,顯然白江的手下身手都是相當的硬,一時擋住了對手的鋒芒。
但是畢竟對方的人太多,只是幾個照面,就又有人身上多出了幾道傷口,嚴密的防御馬上就要被沖開!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人影忽然出現,然而只是稍作停留,就沖進了廝殺的人群,劈手奪下一把鋒利的斧頭上下翻飛,每一斧就是一道血花濺起,同時空出的一只手快速的邊抓邊拋,隨著一聲聲的慘叫,一條條身影飛了出來,如同四射的禮花一樣精彩,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這邊十幾個打手都飛出了戰場,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還好他手下有分寸,都還留著一口氣哼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