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的東西!”魏淵罵罵咧咧啟程廣義陵。
廣義陵與常見的陵園不同,正經墓碑只是零星的散落幾處,大多是簡易的木制牌,值班室建在正中間,魏淵剛到時正好他們換班。
“哥幾個下班啦?”魏淵打招呼道。
“您是魏淵魏大人吧?”幾人恭敬道。
“別別別,叫老魏就行了,這大人聽著不習慣。”魏淵客氣的笑道。
“您現在在影協可出名了,雖然……呃名聲不太好,褒貶不一,不過哪怕最后沒成為功勛,您打底也是個純色了,稱得上一聲大人。”一名其貌不揚的值班員回道。
“小哥你在這屬實屈才了!來,這我們得喝一杯,哥幾個不急著走吧?”魏淵聽著爽,拿出好酒道。
“晚上值班您怎么安排?我們聽您調遣。”一群人吃喝著問道。
“哦,不用,吃完喝完開開心心回家,舒舒服服睡一覺,明早來換班,今晚留我一人就行。”
“啊這……這么大片陵園,您一個人……”
“多嘴~大人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休個假不好么?”其貌不揚打斷道。
“嘿,你小子,別是個臥底吧?影協那些個管事的不好好用你,是在想些啥?”魏淵開玩笑道。
“大人您誤會了,我們其實不是影軍,我們只是志愿者,您應該也知道廣義陵并不屬公墓,影軍為了保護我們才對外稱我們是影軍的,算是對我們的一種認可吧。當然他們也給工錢,還比普通工作高很多呢。”其貌不揚解釋道。
“啊~這么回事,哎我說你小子為啥不去謀份公差呀?沖你這酒量和能耐,當一個地方之長綽綽有余啊。”魏淵看著醉的差不多的幾人問其貌不揚道。
“謝謝~”其貌不揚笑笑沒有接話。
“得,我多管閑事了,自罰一杯,好了,帶他們回去吧,今晚沒什么事就別過來了。”魏淵飲下一杯道。
“是,那我們就告辭了。”其貌不揚搖起幾人踉蹌地回家去了。
人走后,魏淵點亮了所有光源,自己則升到半空不僅隱去了自己,還將聲音隔了去,靜靜地等人上鉤。
時至半夜,一名紅衣小女孩突然出現在陵園某處,并且哭著往燈火通明的值班室走去。
小女孩走到值班室門口哭聲戛然而止,毫無征兆地往屋內倒了下去,不再有任何反應。
魏淵根本沒有去理會,反正影協肯定還有人在附近,真有什么事他們會處理的,自己把主要任務做好就行。
影協那幾個老家伙自然是在附近,即是為了防止特殊事件,也是為了給魏淵從中作梗,但更是合格的影軍,見小女孩一直躺在門檻上卻不見魏淵出來,其中一人心一急便過來抱起小女孩,將其躺倒了里屋桌上,檢查她的脈搏。
“脈搏呢?!”影軍不敢相信,伸手去檢查她的眼睛,誰知女孩突然咧嘴睜開了眼,眼眶內根本不是眼睛,是如深淵般的漆黑,嘴亦然,伴著輕微的怪聲影軍眼前一白便昏睡了過去。
“老白怎么去了那么久?按理說小問題三兩下就能處理完大問題也該求援了,不好,可能出事了,去看看!”主考官道,一群人齊齊去了屋里。
“魏淵?老白?老白!你怎么了?所有人,警惕!”主考官扶起躺在地上的老白道,眾人圍在了兩人周圍警惕著四周。
突然!小女孩貼到了房頂上,眾人循聲望去,群目相對,紛然倒地,小女孩也應聲墜到人群之中。
屋外最后一名影軍聞聲沖了進來,只見眾人躺得七零八落,小心巡視了人群一周沒有發現便轉過身去檢查另外一邊,也就在此刻,他感覺后背好像有人,出于恐懼閉眼將刀回身一揮!
“沒有砍中的感覺?不應該啊?”于是慢慢睜眼向下看去。
“真沒人?難道是我的錯覺?”慢慢將視線恢復正常,幾乎貼著小女孩的臉,看了個清楚!也不知是嚇昏的還是被致眠的。
之所以沒有砍中,是因為小女孩平飄在空中,頭和身子幾乎呈直角。
魏淵這下也將注意力移到了值班室那,但他并沒有下來,他感覺這可能是影協搞的把戲,如果是那沒必要管,如果不是,那恐怕他也無能為力,所以還是保持著原樣,只是自己也緊張了起來,本來就是個寧可信其有的性格,將后者作為了前提。
小女孩哭著沖了出來,慌張地喊著救命,怕之類的話,然后又是戛然而止,痛苦的捂著心臟栽倒在地。
見好一會兒也沒人出來,小女孩起身撣了撣土往一座墓碑飄去來到一名包裹嚴實的人身邊。
“都睡了?”男聲道。
“確認過了,方圓五里除了些許靈獸,沒有人了。”小女孩答道。
“怎么這次這么久?”
“實力太強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全是忘境的強者,催眠很費勁,我已經沒有余力了,萬一還有人來得靠你自己了。”
“放心,我能對付,看來過了今晚不能再來了,那今天把能搬的都搬了吧。”男子揮起了鐵鍬開始挖。
魏淵在上面聽得清楚,緩緩往值班室飛去,檢查了眾人只是昏睡過后便往男子那過去。
“別鬧,老玩這個有意思不?”男子以為是小女孩在點他的背,嫌棄道。
“什么呀?我在這動都沒動。”小女孩無辜道。
“那誰在點我背?”男子停下動作看著小女孩。
“咦!”女孩后脖突然被吹一股冷風,于此同時男子后背又被捅了一下。
“是誰?不要裝神弄鬼!”男子引起點點詭火警告道,小女孩也靠到了女子身后。
“痛!好痛啊!”魏淵將聲音拐到他們耳旁道。
“爹爹我怕!”小女孩顯然是慌了,靠著男子發抖,她的偵查能力沒關過,地面上根本沒有人,那么現在這狀況只能是?想到這幾乎快要哭了。
男子巡視著四周,沒有說話,將附近的詭火漸漸聚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