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出一步,顧禹墨重新拉住了她的手。
卿悠轉(zhuǎn)頭看向他,疑惑的問:“小寶!”
顧禹墨沒有出聲,將卿悠拉近,低頭凝視著他,眼下星光閃爍,而目中之人雙瞳剪水,在月光下,愈加明凈透徹。
卿悠正待開口問話,顧禹墨輕喟一聲,右手摟著她的腰,左手遮住她的眼睛,一股溫?zé)釟庀涿娑鴣怼?
唇落在她的眉心,移至鼻尖,最后覆上了她的唇,她的唇柔軟冰涼,還帶著唇膏淡淡的香氣。
良久,倆人額頭相抵,顧禹墨的嗓音異于往日的清亮,溫潤如暖陽:“卿卿,上樓去吧!”
“好!”卿悠眨了幾下眼睛,抬眼看向顧禹墨,一下子跌進(jìn)了他漆黑濃郁的眼底,連自己要說什么都忘記了,匆匆往樓梯口跑去。
待那盞屬于他的燈亮起時,顧禹墨才踏上回去的路,陽臺上卿悠目送他離開,月色正濃,那道身影清晰可見!
宿舍的三人還沒回來,卿悠躺在床上,享受難得的清靜,回想著今天的事情,她終于勇敢的走出了第一步,她相信會是很好的開始,一天勞累,很快進(jìn)入夢鄉(xiāng),睡著的卿悠,嘴角噙著一抹笑,相信是做了個好夢!
坐在桌前的顧禹墨,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扔進(jìn)垃圾桶,從小的家庭教養(yǎng),使得他喜怒不形于色,幾乎沒人能讓他的心情大起大伏,除了……
起身走到陽臺上,時至十月下旬,夜晚清涼如水,只著t恤的顧禹墨,未覺寒意,倚在欄桿上,仰頭望著星空,今晚的夜格外的明亮,繁星閃爍,月光如銀,偶爾拂過的清風(fēng),帶著秋季特有的香味,讓人沉醉。
顧禹墨狠狠的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給混沌的思緒注入一道清新劑,他微瞇了下略有酸澀的雙目,左手曲起,在欄桿上輕叩了幾下,慵懶的神情,意味著,他跨過了一道坎!
清晨,卿悠睜開雙目,宿舍的三人還在呼呼大睡,揉了揉眉心,她昨晚睡得太沉了,連三人回來,都完全不知,看來,以后不能讓身體超負(fù)荷啊!
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百般無聊的卿悠翻起手機,查看備忘錄,這一看,傻眼了,趕緊起身,招呼三人起床:“夏夏,舞兒,雨,起床了,快起床!”
唐雨薇嘟囔了一身,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譚依夏直接拉起被子蓋住頭,假裝聽不見,只有羅雪舞,用著沙啞的聲音,迷糊的說道:“今天周末,不上課!”
卿悠傻眼了,她知道今天周末,不上課啊,關(guān)鍵問題,不是上課的事呀!
第一天,全體遲到合適嗎?卿悠糾結(jié)了半天,結(jié)果顯而易見,掃過呼呼大睡的三人,斟酌著從哪個開始下手。
最后,目光落在羅雪舞身上:“舞兒,醒醒!”
羅雪舞勉強睜開眼睛,口吃含糊道:“小悠,有什么事,我好困,昨天很晚才睡的!”
“舞兒,快起來,我們今天要去報道!”卿悠連忙說。
“報道?”羅雪舞眼中茫然一片。
“對,報道,社團呀,你忘記了?”卿悠無奈的拍著額頭。
羅雪舞坐起身來,奇怪的看著他:“小悠,今天還有比賽呢?”
“什么比賽?”卿悠問道。
“籃球比賽啊,要進(jìn)行奪冠的?”羅雪舞清醒的差不多了。
“額?”卿悠愣了愣:“奪冠,你們要去看誰比?”
“對呀,都半途落跑了!”羅雪舞揉揉臉:“不過,社團的那些男生們不去看比賽嗎?”
“你認(rèn)為呢?”卿悠反問道。
羅雪舞一想到天文社的三人,毫不猶豫的搖搖頭:“絕對不會去看!”
卿悠握著她的手:“你真相了,咱分工,你負(fù)責(zé)你對面的,我負(fù)責(zé)我對面的!”
頓時,宿舍各種叫醒聲音,卿悠成功的叫醒了譚依夏,最后的唐雨薇,在三人合力之下,總算清醒。
打理好自己的四人,直奔社團而去,一路上各種狀況,所幸在時間內(nèi)到達(dá)。
天文社的三人正在閑聊,社長易鴻陽摩挲著他的寶貝設(shè)備:“到底搞個什么樣的節(jié)目,才能讓人關(guān)注到天文社呢?”
副社長向新彥,在紙上刷刷刷的畫了幾幅圖,遞給他:“展示!”
易鴻陽看了看,不太明白:“新彥,你細(xì)說下。”
向新彥指著圖,解釋著:“表演,利用燈光效果,打出各種星座圖案,演繹一段舞蹈或者話劇之類,將星座作為宣傳的主題,帶入天文。”
邵君哲拍起手來:“彥子,主意妙啊,只是誰去表演?”
三人面面相視,均搖搖頭,表示對表演各種的不和諧,一陣敲門聲,驚醒陷入沉思的幾人,邵君哲像是想起了什么,使勁一拍大腿,‘啊嗚’的叫了一聲:“誰說沒人的,這不就來了!”
門外站的是前來報到的四朵金花,邵君哲十分熱情的迎了她們進(jìn)來:“哎呀,都來了啊,快進(jìn)來,進(jìn)來!”
四人疑惑的瞅瞅他,第一天來的時候,他可是把她們關(guān)在門外的,女人的心眼針尖小呀!
剛一進(jìn)門,社長和副社,滿臉笑容,四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此情況,絕對是非奸即盜,都小心翼翼,準(zhǔn)備應(yīng)對,結(jié)果……
椅子還沒坐熱,社長易鴻陽開口了:“我們想請新加入的社員幫個小忙!”
我擦,沒前奏,沒鋪墊,直接說出要求,真真是不適應(yīng)啊!
卿悠左右環(huán)顧了下,作為代表發(fā)話了:“不知道社長說的是什么事,只要是力所能及的!”
易鴻陽沒有說話,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卿悠,靜若處子,說話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本以為她們幾人,不過同旁人一樣,沖著他們?nèi)齻€來的。
天文社不是招不到人,只是他們想要招真正熱愛的,久而久之,人氣漸淡,加之他們?nèi)齻€待人不夠圓滑,留不住人。
看著日漸凋零的天文社,他們放低了要求,來報名的,都能入社,并未沒抱多大的機會。
一個人說話,動作,都能無形的泄露她的本性,易鴻陽頭一次看不透眼前的女孩,目光明凈透徹,舉止優(yōu)雅大方,說話進(jìn)退有度,似乎本身就是矛盾的結(jié)合體。
見社長久久未回,卿悠道是自己的言語不當(dāng),剛想說話,易鴻陽推了推鼻上眼鏡:“想請你們表演一個節(jié)目,在幾天后的校慶上!”
“校慶?”卿悠瞪大眼睛,她能不能哭,忘的沒影了,校慶,教授,演出。
“對,校慶!”易鴻陽繼續(xù)說道:“想借此機會宣傳一下天文社。”
除了發(fā)呆的卿悠,其他三人,表情各異,羅雪舞斂眉垂目,唐雨薇視線左右溜達(dá),譚依夏則低著頭,喃喃道:“校慶,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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