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完卿悠,安以沁準(zhǔn)備領(lǐng)著譚依夏三人去訂婚會場,走了兩步,又轉(zhuǎn)頭說道:“小乖,等幾分鐘,小寶會來接你。
“啊?”卿悠抬頭看向她,眼中閃過訝異:“我和小寶一起?”
“嗯,你們倆一起,我們先走了,等會見。”安以沁簡單的回答后,和三人揚長而去,留她獨自在休息室,與鏡中的自己,大眼瞪小眼。
沒等她瞪上幾秒鐘,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顧禹墨站在門口,酒店柔和的燈光勾勒出他清雋的臉龐,襯得那雙眸子越發(fā)的幽深,依舊是白色襯衫,深色西裝,看上去和來時一樣,卿悠卻知道,他是重新?lián)Q過衣服,精心打理過的。
“卿卿!”顧禹墨踏著優(yōu)雅的步伐,不急不緩的站到她的身旁,紳士十足,微微彎腰,伸出自己的手臂。
卿悠目光落在伸出的手臂上,袖口上的袖扣印入眼簾,折射著燈光,令她不由得想要抬手遮住眼睛。
見她的視線始終落在袖扣上,顧禹墨低低的笑了,語氣柔和:“覺得眼熟?”
“唔,有點。”她有個習(xí)慣,喜歡收集袖扣,可自己戴不了,于是,顧禹墨成了她的收納盒,凡是卿悠看中的袖口,都會買下送給他,好在她的眼光極好,所挑的均是極品,很合他的心意,更重要的是,他曾聽某人說,佩戴袖口的男人格外的迷人。
輕托她的手臂挽過他的,一黑一白,天作之合,卿悠依舊糾結(jié)著那枚袖扣,走了一小段路,手指忍不住輕扯著他的衣袖:“小寶,是我送你的?”
“嗯,是你!”只有她,也只會有她。
一路走來,風(fēng)姿卓越的兩人引來不少窺探的目光,剛踏入會場,卿悠驚呆了,他們所說的簡單是訂婚流程的簡單,從不是她以為的訂婚儀式簡單。
這是一家湖邊酒店,而他們要舉行儀式的舞臺就在湖上,陽光明媚,湛藍(lán)的水面被它的光亮照拂著,如一潭明鏡,有風(fēng)吹過,水面波光粼粼,在璀璨的陽光下,似是鑲了鉆一般,此起彼伏的閃爍。
隨著司儀醇厚的發(fā)言聲,卿悠和顧禹墨緩緩走向舞臺,青山綠水,波光盈盈,身在其中,仿佛臨水踏步,和著音樂聲,天空中下起了花瓣雨,伴著他們的步伐,一直來到舞臺中央。
舞臺對面的賓客席,香檳美酒,甜點水果,眾人悠哉享受,在他們走向舞臺的那一刻,賓客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目睹著他們一步一步走向舞臺,見證著他們許下的永恒承諾。
司儀字正腔圓的宣讀著,尚未從震撼中回神的卿悠,僅聽到最后一句:請交換訂婚戒指,不由自主看向顧禹墨,他的眸底似有一簇灼熱的火焰在搖曳,可仔細(xì)看了,又像只是她的幻覺而已,或許是陽光太過明媚。
顧禹墨取出戒指,戒指并非鉑金所制,而是極品白玉,外表簡單大氣,戒指上各鑲嵌了一顆紫色珠子,圓潤剔透,在陽光下,泛著紫色的光暈,赫然是他們在因緣山所得的因緣果。
自下山以來,就似乎遺忘了它,他和她都沒有提起過,卻不曾想,不是遺忘,確實早已在心上,或許從因緣山到因緣果到如今,每一步都是他的用心良苦,只是,為了她!
顧禹墨握住她纖細(xì)的手指,神情專注,不急不緩的將戒指戴到她右手中指上,清潤的嗓音仿佛從天邊傳來:“卿卿,若得因緣,情牽世世!”
當(dāng)另一枚戒指落在顧禹墨左手中指上,他們十指緊扣,戒指相依,紫色的因緣果在陽光下,閃過無法窺見的光暈,那是對他們最虔誠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