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青宸和卓修然相視而笑,他們是關(guān)心則亂,一時忘了顧大是何許人也,真正是杞人憂天,不過防患于未然還是必要的。
離開溫泉山莊后,馬不停蹄的不止卿悠幾人,還有蘇雙兒,和司徒瑞等人告別后,獨自駕車來到學(xué)校附近的咖啡廳,隨著門扉推開,風(fēng)鈴的清脆聲飄散在風(fēng)中,喬冬菱抬眼看去,她依舊一身名牌,妝容精致:“有點事耽擱了。”
“找我們有什么事?”喬冬菱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么,直接進入正題。
蘇雙兒端起咖啡,拿勺子攪拌著,聲線上揚,帶著絲尖銳:“怎么?冬菱趕時間?”
她們的隔壁,一個黑衣男子靜坐在那里,低著頭,看不清容顏,他們之間恰好隔了株較高的綠色植物,彼此窺視不到。
“不趕時間,只是坐的太久。”蘇家如今的情況,她不敢自稱了如指掌,但多少有點內(nèi)部消息,經(jīng)營不善,呵,蘇雙兒到底憑什么對她指手畫腳,三年來,她處處鉆研,哪里可以得到消息,她就會出現(xiàn)在哪里,總算有所收獲。
“碰!”被重重放下的杯子,與碟子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蘇雙兒面色不虞,精心描繪過雙瞳緊緊盯著她,探究著她的轉(zhuǎn)變。
林月見狀,下意識地扯了扯喬冬菱,即便她不喜歡她,可不管怎么說,她倆才是一條道上的,她不想因此惹來一身腥,喬冬菱并不理會,神態(tài)平淡地喝著咖啡,絲毫不介意蘇雙的怒火,輕描淡寫地說:“有事嗎?”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冬菱,我讓你幫我查的事呢?”蘇雙兒壓下怒火,一字一句地問。
“三年前,我曾說過,有些人能遠點就遠點,你還是沒記住嗎?”喬冬菱冷冷回道,被劉海遮住的雙目,深不見底,三年前,她陪著她一起賭過,結(jié)果如何,慘敗而歸,三年來,她想明白了,與其去賭那些不可能的事,不如花盡力去做她能做的事,不過,她想明白了,她卻沒有。
“冬菱,我以為除了你,沒人了解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扯我的后腿。”她面目有些猙獰,原本艷麗的妝容,變得丑陋不已,她恨,恨一切人,一切事!
“我了解你,所以才會勸你,聽不聽由你,我無能無力,你好自為之!”喬冬菱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入了魔障的人,眼瞎,心盲,耳聾,根本不可能聽的進任何勸告,除非有天她徹底頓悟,但那天會是她非常痛苦的一天。
“冬菱,你?”林月見兩人越演越烈,連忙出聲緩和,使勁沖她使眼色,示意別將事情攪僵。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喬冬菱放下咖啡,站起身,居高臨下,淡淡地說了句:“回頭是岸,莫要悔之不及!”
死死的瞪著她離去的方向,蘇雙兒緊握著雙拳,牙齒磕著嘴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雙目通紅,神色陰郁,坐在對面的林月咽著口水,口齒不清,含糊道:“雙兒,我,我有事,先,先走了,有空再聚!”抓起包,急匆匆地跑出去。
兩人走后,她呆坐在原地,周身籠罩著陰暗的氣息,低垂的眼簾,將厚重的紫色眼影暴露在陽光下,閃爍著異彩,她突然勾唇笑出聲來:“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隔壁的黑衣男子稍坐了小會,拉高了衣領(lǐng),離開座位,在途徑她的桌子前,腳步頓了頓,左手似乎有收縮的動作,隨即,快步離開,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蘇雙兒,完全沒覺察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