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娶你!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對方月歌而言仿若天籟之音。
他頓住身,嘴角勾起一抹嘚瑟的笑。
雅君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動作粗魯?shù)某兜阶约罕蹚澭e,右手腕一轉(zhuǎn),手中武器再次發(fā)生變,長鞭赫然變回之前的銀槍,她眸色一凜,運足內(nèi)力大聲道:“本殿下再說一次,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再繼續(xù)反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立馬繳械投降不殺。”
冥軍被斬樓軍與方家軍包圍的水泄不通,插翅難飛,冥軍自然看的清楚自身處境,面面相窺,有人站了出來將兵器仍在了地上表示投降,接著一個又一個···
於傅臉色難堪至極,不甘心的怒吼:“不準投降!冥國無孬種,誰再丟兵器格殺勿論!”面色扭曲,幾乎接近瘋癲。
這樣的將領(lǐng),嚇的冥軍都連連後退不敢靠近於傅,然而如此局勢之下,又有誰會聽她的?
朱雀已經(jīng)帶兵來到雅君身邊,見她無事才鬆了口氣,剛剛嚇的她魂都快沒了。
雅君抓住繮繩抱著方月歌翻越上馬,臉色沉沉的,滿臉的不爽,明顯還惦記著剛剛被方月歌擺了一道。
朱雀見此,只好打住想要說的話,訕訕的退至一旁。
“朱雀,行動。”雅君冷道。
“諾。”朱雀領(lǐng)命後則帶人走了,將僅剩的四五萬冥軍開始往河道趕,冥軍見不對勁開始反抗,朱雀直接下令殺了,至此冥軍不敢再亂來。
“前面就是河道,無路可走,堂堂夜國儲君難道說話不算數(shù)不成!”一個冥軍憤怒的大喊,死死的瞪著雅君,死活不願意再走。
雅君嘴角輕勾,涼涼的瞥了一眼,隨即凝望著遠方,涼薄又無情:“本殿下說不殺你們,可沒說不可以淹了你們。”
如此淡薄的話決定著幾萬人的生死,她就這樣雲(yún)淡清風的說了出來,驚的冥軍瞪大眼,剛剛還乖乖投降的冥軍瞬間暴動了,開始拼死的掙扎,然而已經(jīng)沒有兵器的她們哪裡是對手,分分鐘就死了成千上萬的人。
朱雀大喊:“弓箭手準備!”
射!
萬千利箭如暴雨般傾斜而下,帶著狂風暴雨般的雷霆氣息,讓手無寸鐵的冥軍滿臉絕望,悽慘的大叫,不敢再往回退,開始朝河道跑去,一時間慘寰人絕,到最後被逼的直接跳河了。
噗通噗通一聲聲,無數(shù)人跳進黃河中,激起千層水花,在河道中漂遠。
一旁的方家軍看的目瞪口呆,似乎都沒想到會親眼目睹幾萬人命就這樣被逼上了絕路,腳底不免冒著冷汗。
“那河道,水勢急流兇猛,四處又是石壁,這些人多半九死一生。”
“明明是死定了。”
“這位曾經(jīng)的斬王聽說從不亂殺俘虜?shù)摹!?
“人都是會變的,人家現(xiàn)在可是夜國的太女了。”
方家軍一時間都炸了,紛紛低頭交耳議論。
朱雀一直緊逼著冥軍身後,冥軍雖然害怕可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都抱著一絲希望,總比留在上面被直接殺了的好。
其中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亂竄著,竟然殺了左邊一個士兵搶了馬跑了,那人正是於傅。
朱雀作勢要去追,雅君擡手製止了:“放她走。”跑了也好,總要有個人會去通風報信的。
方將軍難以置信自己看到的景象,目光沉著的凝視著雅君,道:“她們已經(jīng)投降,爲何還要殺?這可是幾萬條人命。”
“人命?”雅君笑了,“戰(zhàn)場上,只有敗者爲寇勝者爲王,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難道還要本殿下把她們帶回去關(guān)起來每頓都給飯伺候著嗎?”
幾萬人帶回去確實很麻煩,如果只有幾個人雅君或許也就不會殺了,但幾萬人實在太多,會消耗大量糧食,實在是不劃算,方將軍自然明白這些,半響無語,一時間接不上話。
而孟子嶺在看到雅君那一刻,自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冷冷的盯著雅君,拳頭緊握,若是其她女子她尚可一爭,可在這個女人面前,她拿什麼去爭?
“既然方將軍都來了,不如到孤月城一敘吧。”雅君黑眸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方將軍,流動著奇異的光芒,淡淡道。
“不必了。”方將軍直接拒絕,“本將軍是來接月歌的,接了就回去。”
“方將軍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雅君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額前的一縷青絲拂過,眼底劃過一絲惡劣的笑。
方將軍默了默,斬釘截鐵道:“回去後我自會向陛下請罪,就不勞煩殿下?lián)鷳n了。”
“明日樓昀就會知道方將軍與本殿下一同偷襲冥軍,並設(shè)下陷阱害得冥軍幾萬兵馬全部死於回峽谷。”雅君微擡下巴,敏銳的眸光望著方將軍,“方將軍你覺得樓昀真的會相信你只是來救你兒子這麼簡單嗎?”
這話,不說孟子嶺臉色白了一分,就連年歲過半的方將軍也白了臉,低吼:“你讓我來此,就是想陷害我方家被天下人唾棄,成爲背叛家國和主上的人嗎!”
錯了,全都錯了,來之前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算二十萬兵馬全軍覆沒她也要救回兒子,可到頭來人家就壓根被打算動手!只是讓她背上叛變的罵名,這分明就是栽贓嫁禍!好算計,好心機。
孟子嶺也終於看明白了雅君的心思,愣了半響,怒極反笑:“殿下真是好心機,只怕冥軍是你故意引來此地,也是故意讓冥軍抓了方公子,好讓我等看到方公子被抓的時候,直接衝動的上去動手救人是吧,所以我們與你共同圍剿冥軍已成事實,難怪你剛剛見那將軍跑了也不讓人追,原來你是故意放走的,好讓她回去給冥軍通風報信,不到明日我們投靠你的消息便會傳到陛下耳中,只怕元國已無我等容身之處了!”她非常的清楚陛下有多討厭這位曾經(jīng)的元國斬王,甚至殺了都在不足惜,所以陛下知道這些後,無論真相如何都會暴跳如雷。
好可怕的手段和心機,偷襲冥軍,讓冥軍抓了方公子,再把冥軍逼往此方,方將軍上前營救,共同圍剿冥軍,坐實罪名,放走於傅,環(huán)環(huán)緊扣,步步緊逼,操控整個棋盤,她無意是贏家!這樣的心思實在是令人感到心驚和可怕。
雅君淡笑不語,她本來就是皇家出身,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一向是皇家人的作風,她並不覺得有什麼。
只是懷裡的人兒說話了,聲音輕輕的,略帶一絲涼意:“我被於傅抓走,原來也是在你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