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與丹濘在宮殿內到底在幹什麼,發出這些奇怪聲音,讓人浮想翩翩,兩個時辰後冥皇才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如來時那般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湘嵐擔憂的朝殿內張望了一眼:“唉,也不知道錦貴君怎麼樣了。”
估計是下不了牀了,染薰心中默默的想,之前本以爲冥皇對丹濘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放了紙鶴進去偷看,結果那畫面實在是辣眼睛,瞬間也重新認識了這位冥皇,沒想到外表看著衣冠楚楚的,內在竟然是如此殘暴一個人,她用鐵鏈將錦貴君捆綁在牀上,又拿出一鞭子一遍又一遍的抽打在錦貴君,中途還拿著油燈將蠟油滴落在錦貴君那細皮嫩肉的皮膚上,而且近距離的仔細一瞧,發現錦貴君身上有很多鞭痕,可見這並不是冥皇第一次對錦貴君這樣做,也是,那些鐵鏈和鞭子都在錦貴君的寢宮備著,也不可能是第一次。
這個過程無意是痛苦的,錦貴君似乎知道宮侍們都在殿外候著,所以一直都是咬牙挺著,難怪他們在殿外會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隱含著痛苦,至於那愉悅的喘息聲,是冥皇玩累後又摟抱著錦貴君一陣翻雲覆雨,至於錦貴君心裡有多難受,但身體總歸是有反應的,發出嬌\/喘也是正常的。
“湘竹,進來。”錦貴君的聲音從殿內傳來,有些微弱,似乎疲憊極了。
染薰垂著頭走了進去,在牀榻幾尺之前停住,頷首:“錦貴君有何吩咐。”
丹濘趴在牀上,透著紫色紗幔望著他,漫不經心的問:“今日爲何替本宮求情?”
這般清風雲淡的樣子,染薰內心極其複雜,若不是透過紙鶴看到之前發生的那殘暴一幕,他還真的以爲這位錦貴君剛剛與冥皇愉快的進行了一場魚水之歡呢,這位錦貴君的性子很能隱忍。
“回稟貴君,奴才只是做了分內之事。”染薰模仿著湘竹的聲音說著,頓了頓,又道,“既然奴才來這裡伺候貴君,貴君就是咱的主子,若主子出事,咱們這些當奴才的自然是沒好下場。”
“當真?”丹濘問,似乎不相信。
染薰怕被看出破綻,垂著頭回道:“奴才忠心日月可鑑。”
恩,撒起謊來臉都不紅一下。
“去把櫃子裡的藥箱拿出來,給本宮敷一敷。”丹濘極累的閉上眼,聲音輕輕的,似乎累慘了。
“諾。”染薰應道,心卻驚去一番驚濤駭浪,剛剛在殿外看湘嵐的表情,似乎都不知道冥皇虐待錦貴君的事情,如今錦貴君居然讓他來敷藥,那不就是間接性的告訴他冥皇的所作所爲嗎?難道是因爲他替錦貴君求饒,所以錦貴君開始相信他了嗎?
當然不是這樣的,丹濘這樣做,只是在試探湘竹罷了,在染薰撩開紗幔那一刻,丹濘閉著眼,沒有聽到意想中的驚呼聲,不由睜開了眼:“你不好奇本宮這傷怎麼來的嗎?”日復一日的折磨,讓他急迫的想動手,而他需要幫手。
染薰垂著眼眸替他輕輕擦著膏藥,回道:“若是貴君不想說,奴才問的話只會惹怒貴君不高興,若是貴君想說,自會告知奴才的。”
“你倒是很會說話。”丹濘輕輕一笑,再次閉上眼,每當染薰的手落在他背上擦藥的時候,眉頭皺的更緊了,“是陛下做的,每次侍寢承歡陛下都會對本宮施虐。”
“可陛下不是很寵愛貴君嗎?”染薰佯裝惶恐不安的問。
“寵愛?”丹濘自嘲一笑,“她只是把本宮當成別人的替身罷了,而且還是兩個人的替身呢,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吧。”
兩個人的替身?染薰聽的心驚,他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可告知的內幕,這冥皇難道不止愛樓瑾一個?
“罷了,都是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不知不覺中,丹濘趴在牀上漸漸入睡了。
染薰替他敷好膏藥後,打著置辦物品的名義,趁機溜出了宮,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白狐。
白狐聽後很是興味,有些幸災樂禍:“今兒冥國皇宮居然這麼熱鬧?”
“對啊,那妖君的並不是表面上那般受寵,今兒還被冥皇弄在牀上狠狠的虐待了一番呢,而且他的身份似乎並不簡單,遭到大臣們的猜疑,說他是一個被滅族的小王國的人,姓氏賀蘭。”
“賀蘭王國?”白狐眉頭一皺,神情凝重。
“對啊,有什麼不對嗎?”
白狐嚴肅的看著染薰,道:“賀蘭王國總共只有幾萬人,在十幾年前舉國上下全部被屠,在當時可是轟動了各國,而兇手就是冥皇,也是從那時起,冥皇殘暴兇名傳在外。”
染薰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聽的很是淡定,只道:“那妖君似乎就是賀蘭王族的後人呢,說不定就是來找冥皇尋仇的,你快去具體查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狐點點頭:“那時我還沒從軍,所以對這些事都不瞭解,我這就派人去查,還有什麼重要消息嗎?”
“還有那個錦貴君長的很像六皇子。”
“像六皇子?”白狐錯愕的瞪大眼,忽然想起什麼,想起當初在客棧被梳玉抓走的丹濘,“不會這麼巧合吧?他叫什麼名字?”
“丹濘,你認識?”染薰疑惑不解的望著白狐,又道,“還有他今天說了句非常奇怪的話,說他是兩個人的替身,從你給的消息,這其中一個肯定是冥皇把他當成了六皇子,那另一個呢?”
白狐扶了扶有些暈眩的腦袋,覺得染薰帶回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你慢點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冥皇不愛六皇子,這血鳶花可能對冥皇無效。”染薰正經的盯著白狐,嚴肅的說道,“若因爲你們消息有誤,耽誤事情,可絕對不怪我。”
意識到事情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白狐收斂笑意:“此事茲大,我需告知殿下,你且先回去按兵不動。”